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界的異變的時候,江府大門口正在上演一幕好戲。
三十幾個道人在江府大門口圍成了一圈,好似一堵肉屏風攔住了路人的目光。青陽公子**著上身,下身僅僅穿了一條短褲,背上揹著一束荊條,匍匐在門前的臺階上,正滿臉猙獰的在那裡低聲叫喚著:“你,你,好大的膽子!我青陽公子親自登門負荊請罪,江魚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擺譜不成?趕快把江魚給我叫出來,否則本公子和他沒完!”
蹲在江府那足足有六寸厚的門檻上喝冰鎮酸梅湯的是江風,最近幾個月已經被某些人帶壞的江風再也不是往日那純樸的任人欺凌的小道人,他‘稀里嘩啦’的幾口將那酸梅湯喝得乾乾淨淨,隨手將那三彩瓷大湯碗擱在身邊門檻上,嘆道:“這位道爺,咱師父真的不在家呀?你負荊請罪也好,負荊幹什麼也好,總要等我師父在家的時候再來罷?現在您在這門口趴著算什麼事情呢?”
羅裡羅嗦了一通,江風苦笑道:“沒辦法啦,我師父不在家,我未來的師孃公孫夫人和白姑姑去上香去啦,城裡這麼多的和尚廟道士觀,我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如今家裡就是一群家丁丫鬟,我江風現在是家裡最大的,你總不能向我賠罪罷?所以,只能請你們再等等了。”
青陽公子的面色益的難看了,他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死死的盯著江風看了又看,這才獰笑道:“你是江魚的徒弟?”
江風點點頭,詫異的看著青陽公子:“對,我是我師父的徒弟,怎麼?”
青陽公子突然大笑起來,他猛的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指著江風笑道:“哈哈哈,江魚真的收你做了徒弟?他傳授了你什麼功法?是**玄功麼?他傳授了你**玄功?他傳授了你**玄功?!他傳授了你**玄功!!!”越說越是興奮的青陽公子指著江風笑道:“你們死定啦,你們死定啦,本公子也不用給江魚來負荊請罪啦!他被趕出了師門卻將師門絕技傳授給外人,這是死罪呀!”
一聲沉悶的咳嗽傳來,白猛、龍一他們九個塊頭大得離譜的莽漢從門後轉了出來,龍一語聲隆隆好似打雷一樣的咆哮道:“放屁!放你孃的狗屁!他孃的,咱們主子收徒弟,可能傳授**玄功麼?咱們是那種人麼?他奶奶的,江風這小子修煉的是我們妖龍一族的‘金鯉化龍魚龍百變玄功’,這功夫是人也能學的,妖怪也能學的,鍛鍊**比起你那**玄功也弱不到哪裡去。你他媽的放什麼狗屁?你有什麼證據說咱們主子把你們的**玄功傳授給了江風啊?”
一聲冷哼,青陽公子二話不說,反手從褲頭的腰間抓出一面銀白色的小旗。他冷笑道:“是否**玄功,現在就來看一個分明。”他手一盞,那小旗上突然射出數道白光,一個小小的‘庚金解屍陣’包圍住了江風,數以百計的拇指頭大小的鋒利刀片平空而生,密密麻麻的朝江風絞殺過去。那刀片並非實質,而是庚金靈氣所化的有形無質卻益鋒利堅固百倍的神兵,雖然只是一個簡易行動式的陣圖,可是威力也是了得。
江風臉色一白,他尖叫道:“救命!”雖然被江魚收為徒弟,雖然江魚耗費了自己極多的元氣給他打下了堅固的基礎,雖然這幾個月來不斷的浪費仙石來萃煉江風的身軀,尤其玄八龜私下裡又給江風贈送了幾顆靈丹讓他的功力大進,如今的江風幾乎都有了突破鐵身期的強大力量。但是他骨子裡畢竟還是一個沒長成的少年,見了這樣其勢洶洶的攻擊,早就嚇壞啦。
白猛幾個一聲怒吼,拔出江魚得自千兵洞的極品靈器,九柄沉重的斧、戟、叉、棍等兵器捲起一道狂風轟向了那小小的‘庚金解屍陣’,可是哪裡還來得及?那數百片刀片已經將江風的衣服攪成了粉碎,在他身上拉出了數千條細細的血痕,一串串血珠從江風的身上緩緩滴出,看起來好不可怕。看得這等場景,白猛他們益的暴怒,九柄極品靈氣絞碎了那小小的陣圖,九道強光帶著刺耳的雷霆嘯聲朝青陽公子轟去。白猛怒吼道:“你這是負荊請罪麼?你,你是來上門討死的罷?兄弟們,分屍了他!”
九條已經修練成上品仙獸天龍的妖怪,體內滾動著的是純正的天龍仙力,更有著天龍那遠常人的強大力量。九條莽漢揮動著九道強光,重重的砸在了青陽公子倉促間佈下的護身大陣上,十三層護身禁制被一舉轟碎了十二層,最後一層淡黃色的戊土禁制也眼看就要被砸碎!青陽公子嚇得尖叫一聲,他叫道:“元羅師兄,動手罷!負荊請罪?我請他老母啊!江魚故意折辱本公子,他這麼久不見露面哩!”
元羅真人面色一寒,他只是略微低頭思忖了片刻,立刻抬起頭來怒道:“師弟說得不錯,那一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