?你憑什麼把我的魂魄貶入十八層地獄呢?你能找到十八層地獄的入口麼?”冷笑幾聲,玄八龜突然揮動金錘,出手如風的將那兩柄錘子舞成了兩團金光,只聽得一陣骨肉斷裂的聲響,青陽公子的四肢連同幾個體修的四肢都被砸得稀爛,青陽公子好似一攤兒爛泥般軟在了地上,只有嘴裡出了難聽的慘叫。
事已至此,江魚也是心一橫,四周水汽凝聚成一道清徹晶瑩的水箭,急朝青陽公子眉心射去。箭光迅,箭矢前一圈小小的急旋轉的氣流,已經割開了青陽公子的面板,一縷鮮血已經被那氣流激盪得噴射出來時,一蓬紫色毫光自天而降,密密實實不知道多少層光幕籠罩了青陽公子,那水箭連續破開了七十七層光幕,最終被那綿綿而生的光幕震成粉碎,青陽公子眼睜睜的看著一道水光在眼前炸裂成無數細小的水珠噴散,看到那細碎的水珠貼著光幕噴射,將他身邊的幾個道人打得渾身血跡斑斑,一股寒氣自他心底直衝腳底,嚇得他不顧下身的劇痛,拼命叫著‘救命’,好似一條癩皮狗在地上翻滾著向後爬去。
青峰仙人高傲的在一蓬紫光中緩緩落下,他冷笑著,手上那方紫色羅帕上噴出數十道流光,在這一片街區上空組成了一片殺氣騰騰的火雲,那一片片火雲的方位飄忽變幻,一層層熱力自虛空中隱隱落下。青峰仙人冷冷的掃了玄八龜一眼,冷笑道:“妖孽,你屢次傷我道門門人,今日你難脫劫數。江魚,你縱人行兇打傷青陽,你還有什麼話說?”
“呵呵呵呵!”一陣長笑傳來,寧散客手持天刑錘,一身天刑雷具朝著四周虛空噴出無數道粗大的電光,好似一團兒球形閃電懸浮在眾人上空。一道道雷光好似有意識的活物轟擊在那片片火雲傷,將那火雲打得四分五裂,漸漸的四周雲層裡的電芒也被那電光吸引了過來,方圓千里內的空氣中所有的靈氣都被那九天雷霆的力量驅逐出去,四周只有那雷霆之力綿綿無盡,再也沒有其他一絲兒異樣的靈力能夠存在。青峰仙人手上的羅帕頓時光芒暗淡,那紫光微弱得好似夏夜的螢火蟲,再不見一點兒精神。同樣是神器,卻也分出了高下,寧散客這一套天刑雷具無疑比青峰仙人他們自己利用天地爐打造的神器要高出了不少。
寧散客先就將方圓千里的空間變化為最適合自己戰鬥的環境,隨後才好整以暇的朝江魚笑道:“二弟,你怎麼被人欺上門來?這老道是誰?口氣怎生如此之大?”其實寧散客認識青峰仙人,只是他故意裝出這副模樣來。青峰仙人有點惱怒又有點心虛的瞪著寧散客,良久才冷笑道:“這不是秉天盟寧散客寧道友麼?想不到那崆峒山下的寶貝,卻是被你得到了?”
寧散客微微頷,大咧咧的朝青峰仙人拱手道:“客氣,客氣,諸位道盟道友被那魔門打得雞飛狗跳自顧不暇時,貧道領了一干道友去到崆峒山,卻是得了點好處。哎呀,這不是青峰道友麼?難怪口氣這麼大,你一個人就想要和貧道兄弟倆爭鬥不成?”隨著寧散客的聲音,江魚、刑天倻不動聲色的上前了幾步,逼近到青峰仙人身前只有三丈多遠的地方――三丈,對於一名精修陣法的道人來說,當敵人是一名實力強悍的體修時,這幾乎已經是必死的絕境――青峰仙人就算是想要佈置防禦陣法也來不及了,何況如今四周空氣中的靈氣都被雷霆力量所代替?有天刑雷具在場,他根本無法驅動一點兒雷霆之力呀!
青峰仙人很光棍,他一手拎著青陽公子,腳下一道靈光遁起,就朝皇宮的方向射了過去。那些回鶻戰士早就被嚇得呆住了,看到青峰仙人這麼一名活神仙都逃跑了,哪裡還不知道江魚他們是招惹不得的利害人物?葉護跳起來拔腳就跑,帶了一干屬下遠遠的逃離了江魚佔據的這片街區。寧散客收斂了天上的雷光,落回江魚身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江魚看了一眼寧散客,同樣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後,沉默了一陣,兩人同時苦笑道:“這皇上想要幹什麼?這青陽公子又的哪門子神經?”
玄八龜收起兩柄金錘,搖搖擺擺的走到了江魚身邊,言下若有所指的說道:“他們想要幹什麼?無非是皇帝覺得你威脅到了他,他寧願相信那群小道人,也不願意相信你。至於道門嘛,呵呵呵,若是能將回鶻人控制在手中,豈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憋屈,以後大有機會可以出氣嘛。”玄八龜笑得很詭異,他的那些沒有點出來的含義,卻足以讓江魚明白。
過了沒一頓飯時間,一封聖旨傳下,李亨著江魚即刻帶領大軍出城,配合郭子儀、李宗弼收服東都洛陽。那聖旨的措辭極其嚴厲,好似驅趕奴隸一樣將江魚以及秉天盟的道人趕出了長安,換來的只是對江魚幾個虛銜的加封以及對寧散客那不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