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雨的時代,只能算一條小型長江江輪,可在這個年月裡,那就是大戰艦的規乃,而那船上喊他前輩的,卻是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
“在下山東濟南人仕,姓林,雙名天雨,我可不是什麼前輩,若以年紀而論,只能算作閣下晚輩”林平之答道
“武林之中的身份,向來以強弱而論,想上古玄女芥,年方十四少女,便已無敵於天下,舉世不能當,當時世上,管你一百歲兩百歲,有誰敢不尊稱她一聲前輩以閣下這身神功,若肯跟我這老兒平輩論交,已是在下高攀了”
對方話說的客氣,他也只好趕緊謙遜幾句,卻並不想上對方的船,他沒這個興趣,也不知對方是要幹什麼去的,而且他的功夫其實沒有對方猜想的那麼高但這時那男人隨口一句話,他卻立時便改了主意
八十章萬里獨行不獨行(上)
那男人又喊道:“不知前輩是否尚有要事,不能分身,在下三峽神女峰鐵老老,此去衡陽,參加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會亦無暇他適,前輩若是有暇,不知可否前來一聚”
什麼?他也是去赴劉正風之會的,不想竟然在這兒撞見了,對了,他們是在往東走的,卻不知自己這一覺睡了多長時間,竟然已經跑過了頭既然這夥人正是去參加劉正風之會的,那麼和他們走一路,豈不正合適想及此,立時便已應承
可小雪龍卻還留戀未舍,於是船上諸人皆看到林平之就似哄小孩子一般哄自己這匹馬:“好弟弟,好孩子,我們以後再來玩好嗎?現在哥哥有事咱們得走了”,夾著馬脖子微微用力一扭,這卻不是在訓馬,只是在教訓頑皮的寵物
還好小雪龍畢竟不是頑皮的寵物,他還是聽話的,雖然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上得鐵老老的船上,林平之才想起,這個人他似乎曾經見過,那好像是在前世裡的衡陽,劉正風全家被害死時,這人也在場想及此,便抱拳道:“三峽鐵老老的大名,在下也曾聽說過,就是沒想到。。。。。。”
“沒想到老夫本是男人,是不是?這也難怪,老夫這名字,本就易於讓人誤解武林中初次見到我的人大都會搞錯,也難怪林兄誤會老夫見了林兄這身浮江策馬的神功,不由的起了結交之心,卻不知是不是會誤了林兄其他要事?”
“我和你是為同一件事來此的,剛才路走反了,不過是一時意興所致,暢遊大江而已,便沒見到你,過回兒也要調頭回來的”林平之立時便誠實回答,其實他本來並不是一個非常誠實的人,但應該說實話的時候,說實話當然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嘔?這麼說林公子與我那正風兄長也是有些交情的了?”鐵老老問道
“交情?那倒不是,在下和五嶽繳中某些人是有過來往,但和劉正風可是從未謀面,也沒有任何關係”林平之答道,這句話也完全真實,至少在福州時他可是跟嶽小姐打過交道的
“是這樣?這我倒是知道的,不知兄長為了何事,把請柬發的滿天下都是,唯恐人少了,可願意來的人,卻多少都還是有一點點交情的”
“你稱他為兄長?”林平之問道,既已上了此人的船,那麼最好弄清楚他所有的事情
“噢,在下與正風乃是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
是這樣?自己的目的,不是想要幫助劉正風嗎,到時或者還可以拉上這人幫忙可隨之轉念一想,前世裡劉正風滅門時,這傢伙又不是不在超還不是縮頭烏龜一個,也沒見他出手幫忙了
好吧,也可能是膽小懦弱,明哲表之輩,當時是嚇壞了不敢冒頭,但他既自承與劉正風交厚,和此人同路,總是件好事,雙方略聊了一些武林掌故,這人卻喜結交武功高強之輩,他既認定了林平之是個武功蓋世的人物,言辭裡自不免恭敬非常,雖然林平之並無他以為的那般神功,可畢竟武功還是在他之上,而且林平之行動氣質,皆具大高手風度,這也無需掩飾,他哪裡又有懷疑了
船行並不多時,水面卻已漸漸平緩連風也退,小雪龍的神色,看來也是一副索然乏味的樣子,不像剛才雖上了船還老想下水顯然他只喜歡搏擊巨浪,並不喜歡這種地方只是這片水面雖然平緩,卻當真是廣闊無邊,先前在江邊,雖然看來也很廣闊,但畢竟還只是大江,若仔細看去,仍有對岸,這地方卻真如大海一般,雖然遠處的地平線上,也能露出高山的影子,可看上去卻更像是合的小島
說是水面平緩,那只是相對之前而言,事實上這兒浪花拍打著浪花,波浪相激,永無止境,卻正像那句俗語所說的“合無風三尺浪”,可是這絕不會是到核,他們這一段的行程又沒有我遠這附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