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老高的安祿山和史思明,吉溫古怪的抿嘴一笑,低聲笑道:“這寶貝,又叫做閹刀!嘻嘻,這大唐朝宮裡面的公公們,可有一大半都是被這柄‘月缺難圓刀’給割掉了下面那貨色,嘻嘻,這才能進宮伺候皇上的。您說這幾千個公公惦記著這寶貝,這寶貝上面的氣味,自然有點邪氣了。”
難兄難弟的眼珠子差點從那眼眶中跳了出來,安祿山‘嗚嗚’掙扎著扭動了一下身體,鐵鏈上的幾根鐵鉤就立刻挖入了他的皮肉,幾縷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在那燈光照耀下,顯得好不刺眼。吉溫‘溫柔’的一笑,對安祿山笑道:“安將軍?您崩急哪?這一刀下去,保證您沒什麼痛楚的就斷掉了是非根,這輩子可就清靜了。誒,所謂月缺難圓,也就是割掉了那玩意後,想要接上去可就難嘍!”
歪著脖子繃著臉,江魚緊緊的夾著自己的大腿,用極其古怪的眼神斜睨著吉溫。難怪這廝讓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們一個個聞風喪膽,感情他手段如此歹毒。天下盡有不怕死的好漢,可是不怕被那小刀在自己身上割幾刀的,還真沒幾個哩。月缺難圓刀,這刀的名字起得好不促狹,好不惡毒,好不陰險。江魚看著安祿山、史思明那扭曲著的面容,肚子裡面的笑啊,差點就噴了出來。
吉溫走到了安祿山身邊,彎刀很溫柔的貼著安祿山的小腹下三寸的地方往來劃拉了幾次,將安祿山的下體剃得乾乾淨淨好似剛出生的嬰孩一般。吉溫微笑著看著安路上,點頭道:“安將軍?您可準備好了?這一刀下去,以後皇上可就要格外的信任您啦?到時候您升官財,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吉溫哪?嘻嘻,看看皇上身邊的幾位受寵的公公,還有幾個在外面領軍打仗的,可比您如今的官職高太多啦。”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安祿山的舌頭一彈,將那塊破布彈飛了老遠,他張大嘴猛的吸了幾口氣,大聲的嚎叫起來:“江大人,我的江侯爺,江大哥,江大叔,我叫你大爺哩!嗚嗚,不要這樣鬧著玩好不好?會玩出人命來的!他奶奶的,要是您放著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脫得半光了來勾搭你,你也忍不住提起傢伙就幹啦!嗚嗚,俺老安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風**嫩的娘們,她主動靠上來,不幹白不幹啦。”
悠閒的在那鐵椅子的扶手上打著拍子,江魚悠悠說道:“哎喲,就算魚爺我去勾搭公主,這天下也沒幾個人能把魚爺我捉姦在床哪?我說安將軍,您這算是什麼?您不知道這朝廷中有個最大的忌諱就是親王勾結外面的領軍將領麼?您居然敢和咸宜公主勾勾搭搭的,你不是自己找是非麻煩麼?這事情要是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裡,您可不僅是小腦袋保不住,大腦袋也得‘咔嚓’一聲分家哩。”
揮揮手,江魚大聲說道:“老吉啊,下手輕一點,不要弄疼了安大人。誒,你怎麼沒準備鵝毛管啊?就這麼一刀切下去,安大人豈不是要被尿憋死?趕快去弄根鵝毛管來!”雖然沒見過一個公公是怎樣生成的,但是市井之間卻也有這樣的素材,江魚自然是知道公公們第一次挨刀後,下面小便處要插上鵝毛管,否則大活人還真會被尿憋死。
聽得這惡毒的話,安祿山猛的大聲嚎叫起來,眼裡那個可憐巴巴的淚光啊,在燈火下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好不嬌弱引人憐惜。他尖叫道:“江大爺,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您只說一句要我老安做什麼就是。嗚嗚,下次他媽的不要說是公主,就是貴妃皇后貼上來,老子都不碰啦。嗚嗚,女人哪裡沒有啊?何必還得老子挨這一刀?誒,您說到底要我安祿山做什麼?咱們都是痛快人,說到做到,不要做那些敷衍蒙人的事!”
“哦?”江魚眉頭一挑,拍拍手,刑房內的小吏們立刻都轉了出去,關上了那刑房足足有一尺厚的青銅大門。吉溫微笑著用彎刀在安祿山的身上劃來劃去,將他一身枯黃的體毛剃得乾乾淨淨,嘴裡出讓安祿山、史思明不寒而慄的陰笑聲。江魚站起身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卷用小羊皮精心鞣製的卷軸,笑嘻嘻的在安祿山和史思明面前攤開,微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兩位將軍大人把這文書給簽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大哥還想要重用兩位哩,只是呢,這年頭很多人都是升官財了就過河拆橋,有時候不得不防著一手啊?”
江魚心裡暗罵道:若非你們兩個蠢貨跑去上了咸宜公主的床,大哥哪裡會這樣折騰你們?咸宜公主面多了去了,也不欠缺你們兩個。但是咸宜公主是為誰幹活的啊?是為了壽王做事的!你們上了她的床,以後就要變成她的人,最後就是壽王的人!若是你們都變成了壽王的狗腿子,大哥在朝廷裡安排下的這些棋路,豈不是都白費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