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苦功,絲毫未曾所得不說,以至於他後來一看到那幾句道訣就想吐,實在是試了千千萬萬次,那道訣就沒成功過半次。
這天地間那麼多神仙般的手段,不少都流失了,可還是有極少數以典籍的形式傳下來了,但是學會的就沒有一個人。
萬劍宗歷來都會對九大派做許多打探。據震雲子所知,九派中清源派看起來最窩囊,門下弟子千年來最出息的人還鬧得要叛教而出的下場,其他弟子個個都不爭氣,每次九派大典都被揍成豬頭一樣。但是他知道,據萬劍宗傳派秘典記載,清源派是一個很詭異的門派。首先他們門派裡分成了掌門中宗和分支六宗,年年都會打得死去活來的,這還不說,門中弟子更是典型的一個個飛揚跋扈,而且那些掌門宗主什麼的還都有意識挑動座下弟子明爭暗鬥,除了絕對禁止他們在山門外丟臉外,在清源派裡好多時候各宗弟子見了面都是死仇一樣。
每年他們做的事就是等到年底打架,只要不死人,即便是掌門也毫無二話。和這些比起來,那些各宗弟子一個個在門中就滋潤無比了,絲毫不用掩飾自己的醜惡嘴臉,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不犯上作亂,你就是天天當著掌門的面詛咒謾罵別的弟子也沒事。
很多人都認為這種門派最沒有前途,甚至是清源派自己都有不少人認為這種事不成體統,但是震雲子卻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看法,而且萬劍宗的一些打探情況也證明了他的想法。
在震雲子看來,一個門派要傳承千萬年,唯一的辦法就是鬥,打得死去活來的最好。只有保持著一股子戰鬥的兇猛才能讓門派真正地在各種各樣劫難中生存下去。只有強烈的爭鬥之心和不和之氣,才能讓弟子們卯足了勁頭修煉,反正今年你打了老子,老子明年總要報仇,這樣一個個迴圈下來,清源派照理說應該出了不少高手才對。
如果不是震雲子極偶然地從自己萬劍宗一個好幾百年就已經是長老的老頭子那裡知道了情況,估計也會這樣認為。據那個長老說,清源派有一個規矩,真正的高手都會在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成為門中長老,而不是成為什麼仗劍天地間的除魔衛道之人。但饒是如此,當年震雲子再三確認追問下,那位長老也拍著胸口說清源派不會有人會那種“失傳了的道術”,首先那種道術能不能流傳下來不說,畢竟萬劍宗也好不容易傳了一本下來,其次,即便有也沒人學會,萬劍宗的《咫尺天涯》就是最好的例子。
震雲子嘆了一聲,實在想不出名堂,也許嫪笏說的是對的,與其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什麼道門奇術,還不如專心地搶到醉仙谷的那樣東西,那東西可是對修道之人更有好處啊。
醉仙谷中,當太陽完全沉入西山之谷,暮色漸濃的時候,葉秋蟬依然守在李靈犀身邊,鬧騰了一天又擔心了一天,她居然趴在李靈犀身上睡著了。
李靈犀眼角不停地抽動,彷彿見到了什麼東西,他卻是見到了什麼東西……
“玄龜大哥,別走。”
依然是在那個神奇無比的天地間,李靈犀恢復知覺後,又發現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天地間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懂。李靈犀大喜,這個地方不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隻巨大無比的玄龜的地方嗎?
修了一年多的道,也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玄龜的資訊,他知道那隻玄龜就是當年那塊大磨盤,雖然委實不知道兩者是怎麼聯絡在一起的,但他知道,玄龜就是那個大磨盤,大磨盤為自己帶來了玄龜。
第一次見面,李靈犀從玄龜背上取下了一樣東西,後來稱作布衣神功,雖然到現在為止李靈犀還只是在對付那神秘女子秭歸的時候,擋了一下飛劍,但那時候已經初現神效,他知道自己只要有一天能夠練成這種神功,那麼即便無法殺人,也能逃脫被殺。
果然,不時李靈犀便聽到了一陣詭異的轟隆隆的聲音,那聲音也很熟悉,正是當時玄龜出來前的動靜。
半響,一陣灰濛濛的天地亂流中,一隻頂天般大小的玄龜露出了身形,一個撲騰轟開身邊的鴻蒙般亂流,這才高昂著巨大到讓李靈犀有些窒息的玄龜之頭向李靈犀看過來。
“玄龜大哥,我知道是你,喂,謝謝上次的布衣神功。”李靈犀喊了半天,雖然見那玄龜靈性無比地點頭,知道它是懂的,但自己卻不懂它要說的意思。
“玄龜大哥,你能不能開口說話啊?我猜不到你什麼意思。”李靈犀一邊說話,一邊驚喜地窺探著玄龜背上,果然,令他驚喜莫名地是玄龜背上依舊揹著一個巨大的九宮狀圖樣,那第一個已經是一個空格,其他八個空格卻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