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回去的日子太短,還沒有定。”
侯愛軍是山省的,一口的方言一緊張就會冒出來。
“那就別委屈了人家姑娘,強扭的瓜不甜,回去問問人家怎麼想的,是個過日子的就好好處,不是個過日子的也留不住。”
過來人的語氣,讓侯愛軍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農村哪有什麼行不行的,還不是家人做決定,再說他一個窮當兵的,也沒個好出路,人家姑娘不一定樂意跟著他。
“俺是無所謂,只要俺爹孃高興就行!”
尉遲雲霆想到自己和白九九當初的結合,還不是因為爹高興就行。
強扭的瓜確實不甜,可是扭下來的瓜要捂著,時間久了也會甜。
“別虧了人家姑娘就行!”
當兵的不容易,找個媳婦更不容易,找個能守得住的就更加不容易了。
“噯!”
侯愛軍點點頭,首長這是想物件了,要不也不會說這麼老多。
陪在尉遲雲霆身邊,一直到海風把人都吹透了才回去休息。
回到冷冰冰的宿舍,看著毫無煙火氣的地方,冷硬的讓人心酸。
這套房子是他最早申請的,就是為了白九九隨軍過來的時候,能夠有地方住,結果現在只能他一個人住。
而小女人卻成了別人的妻子。
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顫抖的肩膀可以似乎出門了這個鋼鐵一樣的男人。
他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無助難過的時候。
為什麼老天就不能對他好一點?
他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女人陪在自己身邊,怎麼就這麼難?
是不是他當初直接把婚離了也就沒有這麼難受了?
可是一想到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那個小女人,他的心更疼。
比被子彈炸開了花還要疼。
三十多的男人在冰冷的床上哭的不能自己,這是怎樣的傷痛才會把一個男人憋屈成這樣。
第二天洗了一把臉,戴上墨鏡的尉遲雲霆只留給眾人更加冷冽的氣息。
終究是在傷痛中成長。
失去了什麼也不能失去了活下去的期望,他摸了一下衣服下的戒指,那個被他從手上摘下來的戒指,被他用繩穿好戴在脖子上,離心臟的位置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