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樣還有一個問題,你以前說過,無論你是不是林平之,你也得重振福威鏢局,你還想開宗立派,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你成了嵩山派中人,你的福威鏢局,你將來建的門派,都會被人視為嵩山派分舵。”
“那又能怎麼樣?我說了,我不在乎。如果我還在乎什麼,上次見到衡山弟子,我也不會讓誰活著離開。”林平之笑道:“至於說在武林中的名聲,你也教過我,名聲哪有力量重要,要是名聲能決定什麼,憑哥哥公開的殺戮婦孺,早就該成武林中臭名昭著的‘左魔頭’了,可是哥哥現在,不還是白璧無瑕的左盟主嗎?”
“你不後悔?”
“有什麼後悔,除非哥哥害怕我篡位,那就算了,否則別的不用多說。”
“你若篡位,我就讓你,那又有什麼在乎。”左冷禪終於也輕鬆了下來,隨即也有了些笑容,這兩個多月以來,他笑的次數,大概比之前三十多年的加在一起都要多了。
夜,峻極禪院中林平之的那間屋子,林平之躺到了他那張特設的床上。曲非煙湊上來道:“你終於回來了,最近的兩個多月,這是你第四次天黑了還會回到我身邊。”
啊?是這樣嗎?可能差不多吧,兩個多月來與左冷禪研究武學,所謂廢寢忘食,他功力特異,精力極豐,左冷禪年紀大的人本來便不怎麼睡眠,何況內力雄厚,除了有時候左冷禪需要處理幫中之事;兩個人是基本上一直在一起鑽研,經常日以繼夜,有時就是休息,也就在左冷禪的所在隨便找哪兒一躺,偶爾回來這間屋,有時卻是凌晨,算來可能是沒怎麼在曲非煙身邊。
話雖如此說,怎麼聽曲非煙說話時的口氣,有股“怨婦”的味道啊,忽然覺得,這好像新婚妻子在埋怨自己獨守空房,可是自己沒碰過她啊;好像也不記得對她有什麼承諾了,而且她不是還未成年嗎,怎麼會這樣的啊?
前世的林平之,雖然成功騙上了華山派的嶽靈珊,那結果一是有機緣,二是也有嶽不群的有意成全,說到底,他也並不真正懂得情愛之事。而現在這個,本質上說,還不是真正的林平之,前世裡的林天雨,卻是真正粗獷漢子,對這方面更是一竅不通,實在弄不明白,這小女孩是怎麼了。
再想想,也許她是拿自己代替了她的父母,爺爺什麼的,小孩子需要親人是嗎。想想看,便抱住了曲非煙的身體柔聲安慰道:“對不起啊,非非,我知道你一個小孩子,整天沒有親人。。。。。。”
這話還沒有說完;曲非煙已經勃然大怒:“不許說非非是小孩子,非非不是個小孩子!”
又怎麼了啊?這讓林平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畢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只是對男女之事沒經驗罷了,這時看曲非煙的表現,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難道她真的以我的女人自居了,真是的,男女之間要作什麼事情,她大概都還沒弄懂呢。
“不理你了!”曲非煙氣鼓鼓的說著,轉過身去,臉對著牆,背對著林平之,一副再也不跟你說話的架勢。
算了,不管怎麼說,她不說話也好,不需要跟她多羅嗦了,林平之便也靜靜的躺下,這是他打算離開嵩山前的最後一夜,所以不想跟左冷禪再多研究什麼了,反正不多這一夜。
豈料曲非煙的“不理你了”只維持了不到兩分鐘,就忍不住了,隨後她又坐起來衝林平之道:“喂,你怎麼也不過來安慰我啦!”
什麼?這所謂“不理你了”,其實骨子裡是在等著自己的安慰呢,真是弄不明白,不過也好在她本來是個沒心沒肺,氣量寬廣的女孩子,一見林平之並不吃她這一套,立時便改了主意,又打算主動來和他講話。
如果是個普通的矜持女孩,一賭氣之下,這“不理你了”確實會變成真的了,可是這樣一來,對於欠缺直覺理解力的男性來說,往往會造成誤會,有時候甚至悲劇都會從此發端。
像這種豪爽大氣的女孩,其實真可謂世上的珍寶,可林平之此時尚不知道這其中的可貴之處,只是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懶洋洋的道:“唉,你這個‘不理你了’也不能多點時間,我還想好好休息一會兒呢。”
這種話若是尋常對普通女孩說,只怕立時能把人氣死,可是話落到曲非煙心上,只是一瞬間的羞惱,沒過的半秒,便又被拋之腦後,過來抱著他的脖子說笑著。
林平之有些不耐煩,加之跟她說話一向不怎麼在意,說話也愈發的有些不好聽了,但曲非煙卻愈發的溫和嬉笑,這卻不是那種痴心的女孩委屈求全的忍受,而是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可惜這時兩個人都沒意識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