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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葉孤天抬頭看了看雕像,更加忐忑,半響方才下定了決心,低著頭繼續道:

“老祖宗,孤天無能,忝為當代葉家家主。想我葉家世世代代以醉仙谷為基業,不求聞達於世,不求顯赫於江湖,只求守好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但凡平日裡,孤天絕不敢叨擾老祖宗半分,只是形勢危急。那血棺教看似江湖強盜,實則怕是哪一位魔頭之臂膀,前幾日不察之下,那血棺教居然在鎮外大山中暗中藏下九九八十一面旗幡,俱是魔門手段,一時間煞氣沖天,端得令人驚懼。弟子無甚良策之下,只好借刀殺人,希冀借血光之禍,一來拖延時間,二來引來正派修道之人齊力而誅之……

最讓孤天擔心不過的是那血棺教之人,開口便要我醉仙谷鎮谷之寶,想那半截鑰匙乃是谷中絕密,除了孤天外,想來無人知曉。這下卻是難以開脫懷璧治罪。

按照祖訓,孤天不敢隱瞞,據以實告知老祖宗,還望老祖宗在天顯靈,賜下解救之道。

孤天罪祈!咚!咚!咚~”

三個響頭過後,葉孤天就長跪在地,整個頭緊緊地貼著地面,並不抬頭看屋中動靜。

葉孤天沒有看到,或許也是不敢看到,那雕像中彷彿有一道靈光閃過,隨即便見那酒提子裡溢位了香氣撲鼻的美酒,徑直而下滴入了右邊第一個酒壺中。

“滴滴滴!~”

葉孤天跪在地上,頭深深地藏著,身體卻是不斷地抽動,彷彿那滴酒的聲音就是天大的旨意一般,良久,那滴酒的聲音方才停下來。

“老祖宗萬福!”

葉孤天終於抬起頭來,此時已是滿臉的老淚縱橫,雙眼紅腫地瞻仰著面前的雕塑,剛才的異動不是他該看的,也不是他敢看的,老祖宗在葉家代表著至高的威嚴。

葉孤天跪行兩步,顫巍巍地舉起桌案上裝上酒的那個酒壺,高舉過頭,昂聲道:“蒙老祖宗恩澤,弟子以酒解封印。”

隨即葉孤天莊重無比地捧起那壺來歷詭異的酒,一壺從空蕩蕩的酒提子裡直接倒出來的酒,仰頭就是一口,隨即迅速地放下酒壺,就在雕像身前盤膝而坐。

不時,一陣肉眼可見的白霧從葉孤天體內升騰起來,漸漸的好似成了一個霧障一般講他包裹起來,白霧障越來越厚,一股子香的鄙人的酒香從那白霧障中溢位來,隨即便見那白霧障居然化作有若實質的繭殼狀物體,完完全全地把葉孤天包裹進去了。

一時間,茅屋裡陷入了一陣奇怪的安靜中,一個面帶淡笑的雕塑,一個白的發亮的大繭殼。

兩個時辰後,一陣撕布般的聲音響起,卻見那蠶繭狀的白霧如同老蛇脫皮一般,稀里嘩啦地就朝下掉,隨即化作一片白霧消失不見。

白霧完全散去,卻是顯出了葉孤天的聲音,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那雙目中仿若實質的神光,顯然是修道之人的手段,乍看那神光怕是比李靈犀也只差上些許,若論實力,這個葉孤天現在也有引氣中期的實力了。

“多謝老祖宗成全。”

葉孤天再次跪倒磕頭,隨即起身端起那剩下的半壺酒,恭聲道:“好叫老祖宗知曉,弟子正待行法!”

隨即便見葉孤天手捏了一個奇怪的道訣,不似玄奧無比,卻又不是尋常黃庭道訣可比,那道訣一成,瞬間便打在了剩下的半壺酒上。

“靈酒示警!”

一聲輕斥,葉孤天將那半壺來歷不明的酒細細地倒在案前,隨即退後兩步,跪下磕頭,道:“法成!”

話音剛落,那些剛剛灑在地上的酒瞬間升騰而起,白舞般的酒氣嫋嫋升起,只在空中一轉,便穿過茅屋,射入天際不見。

做完一切,葉孤天恭敬地退出了茅屋,望著天邊喃喃道:“血棺教啊,血棺教,你若是要其他,我葉孤天也就拱手送上了。可是這那半截鑰匙,可是我醉仙谷的命啊。老祖宗遺訓,但凡染指半截鑰匙者,定遭滅頂之災。不是我太狠,是你們逼人太甚。”

雖然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血棺教滅個乾淨,可做完這一切的葉孤天卻顯得特別輕鬆,連步伐也變得輕鬆起來,對他來說,作為一個家主,最大的作用與其說是看門,不如說是來到這裡,把這個傳了多少年的儀式做完。曾經他和許多葉家先輩都以為這個簡單而無頭緒的儀式也許永遠用不上,但今天,自己卻親手完成了它。是福是禍,葉家都認了,因為老祖宗不會看著醉仙谷遭難的!

清源派,通天殿。

“砰!”的一聲,陳伯當手中拿著的一隻酒杯轟然掉在地上,砸個稀爛,只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