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起來,他去而復返還沒有摸清情況,除了隱身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
九九煉魂血陣已經幾乎散了,除了最中心那裡的一團最濃的黑氣外,其他地方連旗幡都看不到了。只是醉仙鎮上空那團最濃最厚的陰煞雲並沒有退去,反而壓得更低了,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血祖望著那團精芒始終不曾炸開來,卻是拱手問道:“前輩,當年我師父,現在又有我為了這半截鑰匙喪命,不知這半截鑰匙,當歸何人所屬?”
那青衣道人略一沉吟,說道:“半截鑰匙不過是天書之劫的一部分,至於你這徒兒,還要看緣分了。不過,你倒是可以藉此一解千年之困,也免得你終日對你師父念念不忘。心病,因果,皆在今日終了。”
“多謝前輩,晚輩懂了。”
血祖轉身向血霊道:“我給你的東西里面有一面令牌,那是師父的門派,這千年來我與師祖都未曾迴歸本門本派,如今大事將了,你便回去吧。那半截鑰匙,無論你是否有緣,皆不可強求。”
血霊嘴角悸動,也說不出話來,青衣人看不過,卻是一拂手解了他身上的咒法。
“童兒知道了,師父。”血霊也知道師父主意已定,這裡面不是單傳的愛恨情仇,也不是單純的為了什麼寶貝,師父想要以死成全他自己,做童兒的怎麼能阻擋呢?
果然,青衣道人說道:“你一死,成全了你自己,成全了你當年的師父,成全了你徒兒,倒是死得其所。”“大善,前輩所言甚是。”血祖大喜,終於想通了最後一個小節,一下躍起到半空,雙手狂舞,卻是畫了一個詭異的咒法,“血霊,看清楚了,此乃為師傳你之血咒。”
只見血祖兩手抱元,憑空畫出咒法後,一個陰陽魚顯出來,一陰一陽化作一個蓮臺,血祖大笑地跳上去,大聲道:“童兒,師父去也!哈哈哈……師父,血童來陪你了……”
那血咒已成,陰陽魚化作的蓮臺載著血祖便到了八十一面旗幡上空,隨即蓮臺開始旋轉起來,血祖的身形越來越淡,卻依舊能看到那絲望向血霊的慈祥笑容。
“師父,好走。”血霊放聲大哭道。
“砰!”
似乎有什麼被拉扯開了一般,那陰陽蓮臺忽然爆開來,卻見一團精氣和一縷魂魄飛出,魂魄瞬間就進了八十一面旗幡中,精血之氣卻是一下便飛到了醉仙谷上空的那圖精芒中,須臾便炸了開來。
“天地奇書,緣起今日!”
一陣天地其音從那精芒爆炸開來,雖然不似人言,卻令神州之修道人幾乎個個都聽到了,那是一種神通吧,許多人都這樣想,包括李靈犀。
青衣道人揮退了血霊,讓他等待機緣,若是得不到那半截鑰匙,便讓他自行離去,剛要作法散去天上那延綿好幾百裡的陰煞雲,卻忽然眉頭一皺,“鼠輩敢爾,仗著人多便能成事?”
青衣道人來不及處理那陰煞雲,一道青光快之又快,瞬間便到了那醉仙谷上空炸開的精芒一側,他也不動手搶那精芒中包裹之物,卻是一指點向身側虛無。
“啊!”
一聲慘叫從虛無中傳來,青衣人卻不停手,又是一指點向另外一側,“啊”,一聲慘叫再次響起。
“此人太過無敵,大家快逃命。”一個驚駭之極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這不知來歷的人頓時走鳥獸散,青衣道人也不敢放手任他們跑,大聲道:“想逃?哼。”
一道遁光過後,青衣道人也不見了蹤影。
李靈犀張大了嘴望著青衣道人剛才還在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身影是怎麼看怎麼熟悉,難道真的是師父?
“靈犀兒,此地陰煞已成,方圓五百里盡皆死地,乃是陰陽風水之絕地,家財人丁皆有遠禍。為師尚有要事,你若有意除之,定要以東海龍王鎮海之寶,你好自為之吧。”
果然是陳伯當的聲音,李靈犀是又驚又怕,驚的是師父居然那般厲害,那已經不是遁光了,幾乎是瞬移,傳說中仙人的神通。而怕的自然是那些躲在虛無中的人,不論他們是靠法寶隱身還是靠奇術躲藏,至少自己就沒有看出來端倪,看來血棺教還只是這天地間一個小小的妖魔之教,等著自己的或許是更多更厲害的存在,以後不能小覷了這天下修行之人,果然是臥虎藏龍。
李靈犀戳了戳嚇得躲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屁孩兒,說道:“小屁孩兒,你躲什麼躲?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原來不過如此,嘿嘿。”
李陰陽歪頭歪腦看了半天,確認那些人走了之後,這才開口道:“老爺,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