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玄字’。
凝神屏息,李靈犀開始貼在窗戶上,聽裡面的動靜。他知道如果裡面的真是修道之人,肯定會肆無忌憚地說話,因為他們不會相信有什麼普通人能夠瞞過他們的神識,甚至是同道也幾乎不可能。
“大師兄!我回來了。”
“怎麼樣?下午見到的那個小子,有沒有什麼異常?”
“按照大師兄吩咐,我讓醉仙谷的那位二老爺派人看著呢,一直沒什麼動靜,估計就是一個普通人吧。”
“也許是我看錯了,下午我們出去的時候,我總覺得那小道士看了我們一眼,也許是我太多疑了。”
裡面的對話讓李靈犀一驚,那個被稱為大師兄居然能從自己有意遮掩的一個眼神中感覺到些東西,那麼人家的修為至少都有化神期了。這種高手,怎麼會跑來醉仙障呢?不會是來喝酒吧?
“震雲師兄,那個小道士倒是不值得我們費多大勁,只是那些個江湖人口中的血棺,你看是不是要派其他師弟去查一查?萬一是魔教,我們也好早些對付。”
“嫪笏,當年在萬劍山脈遇到的葉孤天后,當時並不以為然,可是後來你我二人閉關二十年後,卻忽然想起當年葉孤天所用的那種步法高明至極,甚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一定是道門奇術,而且隱隱間能聯想到一個巨大的作用。”那位萬劍門的震雲子說道。
嫪笏:“不錯。我們四處查探才知道那人就是醉仙谷谷主葉孤天,那種在他施展出來拙劣無比的步法,確實是一種道門奇術。你我師兄弟二人情同手足,確實,確實不宜讓其他同門知曉。”
“嗯,你知道就好。那醉仙谷內谷,我也去過幾次,每次都在那個詭異的霧障前被擋下了,看來只有從葉孤天這次的大難入手,等他們擋不住的時候,你我出手,那樣方能奏效,藉機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不然動靜如果鬧大了,其他同道來了就不好了。”那震雲子的聲音有些陰森,比起一旁的嫪笏,更多了幾分狠辣。
“知道了大師兄。”
震雲子說道:“那什麼血棺之主,說不定是武林中突破了先天之境的人,正如那葉孤天一般。你我到時候演戲也要做的足一些,必要轟殺那廝,藉以取悅葉家。”
嫪笏:“放心吧大師兄,我一定會親自留心的。”
李靈犀小心地退出客棧,事情的發展有些超過他的想象了,沒想到葉孤天當年一次仗義救人居然讓兩個萬劍宗的高階弟子惦記上了,看來都是朝著那個“月華長空舞”來的。而且看震雲子的意思,這種事如果稍微鬧大點,估計會把其他修道的人一個個的全部引過來,月華長空舞的奇妙處,震雲子二人或許還不知道,李靈犀卻是知道的。他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昆吾告訴他,無道宗的醉仙是唯一一個沒有經過渡劫,以月華長空舞飛昇而去的人。單單就是這一點,就能引得全天下的修道之人像狗一樣聞風而來。
“好吧,雖然我,我不太想要,但,但總不能被你們搶走的。”李靈犀厚著臉皮自言自語道,那種功法誰不想要,這次他是鐵了心既要救人,還要拿東西,反正都是無道宗的東西,自己幫幫忙再學一學,這好像不算是外人吧。
而且,照那個嫪笏的說法,那血棺之主鬧得那麼大,很有些魔教的作風,以前對付的是一些不太出名的人物也就罷了,這次對付一個偌大的聲震天下的醉仙谷,說不定真會引來一些除魔衛道的人物,到時候醉仙鎮就精彩了。
又在醉仙鎮逛了一圈,直到家家戶戶都快熄燈了,李靈犀才在一陣梆梆梆的打更聲中回了醉仙谷,目標自然是直奔葉孤天居處而去。
“爹,血棺之主究竟有多厲害?我們靠著這些人,勝算有多少?”屋子裡就兩個人,葉皓然和葉孤天,兩人都是面色凝重。
葉孤天拿過案臺上的旱菸杆子,大口大口地吞吐著菸圈,半響才悶聲道:“不到一成把握。”
“爹,這,這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沒救了?”
葉孤天:“血棺之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血棺背後的人。皓然,你還年輕,等你以後接了爹爹的谷主之位,該你知道的東西你都會知道的。據我所知,這次血棺背後的人怕是親自來了,要靠谷中那些人,勝算能有多少?”
“可是,今晚的酒宴上,爹爹不是信心十足嗎?”
“皓然,你還年輕,有些事情被你想得太簡單了,醉仙谷雖然礙於祖上規矩,但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在酒宴上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葉皓然點頭。
“其實,爹沒有說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