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清源派掌門發落。此等重地,不是你能亂闖的!”
“呵呵……鎮獄神將有如此操守,卻是我清源之福了。有你鎮守這九轉寒獄,本尊倒是放心。”陳伯當也不多和這鎮獄神將做糾纏,只是豎起道指,在眉心處一點,只見那眉心處忽然射出一道精芒,在陳伯當面前的虛空中形成一道影像,卻好似是一件信物,那影像一閃便消失不見。
“原來是當代無道宗宗主,本神將卻是唐突了!”鎮獄神將一看那信物,雖然只是一個烙印般的存在,但那氣息他是決計不會看錯的,也就知道是無道宗當代宗主來了,能夠涉足這九轉寒獄的人,也只能是無道宗與掌門中宗的當代當家人。當然,像李靈犀和袁林能夠在九轉寒獄來去無阻,一是因為只在第一層寒獄彌寒泉府逗留,二是有陳伯當的做法庇護,這才無事。
那鎮獄神將雖然嘴裡如此說,卻是不卑不亢,彷彿這恭敬只是出於一種禮節。
“既然知道本尊身份,神將,還不去把那九天翠微笛取來!”陳伯當說道。這鎮獄神將的小心思怎麼瞞騙得過他,心裡雖然早已知曉,卻是裝作不知地問道。
鎮獄神將依舊頑固地搖搖頭,說道:“道長既然是那無道宗宗主,肯定知曉清源派早年建立這天地間最大之鎮妖煉魔之九轉寒獄之時,早有規矩,一不許清源派後人從寒獄裡抓捕妖魔煉丹煉寶,不許施暴於這些妖魔;二不許清源派後人從這九轉寒獄中拿走任何屬於妖魔之物。這些妖魔無一不是天地大妖大魔,等閒一件法寶外傳,皆是會引得一番風雨鬧騰。”
這鎮獄神將也不知是不是待在這九轉寒獄的日子太久了,不論說話做事,看似聰明,卻是讓人覺得別捏無比。比如他說著大道理之時,卻又忍不住偷看陳伯當表情,引得陳伯當淡笑不已。
“神將有所不知,這天地間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得。這些個法寶之類放在這九轉寒獄,不過是將其與妖魔一起鎮壓而已。豈不是浪費了,呵呵!”鎮獄神將面紅耳赤地拒絕著,沒想到這陳伯當倒是有說有笑,絲毫沒有高人身份,更沒有發火作怒,彷彿不是來取東西,而只是來和這鎮獄神將閒聊拉拉家常而已。
這話看似無它,但鎮獄神將一聽卻臉皮唰的一下白了,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陳伯當,見他依舊是笑意不減,也就稍稍放心,這才說道:“道長休得無理糾纏,本神將乃是奉清源派先人之命鎮壓九轉寒獄,至於這些法寶浪費與否與我無關。道長若是再要糾纏,本神將怕是沒那功夫陪伴!”
“你倒是真個不識趣。”陳伯當笑了笑,遙指那一身金甲冑的鎮獄神將罵道。
鎮獄神將又是一退,這陳伯當之言讓他無來由地一陣心驚肉跳,心想這道士看起來其貌不揚,怎麼總會讓自己有種危險的感覺。自己的道行之高,雖然比起當年清源派先人肯定是不足的,但難道比起這些清源派的後人還不足嗎?自己不過是奉命看守九轉寒獄,又不是為奴為僕。
“道長,休得再三糾纏!本神將公務繁忙。”鎮獄神將雖然嘴裡這般說法,卻是根本不自行離去,也不知是不敢,還是有所忌憚。
“哼!”
忽然,陳伯噹一聲怒哼出口,整個巨大的虛無空間都是一陣迴音,由此可見他真是怒極,“神將,本尊好生與你分說,你卻不知高低。你莫非以為過了千萬年,你便能在我清源派後人頭頂撒野了?你莫要忘了,當年你不過是一隻劍鞘,我清源派先祖點化於你,讓你做了這鎮獄神將,哼,若非先祖慈悲,你怎能成神為將!這九轉寒獄裡鎮壓的法寶神兵,若非我清源派先人看不上,豈會任它們鎮壓此地?那九天翠微笛不過是寒獄鎮壓之眾多寶物中三流者重寶,你再三不肯,難道將這九轉寒獄之物看成你自己私有不成?我清源派先人看不上,可不代表我們清源派便不要它。放在這裡鎮壓著,是那些先人們大公無私。”
“你!”
鎮獄神將也是暴怒,他當然清楚地記得當年發生過的事,自己是劍鞘得道這個秘密也只有清源派前人才知道,這個小小的宗主為什麼知道?而且被人當面揭短,他不由惱羞成怒。當年那清源派先人點化他的唯一條件,並讓他成神為將的唯一條件,就是讓他聽命於後世清源派之人,看守鎮壓此地。他本以為得到遠超仙人的力量是自己身為神劍劍鞘的必然,今天卻再次被人指罵,這不過是沾了人家老祖宗的光。
“鎮獄神將,大小道理,本尊亦不與你多說。你為神將,若是盡忠職守,本尊倒也無話可說。可你不尊號令,目中無人,妄以為千萬年一過,清源派便任你撒野了?”陳伯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