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雪約莫著時間坐起來,正好她坐起來,李少瑾也過來了。
李瑩雪叫道:“姐,你要去你同學家啊?”
李少瑾依然目不斜視:“小王八!”踩著樓梯……
李瑩雪:“……”
換詞了!
李少瑾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李瑩雪掐著下巴琢磨,李少瑾方才說了,爺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他怎麼生氣,你只要哄他就行了啊。
就這麼辦!
李少瑾都不怕爺爺,她怕什麼呢?
李瑩雪把電視關了,匆匆跑回房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李少瑾不去爺爺那裡更好,現在爺爺正在跟她生氣,之前她心裡害怕,就沒想過去找罵,現在不是正好去嗎?
在爺爺身邊轉悠幾天,雖然會捱罵,但是最後爺爺看在她身體不好的面子上,肯定也會跟她和好。
她去!
就這麼辦。
風扇還在呼呼呼的吹著,沙發上的人卻沒了。
李少瑾從樓梯口轉過身,對著前方的虛空一笑,笑容滿是勢在必得的奸詐。
……
……
李存善的書房,李存善坐在椅子上,他身後站著警衛員,身前站著的是斯文正派,一臉嚴肅之相的顧長有。
李存善抬起頭,瞪著大眼睛道:“我想我們兩家人,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本來嘴黑臉也黑,對上自己不喜歡的人,更是喜怒形於色,那種輕蔑的口吻高高在上,讓人無地自容。
顧長有也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極其喜歡故意端著,不愛言語。
但是此時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笑道:“李老,畢竟咱們是親家。”
李存善道:“咱們到底是怎麼成為親家的,你心裡清楚,你沒管好你女兒,我沒教育好我兒子。”
“但是現在呢,我所有的臉面都丟光了,親不親家的,不就是一張離婚證的事?我可不當你們是親家。”
“你那畜生兒子,當他伸出手衝向我孫子孫女的時候,我們就不是親家了,是仇人!”
顧長有臉上神色變了,但是眼角還在賠笑。
李存善看向小張:“顧老師的話說完了,送客,不要讓他在樓下打我的旗號我說拒人千里之外!”
小張行了個軍禮:“是!”
顧長有忙道:“李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今天無論如何,您得讓我把話說完。”
李存善眼皮一掀:“你能說什麼好話呢?!”
因為顧根要重新上訴,何勝男在這之後精神上出了問題,情緒不穩定,在醫院打鎮定劑呢,所以什麼事都得顧長有出來跑。
不然顧長有也不用這麼低三下四了。
因為焦律師的失敗,還有媒體的大肆渲染,現在的律師都不敢接受上訴案。
而且顧長有因為這個案子,受到了牽連,他副教授的職稱已經撤了,現在只是普通的講師。
沒人願意理他。
還是焦律師看在之前的律師費不低的面子上,告訴顧長有,與其想著怎麼打贏官司,不如找李存善諒解,顯然,不管是警察還是法庭,都幫著李存善。
只要李存善諒解了,案子就好判。
他的職稱說不定也能恢復。
顧長有想著焦律師的話,對李存善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他哀求道:“李老,孩子確實有錯,但是也沒對少瑾和握瑜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二十七年,是不是太長了些?”
小張心想不是還有方雅?
李存善哎呀一聲黑了臉:“長不長的,是法院判的,你可是人民教師,你這是什麼意思?質疑法官的判決結果了?”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管你判刑公不公平,再說你可能是求錯了人,你兒子到底因為什麼事,判的二十七年你應該心裡清楚吧!!?”
“跟我們,才判六個月好不好!”
可是方雅那邊,也不肯鬆口,還不是因為方雅現在有了靠山,因為兩個案子並在了一起,李存善幫著方雅,就是幫著自己了。
顧長有道:“李老,您德高望重,只要您肯幫忙寫一份諒解書,孩子就能減刑十幾二十年年,人這一輩子都幾個二十七年?咱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家,請您高抬貴手,就放了顧根這一次。”
李存善突然抬起頭,道:“正是因為我也有孩子,所以我才不會寫這份諒解書,我諒解了顧根,那對得起我的握瑜?對得起我的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