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一樣的可以塗嗎,這世界或者沒有汽車飛機,顏料卻是有的。
大路邊找到一家彩帛鋪,買了幾十文錢的顏料和工具之類,打算把小雪龍刷成這世上最常見的棕馬。誰料當他舉起一把刷子,蘸滿了顏料,全直往小雪龍身上抹去,可就在刷子將要碰到小雪龍身體的時候,卻忽而覺得手指顫抖,怎麼也抹不下去。
小雪龍高大強健的身體看上去很漂亮,就像是一尊巨大的白玉雕像,這白玉卻是溫暖的,卻也有些像是一件藝術品,想要塗抹的時候,卻覺就像是褻瀆了這藝術一般。再轉念一想,渾身塗滿了顏料,那會舒服嗎?
如果只是一時一地專門為了什麼事而躲著某人,臨時塗抹一下倒也罷了,若是沒有什麼事,難道以後一直都要全身顏料嗎,這怎麼想也是件很難過的事。
罷了,我就是我,讓人認出是我又有什麼大不了,何況武林中人講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己都已經從林平之改名為林天雨,又不是有什麼急難,難道還要畏首畏尾,不敢見人不成,我就是我,這馬就是我的標誌,又有什麼好怕。
想了想,長嘆了一聲,隨手將刷子扔下,隨即縱馬出門,後面店主等人跟出,急忙叫道:“客官,退你的錢。。。。。。”
可是話都沒來的及說,便已見那匹閃亮的白馬早已絕塵而去,轉眼間連人帶馬都快看不清了,幾個人驚的瞠目結舌,個個駭然相顧,甚至有人瞎猜道:“好快的馬啊?這馬是西遊記中的白龍馬麼?這位客官該不是已經成佛了又回到人間的唐僧吧。”
信馬直往泰山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問了幾次路程,不知不覺間,卻發現已經在泰山境內了,隨之倒覺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走的實在是太早了點,因為自己把林曉雨的約定看的實在是太重,卻不想他騎著匹世上無可與比的馬,腳程實在是太快了一點,何況就算普通趕路,他也走的太早了,只能說他根本就沒算清這個帳。
找家店住下吧,然後就這麼一直等到時候再說?這好像也挺無聊的;真是不明白,記得以前看的小說裡面,個個人都是算無遺策,什麼事情總是拿捏的的妥妥當當,自己怎麼連最基本的小事都沒掌握好呢。
好吧,無聊就無聊,找了個店住下,就在泰山腳下一直呆到約定的時候也罷,畢竟真停下來也不是沒事可作,他可以一個人慢慢研究左冷禪教他的功夫,兩個多月來他吞的太多太快,有些東西其實食而不化,是需要些時間消化的。
夜,靜靜的坐在一間屋裡,小雪龍也如他習慣的那樣,就呆在他一間屋,雖然說這有可能讓人懷疑,那又怎麼樣。林平之修習著自己的內功,轉了幾個周天之後,一撇眼間瞅到小雪龍,卻隱約覺得他的顏色似乎有點不太對,好像不是原來那麼鮮亮了。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心中暗想著,何況夜間昏暗,林平之卻連燈也沒點,只是藉助外面射進來的一點光線,看的是不真切,雖然他功力特異,確實沒光也能看的見,但那看見的只是形狀動作,還有些功力氣息之類的東西,顏色卻還是要有光才能看的清。
再練的幾個周天,再看到小雪龍時,才發現他的色澤是真的變了,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不由的好奇之心大起,功夫也沒心情練了,便靜靜的等著。
小雪龍是在變化之中,可是真對著他看時,反而發現不了,許久之後,才猛然感覺到,他已經不再是匹白馬,而是開始成了灰色,這卻是種普通的毛色,如果是這樣的馬,那倒不是很顯眼了。
遺憾的是,小雪龍並沒有停留在這個顏色,他還在一點點的變的更黑,林平之便傻傻的守在旁邊看著,終於,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屋子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匹徹底的黑馬了。
這是真的嗎,我的白馬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可小雪龍現在真的是黑馬了,太陽完全跳出天邊之後,林平之將他帶到屋外,一眼看去,那卻是完全純黑,當真連一絲雜色也無。
雖然已經從白馬變成了黑馬,卻仍然像是件藝術品,因為黑的太徹底,卻有些發亮,在太陽之下像錦緞一般閃閃發光。這個樣子,林平之忽然想起,這就跟塗了上好的鞋油的名牌皮鞋一般,可是再好的皮鞋,也沒有現在的小雪龍這般華麗自然。
“咦,官客這匹馬,還是昨日裡那匹嗎?”客店的小二卻覺大惑不解,可這匹馬跟他昨日見到的身材樣貌很像啊,這麼高大健壯的馬,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不是的話,又能是什麼呢。
“啊,是這樣的,這馬本來就是黑馬,昨天是塗成白色的,但夜裡我給洗掉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