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閉目,轉過身去。
長青真人心中暗道:“二弟,你怎麼能死呢?你怎麼就扔下大哥,先走了呢?不是說好的,一起得道修仙,羽化飛昇麼?你怎麼能狠心丟下你大哥我獨自離去呢?這小子說你死了,我能聽出來,他所言非虛,但是我真的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隨著一句句包含著濃重情感色彩的話語於長春真人心中響起,長春真人心中悲痛萬分,一股難以名狀悲涼之情於心中升起。
天茗自然知道長春真人心中萬分難過,畢竟能讓人臨死前還放在嘴邊的人無疑是此人最重要的人,而這長春真人無疑是長青真人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對於長青真人來說,長春真人無疑是獨一無二的,彷彿銘刻在了其生命中最耀眼的地方。
他卻不知這長春真人是長青真人的親大哥,兩人自幼父母雙亡,故而從小便相依為命,而長青真人雖然沒比長春真人小几歲,但卻也可以算是被長春真人拉扯大的,長兄如父,兩人的感情異常深厚,長春真人有好東西的時候從來都是留給長青真人的。
相比於有些人家兄弟二人為了爭家產,鬧的那是水火不容,就彷彿彼此之間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但是這兩人之間的兄弟之情卻如同刻骨銘心一般,讓人心生敬意。
而此時背對著天茗的長春真人雖然雙目已閉,但兩行熱淚卻如同泉湧一般難以控制的流了下來。
良久之後,青色道袍已被淚水打溼的長春真人毫無感情的說道:“他是怎麼死的?”
天茗道:“他是與一邪修力戰而死的。”
長春真人雙拳緊握,青筋暴起,沉聲道:“那邪修如今身在何處?”
天茗道:“那邪修在與長青真人力拼時,已被長青真人擊斃了。”
半晌,長春真人方才再次開口說道:“他可有什麼話讓你告訴我。”
天茗道:“長青真人曾言‘玄冥往生,皆入輪迴,莫嘆長青,終有定數’,他還給我了一個信物。”說罷,自懷中掏出長青真人所給的玉佩,將之遞向長春真人。
長春真人聞言不由長嘆一聲,同時右手快速掐了一個法訣,頓時面上的淚痕與青色道袍上的痕跡消失無蹤。卻是不想讓天茗看到其柔弱的一面。
緩緩睜開雙目的長春真人將天茗手中的玉佩接過。
長春真人凝望著手中的玉佩,心中思緒萬千。卻是觸景生情,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沒過多久,有三個外門弟子相伴來到長春真人這裡,準備拜師學藝。
“前輩,請收下我們。”其中一人當先說道,卻是在來時的路上便已商量好了,準備一併拜入長春真人門下。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長春真人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玉佩,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見長春真人並不回話,三人不禁面面相覷。
良久,長春真人方才對天茗道:“你叫什麼名字。”
天茗恭敬道:“晚輩天茗。”
長春真人道:“嗯,從今以後你便是貧道門下的弟子了,我今賜你道號道衍吧!你跟我進來吧!”說罷,便轉身向洞府走去。
三個外門弟子中當即有人說道:“前輩,不知可否收下我們三人。”
長春真人此時方才回道:“你們都回去吧,教一個弟子我都沒功夫,更別說你們了。”
三人聞言不由相視一眼,心中均看出了對方的無奈之情,但卻對長春真人毫無辦法,隨著一人想走,三人一合計,其餘兩人也發現並無機會,當即三人便離開了此地。
而天茗卻跟著長春真人進了洞府。
看著身前背對著自己的長春真人,天茗卻沒有言語。
少頃,長春真人轉身道:“你先磕頭拜師吧!”
天茗聞言當即對長春真人拜了三拜。
長春真人道:“起來吧,為師叫你來是有些事要告訴你。”
天茗起身道:“師父請講。”
長春真人道:“你如今是煉氣大圓滿的境界,只要一突破便是築基期的修士了,而成為築基期修士的方法卻有兩種,一是服下‘築基丹’,透過藥力促使自己成為築基期修士,二是透過自身努力,突破玄關,成為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這兩種你想選擇哪種?”
天茗聞言不禁心想:“丹陽峰以煉丹出名,想必定是有這‘築基丹’,而以丹藥之力成為築基期修士雖然快速、便捷,但若是一味靠這丹藥突破玄關,只怕到時基礎稀鬆平常,今後昇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