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這話一說,這種喝酒法,也是再無官司可打了,只是眾人卻個個有些驚疑,你已經喝下二十多碗了,若再這樣喝下去,要知這兒這麼多人,既使不算青城派那四人,華山派中酒量好的也有好幾位,且這時眾人中除了令狐沖一人外,其實也還沒一個真正喝高了,那餘量還大的很呢,眾人不禁疑心他喝酒時是不是弄了手段,玩了魔術什麼的,根本一滴酒也沒喝下去。
可明明每一口酒都是從口中灌下去的啊,要知這時身邊個個也是練過武功的人,前後左右看著,林平之動作正常,衣物普通,也沒看到有什麼特別道具,要是使了什麼手段,想瞞過那麼多雙習武之人的眼睛,那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只有田伯光細心,微微聽到些水流之聲,悄眼瞟去,只見他一雙鞋早已溼透,酒水果是如條小溪般悄悄流著,還能不知林平之所喝之酒已經盡數以內力沿血管經脈移到了雙腳穴位,流出了體外,雖然明白,卻不禁駭然。倘若林平之是個內力極雄厚的人,那隻不過說明是有什麼獨家秘法,而武林之中,有這一類效力的內功心法,也頗有不少幾門,但田伯光曾與他交手,心知林平之若論功力,比自己還遠為不如,卻能這般以內力運酒,這才真是自古以來聞所未聞的異事。
令狐沖笑道:“那好,林兄既有這般豪氣,那大家便跟林兄比了又有何不可,怎麼樣,你們都答應嗎。”
這話是問其他二十餘人,華山弟子自不必說,自然都幫著令狐沖,青城派的人既已至此,本是把林平之當對頭的,何況這比寒又不要他們付出任何東西,又有何不可。令狐沖說著便給自己倒了一碗,林平之卻立刻攔住了他道:“且慢,既然是要比賽,不能沒有一點彩頭,若只是空口論輸贏,那有什麼意思?”
令狐沖奇道:“難不成還要以此賭錢?不知林兄身上是不是饒足銀倆,咱華山派這些兄弟們,可是窮的很那。”
“那倒不是,若是我贏了,只要令狐兄為我作一件事就可以了。”林平之笑說,說話時一隻手搭在令狐沖肩上,手指卻已輕輕撫上了神藏,風府等穴,令狐沖問道:“那你要是輸了,輸給我什麼?”
華山派眾人中有二三人,見林平之伸手的動作,便覺似乎是在作著什麼,不知是有什麼危險,但一來林平之動作似慢實快,他們無從反應,二來看令狐沖言笑自若,又不似中了什麼招,只好眼睜睜看著,不敢作什麼。
“無論我輸贏,我的酒量如何,你想來也看到了,我若輸了,便教你這喝酒的本事如何?”林平之正色回答,令狐沖大喜道:“原來人要酒量大還是有什麼特別的本事的,這交易劃的來,好的,我賭了!”
令狐沖一說完,林平之手便已從他身上離開,先前緊張之人便放下了心,看來只是酒徒無意識的動作罷了,這也沒什麼。
只是這件事情,令狐沖答應的爽快,華山派眾人卻有些惶然,答應一件事?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可剛有人開口想要勸阻,令狐沖立時不耐煩道:“有什麼好羅嗦,難得我跟這位林兄一見如故,正在開心,你們瞎鬧什麼?”
可是不僅華山弟子看著覺得不妥,連林平之身邊的田伯光都有些不以為然,悄聲問道:“林兄莫非是想要這位令狐兄弟也像我一樣?”
這話的意思是指,是不是想讓他也答應一起去救劉正風,林平之只是點了點頭,田伯光輕輕搖了搖頭道:“此人酒肉之輩,只怕是個不太可靠的傢伙,而且若我看的不錯,功夫也不過如此,就算清醒時,想來也還不是我的對手,今次這般大陣仗,我怕他根本頂不了什麼用。”
林平之點了點頭,但卻說:“我另有道理,不用多說。”,其實田伯光說的有理,若非他是令狐沖,撞上了這個無腦的酒鬼,林平之要能有興趣才怪,可他畢竟是前世裡那個一代超級強者啊,這作法並非止是為了眼前,也有結交之意。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他沒有見過武俠上帝,甚或只是林曉雨,或者也有可能這時就想幹掉這個前世裡關了他半生的男人,但有了那些,一切都不同了,他需要這個世界更好玩一些。
至於今天這賭賽,若是不慎被人發現了內功化酒的秘密,那就只能算是輸了,可那也沒什麼,說好了輸了之後的賭注就是教人怎麼喝酒,便把這運酒的功法傳出去就是,這功法雖也能算的上高明,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武林中真正功力高明的大高手們,只要去想,個個都能研究的出來,那也不過大同小異罷了。
自己真正特別的地方是功力特異,能用的了這功法,但這可就不用說明了,到時教了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