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立富道:“別的都安排好了,酒席這些您都不用操心。”
“就是這次招商有點不同,對方點名,要找中醫學院的兩個女學生作陪,要成績最好的。”
常德才臉上有些異樣;“學生?!我們院的學生?!這樣不好吧。”
焦立富道;“這還不明顯嗎,人家熱力集團,跟醫藥也沒關係,投資純屬是做慈善,但是人家得要效果啊,你不找幾個學習好的學生展示下教學成果,別人怎麼願意把錢掏出來呢?”
常德才道:“但是之前都是在別的公關公司請人,真的讓學生作陪的,也是學生會的出面,現在去找下面的學生?這事傳出去影響不好吧?!”
焦立富沉吟一下道:“常院長,我知道的,就都跟您是說了吧,其實並不是真的吃飯,是去看病。”
“熱力集團老總的兒子病了,想請你們學院的一個女學生去一趟,但是雙方有過節,不好請,這不就只能請您出面了?!”
高常在不想給李少瑾道歉,但是高陽病的還沒大夫,又只得找李少瑾。
可是他不甘心,於是就想出這麼個辦法。
人活在世,誰都離不開組織社會。
高常在沒辦法給李少瑾壓力,但是李少瑾是學生,身在學校,她就得聽學校的話。
所以高常在也不打算自己去請了,讓他們院裡的老師去想辦法。
明顯的,為了贊助費,學校的有關部門,已經開始行動了。
但是常德才不解:“多大的過節?說和說和不就行了嗎?寧可下這麼大的血本,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嗎?”
焦立富就笑了:“人何人不同啊!”
所以人家是熱力集團的老總,怎麼可能跟一個女學生說和。
焦立富又道:“您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就好辦了,就是這麼個事,讓李少瑾出來就行。”
常德才還是有顧慮,畢竟以前沒幹過這種事,道:“那要從長計議了。”
焦立富道:“常院長,病人可等不及您從長計議。”
“您好好想想,那可是超臨界萃取裝置,液相,氣象,紅外……核磁結構確證……”
呀呀呀!“別說了。”常德才手捂著胸口道:“我去做學生工作,不就是讓學生去看病嗎?”
還在是看病,不是真的陪酒,看病應該不算違法原則。
常德才又道:“學生不去無妨,我們中醫學院最不缺的就是大夫,我讓我們老師都去。”
焦立富;:“……”
“就要李少瑾這個女學生,您就別再想別人了,不要節外生枝。”
常德才:“……”
這個女學生很厲害嗎?怎麼感覺沒聽過啊。
……
……
焦立富等著覆命,所以沒有走,看著大包大攬的常德才給鄧永強打電話:“鄧主任,你帶著系裡學習好的幾個女學生,男學生也行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任務要派給你們。”
鄧永強那邊道:“院長,什麼任務啊,您得說明白,我心裡有譜。”
都是同事,常德才也不用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道:“鄧主任,你不是一直管我要裝置要裝置,這回捐獻資金能不能入賬,就都看你的了,把那些學生帶來吧,尤其是要李少瑾這個學生。”
鄧永強在系裡呆了不少年,他自己也申請過專案,帶過學生。
在有專案的時候,為了錢,難免要應酬,很多老闆,就會要求他們老師帶女學生去作陪。
鄧永強帶過男學生,實在不行花錢請外面的公關公司,但是沒有帶過女學生。
學生都很好騙的,你告訴她是合作公司,畢業了可以推薦去工作,諸如此類跟前途有關的藉口,如果是貧困家庭的學生,或者沒背景的,為了前途,都會跟著參見,甚至非常願意參加。
那種酒桌上,那種企業老闆,有的十分獸性。
會對女學生下手。
學生吃了虧為了前途也不敢說,他們甚至不知道,成功的道路有千條,還沒摸索到,就在這一條上被害了。
鄧永強聽過不少這樣的事件。
正是因為學生好騙,還沒有社會經驗,出了事也只能息事寧人,所以他真的一件都沒做過。
又因為總帶男學生,除非真的做事業的公司,所以就沒人跟他合作。
他的專案和資金是最少的。
但是心裡卻覺得無比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