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對著那數百興致勃勃的府兵就射了過去。過兩千具弓弩攢射數百士兵,這等悽慘的結果卻也不用多說。很多反叛的府兵都沒辦法倒在地上,因為他們前後左右身體都插滿了箭矢,身體被那箭矢撐住了。
大善智、大威勢領著數十門徒急退,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暫時擾敵的任務,去一旁恢復消耗的佛力去了。李天霸扛著兩柄大錘從那朝殿屋頂上‘哇哇’怪叫著跳了下來,李天德面色從容的從那屋脊後緩緩的直起了身體。李天霸大錘一揮,無比興奮的在一次呼吸中砸出了近千錘,然後他心滿意足的嘴裡噴著血被十幾名地煞殿妖人聯手轟飛了出去,嘴裡還在叫著‘過癮’;李天德則是手一揮,那隱藏在四周軍隊中的簪花郎一聲長嘯同時鑽出了隊伍,手上淬毒的弓弩一通亂射,將那地煞殿的大隊人馬射得陣腳大亂。
應該還在追殺那一干不知所謂的突厥馬賊的皇宮供奉、花營供奉同時現身,在花營高手的配合下,將三百多名地煞殿的壯漢從他們隊伍中分割了開去,近千人圍上去對著那三百多壯漢就是一通圍毆,打得這群壯漢‘哇哇’亂叫,雖然依仗著強橫的身軀和巨大的力量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卻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狂暴和銳氣。
更加可怕的事情緊接著生了,數百名道人、和尚同時現身,無數道符雨點一樣的砸下,道道天雷團團烈焰砸得千多名地煞殿妖人暈頭轉向,無數道佛光落下,一層層的削去了他們身上的黑霧,讓他們體力不斷的減弱。那佛光落在地煞殿所屬的身上,對他們就好似開水潑在了雪堆中;而那佛光一旦落在了大唐士兵或者花營所屬的身上,立刻讓他們力氣暴漲數倍,身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光罩,防禦力、行動力暴增,一個普通計程車兵,有時都能湊合著在同伴的協助下,拿自己的兵器去硬扛一下敵人的大力轟殺。
以一國精銳圍剿千多人,哪怕這千多人都是先天級的高手呢?依然是被吃得死死的。更何況,再厲害的先天級高人依然不過是武夫,面對場內那些道人用道法招來的天雷等各種神通手段,依然是難以抵擋的,哪怕這些道人的修為還不如這些地煞殿的壯漢,可是他們手上丟出來的符籙,卻是實打實的仙家道符啊。
而殺星孫行者的出現,讓這群地煞殿的屬下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中。他那沉重長大的烏木槓子,一槓子砸下去,就是鐵獅子都被砸成了鐵餅,何況是人?修為比這群地煞殿的人高深了不知道多少,肉身更是強橫絕倫的孫行者一邊瘋狂大笑著,一邊用槓子在人群中絞起了腥風血雨。狂暴的罡氣在那槓子上湧動,一旦有人被那槓子轟中,整個身軀立刻被炸成粉碎,就好似麵粉那樣的粉碎。一個個的大活人連同他們的鎧甲就在那一道烏光中化為一蓬蓬血霧噴散,三次呼吸的時間,近百人死在孫行者的手中。
江魚攔在了金姣姣一行人的面前。他所站立的地方,兩側都是高樓,更有茂密的樹林和花草覆蓋四周,一條兒甬道直接通向了興慶宮的深處。江魚就這麼孤身一人站在金姣姣的面前,指著朝殿的方向微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姣姣大師姐,不要打啦。若是你們道場肯為皇家效力,大將軍、二將軍也願意為你們撇開和地煞殿的干係。你們今日,輸定了。”
嘆息了一聲,江魚用吝嗇鬼看到金子一樣的眼神打量著金姣姣身後的數百門徒,有點惋惜的說道:“何必呢?何苦呢?你們的一舉一動,這兩年來都被我們花營監視得死死的,你們何必捲進這等要抄家滅族的禍事中來?”
金姣姣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魚:“胡說八道,你們花營監視了我們兩年?怎麼可能?”
笑了笑,江魚說道:“還記得兩年前張說在皇宮門口被人刺殺的那天麼?近百名地煞殿的‘好漢’突入皇宮搶走了一些東西,我帶人追查到了太平公主當年的府邸中,結果那地穴裡卻是隻有幾具屍體。千不該,萬不該,你們道場不應該就開在那宅邸的後面,不覺得太巧了麼?大哥教我說,只要是懷疑的東西,就要去證明一下,寧殺錯,莫放過,故而,我稍微調查了一下你們道場。”
金姣姣身邊一名枯瘦的老者晃了晃赤紅色的雙掌,淡淡的笑道:“我們道場的底子很乾淨,自從道場建立百年來,一直每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你,能夠調查出什麼東西?”
江魚笑了幾聲,看著金姣姣說道:“姣姣大師姐不該太精明,我還記得她剛來長安,就在街上很湊巧的向我打聽哪裡有空閒的房屋出售。而我後來找到了那兩個給姣姣大師姐帶路的兄弟,他們說,似乎姣姣大師姐就知道那裡有房子要出手一樣,帶著他們就往那個裡坊去了。這等行徑,由不得江魚我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