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之牆和意境空間壁壘，急速碎去。

葉白嘴角逸血，連忙再次開啟，而此時此刻，籠罩而下的光鏡，卻已經再次沖天而去，恢復到之前直刺天空的樣子，動也不動。

哈哈哈，小子，你現在可知道了嗎？若非我故意留你們一命，你們三個，早就死了！”

女子的聲音再來。

葉白抹去嘴角的鮮血，先將裘真和徐子克扶了起來，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閣下究竟想怎麼樣？”

很簡單，他們兩個離開，你留下為我效力！”

神秘女修這一次沒有再賣關子，似乎將三人玩弄夠了一般，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說完又道：只要你同意為我效力，我就立刻放他們離開。不過他們兩個，需要立刻靈魂誓言，絕不可以透露關於我的任何事情。”

不行！”

葉白尚未開口。裘真已經直接朗聲拒絕道：我留下來，葉白出去。”

師叔——”

葉白說道。

你不用說了！”

裘真打斷了他的話，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道：葉白，你的牽掛比我更多，實力氣運，也比我更強，如果真的要有人留下來。這個人當然應該是我。”

徐子克則是笑了笑道：葉兄，我徐子克生前縱橫四海。死後闖蕩黃泉，還從來沒有過要別人犧牲自己成全我的事情，這樁交易，請恕我也不能答應。”

葉白聞言。眉頭大皺。

他的牽掛的確很多，為了完成這些牽掛，他甚至放棄了寶貴的修煉時間，尤其是在有些鴻紫蒲團這件通天仙寶的情況下。

但是，他又怎麼做的出把裘真二人丟下，自己跑掉的事情出來。

正在糾結間，神秘女修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鹹不淡中。帶著幾分鄙夷道：你們三個，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鏡淵空間裡。我才是主宰，誰走誰留，全由我說了算，那個白頭髮的小子，以你現在的實力，有什麼資格為我效力？像你這樣的貨色。進入這裡的修士，一百個中。有九十個都比你強。”

裘真聞言，面色陣紅陣白，一雙眼睛中爆起怒意，竟強忍住了，沒有爆發出來。

場中一陣寂靜，被人這樣羞辱，恐怕誰的心裡也不好受，更何況是裘真這樣內心驕傲到了極點的人物。

徐子克滿眼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閣下，請你慎言，師叔他只是為了其他事情耽誤了修行而已，論起天分才情，他從來都不輸給任何人的。”

葉白目光，冰冷如刀，凝視著地下之下的方向，彷彿在與神秘女修對視一般，面色嚴肅到了極點。

他的話語，雖然有些誇大，但事實上，裘真的天份才情，的確不差。

哼！”

嬌哼傳來。

神秘女修道：我才不管他為了什麼事情耽誤了修煉，若非還要你來為我效力，我又怎麼會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眾人面色，更加難看，裘真陰沉的老臉，更彷彿能滴出水來，兩隻眼睛裡，神色複雜之極，這位曾經獨霸一方，又低調行事的大修士，生平還是首次這樣被人羞辱，卻偏偏連反擊，甚至還嘴都無法做到。

或許經過此事之後，這位老而彌堅的修士，很快就會迎來突飛猛進。

至於那個大鬍子，能夠在離塵中期領悟完全轉輪，還是虛實轉輪，也算不簡單，不過，我既然誠心希望青衣服的小子能為我效力，那麼我就給他幾分面子，將你也放了，比起他來，你仍然是差了一截的，想必你不會否認吧。”

徐子克面色尷尬，說不出話來。

神秘女修接著道：我既然需要有人為我效力，當然是要最強的傢伙，你們兩個，就算再爭，又有什麼用！”

話到這裡，已經清晰明瞭。

葉白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神秘女修又道：青袍小子，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你為我效力，我放他們兩個離開，第二，你們三個一起死！仔細想一想，若你還能想出第三條路，再來向我展現你的傲骨。”

此女一副算無遺漏的模樣，事實上——或許真的如此。

葉白，裘真，徐子克三人，同時沉默。

葉白當然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躲進紫珠裡。

但那又怎麼樣，然後呢？裘真二人，會被殺了洩憤，而他只能永遠躲在紫珠裡，一旦出來，仍是在這方無法出去的天地裡，重複著現在的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