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師果然功力高深,在下不是對手,大師卻要故作此狀,給我留了個情面,在下深感大德。”
林平之這麼一說,大半沒腦子的和尚,便想當然的只當他們的方丈果然是在給這個年青人,或者說是給嵩山派留情面,可武功較高之人卻都看出事情有點不對勁,雖然誰也沒法看出其中的武學原理。而稍為精明一點的人,不需從武學上考慮,也都想的到,留情面,是這種留法的嗎?
但就算想到了,當然誰也不會開口,大家嘻嘻哈哈一笑,事情表面上便過去了,只是合寺高手,心裡已有印象,怪道此人能大鬧少室山,果然名不虛傳。
從林平之的角度上來說,對方雖然未必是好人,可是與他並無仇隙不說,他此行的目的,還是來作賊偷人東西,並不在理,何況剛才天鏡動手之時,力道之間是有虛實的掌握,出手也是有分寸的,這分明是準備自己抵敵不過,他便適當收力,也是留了餘地,不打算傷到自己的。
他是給自己個人留餘地也好,是看在嵩山派的面子也好,總是沒有多大惡意,像這樣林平之又怎能不手下留情,再給對方留下面子。
天鏡的眼神中已開始有了三分感激之意,可是再怎麼說,有些事是原則上的,並不能因對方一時的容讓而退步,何況現在群僧畢至,他要怎麼樣,原先也是有打算的,該說明的事,還是得照原計劃說。
“久聞近年來嵩山派人才儕儕,高手輩出,雖然本寺僻處江南,與嵩山諸高手少有來往,但今天一見林副掌門,也能想像的到左盟主的神功,不過本寺雖然勢微力弱,卻不是區區衡山派可比,若是左盟主存了吞併之心,敝寺上下,必當拼死力相抗,還個還望林副掌門三思,也請左盟主三思。”
啊?這話一說,林平之卻有些詫異,一時間有些腦子不夠用,卻理解不了,嵩山派?吞併?這都什麼意思啊?而且最後那句說的,就好像左冷禪本人現在就在這兒似的。
看林平之的神色,老和尚卻當他是不是正在考慮自己的提議,便又說道:“不知為何,左盟主竟然打起了本寺的主意,可是本寺也是根基深厚的古寺;左盟主五嶽劍派尚未平定;似乎不宜再作此打算的好。”
好吧,事情也是稀裡糊塗,不明所以,但林平之卻實在是不能不說點什麼了,否則豎在那兒,便如(傻,瓜)相似,只是腦子實在是一片空白,只好似背書似的說道:“不知方丈大師何出此言?在下此來,只是。。。。。。”
只是作什麼的?來這兒偷人武功秘藉來的?但這話自也是不能說的,便改口道:“雖然也有些事情,可卻並非是為了什麼吞併之事,那怎麼可能,方丈說的這些事,在下以前根本連聽也沒聽過啊。”
可是我為了什麼事?原本想要編的烏七八糟的理由,現在看來卻都覺十分可笑,南少林群僧互相瞅了瞅,卻覺林平之的樣子高深莫測,不明所以,天鏡便試探著問道:“不久前左盟主行書本寺,說是魔教中人在江南有甚圖謀,而嵩山派的林副掌門將處理此事,卻不定期可能來此,要本寺預作打算。”
旁邊一人隨即便道:“這話純粹是無稽之談,他所謂魔教將要如何之類的,全都不過是捕風捉影罷了,這手法倒是似左盟(主,謀)劃併吞五嶽劍派之時所用,如今林副掌門至此,莫不是為其前驅?左盟主本人,是不是就在左近?只是昔日在衡陽,以劉正風結交魔教為藉口,今卻不知要使出什麼樣的藉口來對付本寺?”
忽然間明白了,左冷禪在與自己分手之時,便知自己早晚要來南少林尋找葵花寶典,是以傳書此處,以作預備,豈料和尚們敏感的過了頭,竟然想到了吞併之類事上面,可是這卻怪不得左冷禪,就是現在林平之人即在此,都難以想像,這些和尚們哪裡來的這般想象力,隨隨便便就要吞併不相干的門派嗎?若有這麼容易,前世也不至合併五嶽都費盡周折還不得成功了。
但看周圍眾人的氣色,卻似已把這荒謬之事當成千真萬確了一般,真不明白是怎麼想的,林平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辯駁,事情擺到眼前,如果堅決不承,對方已執迷一念,卻不會相信,只會以為你害怕畏縮了。
可是若承認我就是為這種事來的,那便更荒唐,承認了就等於給哥哥找麻煩啊,而且是極大的麻煩。
忽然間東方不敗笑道:“不論左盟主有何想法,我夫君和他也並不一致,各位大師縱然不太理會紅塵俗事,可想來也聽說過,夫君和他原還是敵對,現在加入嵩山派,也不過一時權宜之計罷了。”
林平之聽後一怔,可是立時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