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風,轉頭又對劉凱說道。
林風見他一出口就將兩人說成殺人越貨的邪魔歪道,立馬就要站起來分辨。不過劉凱江湖經驗豐富,搶在他前面說道:“錢師兄真是高抬我們了,想我們這樣的修為,就是有那想法也沒那本事啊!這位林師兄是剛從家族出來歷練,我們也才剛認識。”
這兩人一個叫錢德樂,煉氣期七層修為,一個叫趙遊,煉氣期六層修為,兩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加入了一個遙光城裡面的小幫會。這個幫會靠收取城南散修市場的保護費,放點高利貸過活,兩人就在裡面充當打手,當然在外面遇到修為低的修士,他們也常常幹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經驗老到手段狠辣。
象林風這樣的新手,經不住這二人三五句不著邊際的話,就能把身份來歷交代得清清楚楚。如果林風的有些來頭,兩人惹不起自然沒事,如果沒有來頭,自然會成為二人勒索訛詐的物件,說不定哪天出去就被他們做了也未可知,所以他連忙攔下林風的話頭。
“劉凱子不錯啊,兩三句話就推得一乾二淨地,還拿家族來說事,嚇唬爺呢?”錢德樂見問不出什麼,轉眼露出兇狠樣。
“什麼家族說出來聽聽,爺們也不是嚇大的?”一旁的趙遊也立刻上前幫腔,跟班就得有跟班的樣不是?不過他這腔幫得就真有些過了,修士成立的家族,就是再小也有三五個築基期的修士,不是他們這種煉氣期修士惹得起的。
錢德樂顯然明白這個道理,聽了這話也是眉頭一皺。劉凱當然明白自己要是規規矩矩地報上林風的家族,就有威脅兩人的意味了,到時候林風或許沒事,但自己就不要再想在遙光城裡混了。何況他也不知道林風的真正來頭,所以他非常乾脆地選擇了無視趙遊的問話道:“小弟怎麼敢在錢師兄面前說慌,要不是林師兄請客,小弟哪敢來這醉客香。”
林風看劉凱的樣子,又知道了兩個惡人的修為,此時也不敢輕易招惹,連忙站了起來行禮。剛要說話,卻見錢德樂撇了他一眼,轉頭不再理會,顯然一點面子也不給,氣得林風幾乎發狂。
好在這麼多年戴著雜靈根的修練廢材的帽子久了,林風忍氣的功夫已經很有點功力,這才忍下了這當面打臉的氣。沒辦法啊,形勢比人強,自己雖說表面上是有家族的人,但家族能給自己的幫助實在是有限,現在離家族又這麼遠,就更談不上援助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其實也算是個散修了。
一頓飯吃到這會,當然也沒有絲毫興頭了。周圍不少其他食客或圍觀嘻笑或自顧自地吃喝笑談,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景,一點也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欠下的靈石準備什麼時候還啊?這都快一個月了,你也知道規矩,到時候不還,別怪咱們手辣。”錢德樂用眼睛的餘光看著林風憋屈地坐下,心中認定他也就不過是個小家族出來的不入流的弟子,於是不再將他放在眼裡,轉過頭更加囂張地對著劉凱吼叫。
吼也好叫也好,討債的人聲音大點也是應該,林風雖然覺得大庭廣眾地被人在飯桌子前噴口水很丟臉,但自己這邊理虧,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但你討債就討債,你把手伸進我的湯碗中算怎麼回事?
“啪!”一聲清脆的敲打聲響起,聲音不大,卻很刺耳,在眾多修士耳邊清晰無比。卻原來這錢德樂見林風軟了下去,氣焰就更加囂張,眼看桌上玄參燉雞不錯,於是習慣性伸手去抓,卻被林風一筷子敲打在手背上。
“我朋友欠你債是不錯,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這桌酒席是我請朋友吃的,可沒請你。”
林風到底是沒忍住,他本想著劉凱欠人錢財,別人上前討要,雖然舉止粗鹵,自己也不好出面干涉。加上自己又是初來遙光城,地頭不熟的情況下,招惹兩個修為比自己高兩三層的無良修士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一直忍讓。只是這錢德樂也太過分,兩次三番地打自己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他點顏色,還真當自己好欺負。
對方修為比自己高上兩三層,雖然令人倍感壓力,但身有中品法器魚龍劍的林風卻並非沒有擊殺對方的可能。要知道煉氣期修士因為體內靈氣稀少,打鬥的方式其實更多象是修武者那樣近身搏擊,這樣一來武器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一般煉氣期的修士都用的精鋼劍,有好有壞,但無論多好的精鋼劍,都不可能同靈礦石打造出來的,帶有法陣的法器相比較,即便是最垃圾的下品法器也不行。兩者碰撞在一起,唯一的結果就是法器將精鋼劍擊碎。
當然也不是絕對,如果手拿精鋼劍的人修為遠超拿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