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乾涸。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悶頭趕路,《逐浪行》是玄級秘籍,在江湖中已經是非常稀少,快若奔馬,除了那些大門派,一般的江湖散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出了城已經快十里地,卻依舊不見官道上有馬屁和師飛暄的身影,肖晨暗自疑惑。
“師父,可是你嗎?”肖晨腳下一個錯步,儼然已經停在了原地。
“飛暄出來吧。”肖晨道。
官道旁的密林中響起一陣唰唰的樹葉響聲,師飛暄牽著三匹馬從密林中冒出了頭。
此時已經是卯時過半,師飛暄已經在此苦苦等待了差不多講個時辰。
“辛苦你了。”肖晨看著青絲上沾滿樹葉和露水的師飛暄發自內心的說道。
師飛暄向肖晨福了一福,“謝師尊關懷哩,不知事情是否順利?”
笑了一笑,肖晨心中感嘆這徒弟收的省心,做很多事情已經有了弟子服其勞的苗頭。
“還算順利,走吧。”此時因為心中依舊向著村子裡的事情,肖晨也失去了打趣的念頭。
幾人在二柱的帶領下策馬飛奔,很快來到了杏兒的孃家,這是一個和楊河村差不多大的小村莊,來到一戶落魄的茅草宅院前,二柱輕輕的扣著門。
二柱的媳婦兒杏兒是家中獨女,當初其父母將她嫁給二柱也是存了讓二柱扶持自家的想法,不想二柱家居然遭此大劫。
此時正是清晨卯時過半,又是寒冬時節,普通村民很少有這麼早起身的。
一直敲了有盞茶時間,屋裡才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誰呀,大清早的就不讓人安寧。”如老牛拖犁的腳步聲,伴隨著有些蒼老的男音。
聲音的主人似乎還留戀著火炕上的溫熱,意態朦朧,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滿。
開啟房門的一瞬間,二柱的老丈人柳大叔直接愣在了原地,“老婆子!杏兒!快出來你們看看是誰回來啦!”
二柱老丈人一家都姓柳,柳大叔老實巴交的一個農村漢子,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卻最重誓言承諾。
都說仗義每逢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二柱一家遭難後,許多人都勸柳大叔讓杏兒改嫁,柳大叔卻固執的要等二柱回來。
柳大叔的態度無疑讓已經傾心於二柱的杏兒少了許多磨難和苦楚。
聽得柳大叔激動的喊聲,二柱已經半年多未曾有過表情的臉上扯出了一絲微笑。
屋內出來一陣叮噹之聲,杏兒披散著頭髮就從裡屋衝了出來,行色之間的急切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看到二柱的一瞬間,杏兒呆立在了原地,眼眶中的淚水決堤而落,神色中滿是激動和不知所措。
雖然身形高大了不少,面容也剛毅了不少,但杏兒可以肯定,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柱哥。
二柱大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杏兒,任由其淚水打溼自己身上的衣衫。
“二柱哥,你回來了嗎?杏兒這次總不是在做夢了吧。”顫抖著伸出手抱向二柱腰間,杏兒的話讓二柱為之動容。
一旁身為女子,感情豐富的師飛暄已經淚眼迷離,杏兒那訥訥的語氣顯示出其對二柱的無盡思念,也不知有多少次夢迴午夜,與二柱緊緊相擁,醒來卻只有空蕩清冷的房間。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二柱的眼睛裡也泛起了淚花,聲音少見的顫抖了起來。
在柳大叔的熱情招待下,幾人吃了口熱騰騰的早飯,杏兒梳洗了一番後在一邊與二柱互訴著思念。
那冷厲果決的二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憨厚淳樸,只是緊緊握著杏兒的手,傻傻的聽杏兒講述著分開後的點點滴滴。
一旁的肖晨對著柳大叔和其妻柳大娘說道:“今次我和二柱回來已經報了仇,二老可有什麼需要收拾的物品?待一會兒祭拜完鄉親和二柱母親後,二老便和我們一起去林州吧。”
二老聽後驚駭欲絕,已經報了仇!那不是說澤水城城主已經被殺了!
那澤水城城主楊大年對於這普通村子裡的村民來說,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聽聞被人殺雞宰羊一般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如何能夠鎮定。
在師飛暄的開導解釋下,這二老才清楚肖晨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珍瓏藥莊莊主,手下藥店遍佈林州西北,山莊所在的橫公城,城主都要定期的去拜訪珍瓏藥莊,而且大多時候進得其門,卻只能見著天樞這個大管家。
江湖上人稱“百毒公子”手下能人異士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