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夢好像也不是因為還對李佳明有什麼依戀，可能是知道告了李佳明，李存善也會救，她還得罪人。

顧夢現在的目標就一個，趙蕊的肚子挺不住，她堅決不離婚，就讓趙蕊的孩子當野種，上不了戶口。

這樣僵持了一個月，顧夢都出院了，還有一個月都過年了，問題還沒解決。

他們之間光說不練，李少瑾最著急。

李少瑾又找崔幼年，請了幾個人，在趙蕊的小區下晃悠，還要故意被趙蕊看見。

這一招下去，趙蕊那邊有反映了。

這是一個下著小雪的夜晚，李少瑾坐在飄臺上看書，外面雪光和霓虹混成童話一般的世界，美麗極了，就在這樣洋洋灑灑中，手機響了。

李少瑾接起來，趙蕊那邊道：“少瑾，李瑩雪又派人跟蹤我了，肯定是想害我，我能讓你的警察朋友保護我嗎？”

李少瑾道：“警力有限啊，人家是刑警，辦大案子的，你如果有切確的證據，你可以申請人身保護令，但是你有嗎？！”

趙蕊沒有。

李少瑾道：“那我真的幫不了你啊。”

趙蕊想了想道：“那你來陪我好嗎？我害怕！”

“這麼晚了，我不敢出門，不好意思。”李少瑾直接拒絕了趙蕊，然後開始背書，趙蕊煩她說書，掛了電話。

李少瑾這邊對著話筒撇撇嘴：“怎麼想的呢？黑燈瞎火的還下雪，讓我去？我不是女的啊，真是！”

這一晚上，趙蕊的沒有睡覺，樓道里沒有聲音也能硬聽出聲音，給李佳明打到電話沒電，李佳明在電話那頭都睡著了，她還是睡不著。

第二天趙蕊卻不能再請假了，頂著黑眼圈和疲憊的身子去上班。

如今電腦普及了，大夫開藥都可以聯網。

趙蕊坐在電腦後，故意把她可以開到的藥片，名下目錄掃了一遍，還真的有秋水仙鹼片。

主要成分秋水仙素。

旁邊座位上有個老大夫，是帶新人的，人還比較隨後，趙蕊問道：“王大夫，這個秋水仙素是不是有毒啊？！”

王大夫頭都沒抬，道：“那得吃多少？誰會吃，小劑量的吃不死人，只會引起腸道不適而已。”

趙蕊又問道：“那如果誤服，還不知道是秋水仙素，會怎麼樣啊？！”

王大夫還是沒抬頭，道：“苦的，哪有那麼好就誤服了？！”

想了想又道：“你如果真的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其實很多時候，大夫也不知道，別誰秋水仙素，別的也不知道。”

“嗯，砒霜容易被認出來，那是因為有體外痕跡，很多藥物中毒，是沒有的，所以很難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蕊心中一動，王大夫推了推眼鏡，道：“怎麼了？你要用秋水仙素？有什麼樣的病人嗎？！”

趙蕊笑道；“不是，我就是發現這個藥好像是中藥，咱們也開啊？”

他們屬於西醫。

王大夫道：“很多中藥提取物都對痛風風溼病有效，除了秋水仙素還挺多的呢，你可以再看看。”

趙蕊忙不迭的點頭。

渾渾噩噩過了三個小時，趙蕊接待了最後一個病人，門口就沒有排隊的了，她看看臺歷上的日期，想起了重要的事。

趙蕊跟王大夫說去趟廁所，站起來出去了。

位於樓層最裡頭的，有間主任醫師辦公室，趙蕊就在門口等著，不一會的功夫，裡面走出一個帶著眼睛，個子很高，但是有些駝背的青年男人。

如果趙蕊沒有記錯，這個人是個醫藥代表。

醫院也要進藥啊，總不能醫生自己出去跑，所以有醫藥代表自己上門，找的都是主任級別的。

這個醫藥代表趙蕊看過五六次，然後聽同科室的大夫說，他每半個月，都會來找主任一次，其實時間是最少半個月，因為他的藥好像賣的比較快，是宣傳新品還是要催款，趙蕊就不知道的了。

她找醫藥代表有用。

那醫藥代表看見大夫客客氣氣的，點了頭就要走。

趙蕊叫道：“同志，我請教你個事，你能買到秋水仙素的原料藥嗎？”

醫藥代表愣了下問道：“你們醫院用嗎？！”

趙蕊道：“不是，是我家人有養殖業的，這東西有用，是管制藥材?可以弄到原料藥嗎？不用多，三五十克就行了。”

那醫藥代表道：“不是管制的，有專門做原料藥的公司，您想要，我可以幫您問問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