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順言和李少瑾還不一樣。
李少瑾個性靦腆,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她說什麼事,也只會把重要的因果說出來,一般不會帶有威脅性。
謝順言出手就不同了,本來她個子就高,人高馬大的讓人害怕。
他們兩個也不恨劉文英,就是覺得劉文英可憐,所以真兇一定要找到。
屋子裡沒人說話,大家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帶著懷疑和猜忌。
“誰說的?到底誰說的?”
謝順言見王蘭紅著臉,她目光刀子一樣的投射回去:“這種事,當然是受益人最有可能。”
現在同學們都說,劉文英的助學金追討回去之後,就會給王蘭,所以王蘭才是受益人。
其他人舉報,只能是給王蘭做嫁衣,別人圖什麼?!
劉文英身子一震,倏然回頭,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王蘭。
王蘭支支吾吾,看向謝順言道:“無憑無據的,你怎麼說誣賴誰就誣賴誰。”
謝順言的道:“對,我就這樣,你也少廢話,到底是不是你告狀的,只問你是不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不過咱們醜話就說在前頭,你們也看見了,我爸是系裡的教授,你說你們誰告的狀,我想查,能查不到嗎?”
“現在讓你們說,不過是給你們一個機會罷了。”
驀然一笑,還是那兩個小點看起來很搞笑的酒窩,可是屋子裡的人卻誰也笑不出來。
她爸是教授。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王蘭。
王蘭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劉文英,但是這件事明明怪你自己的,你不好好上課,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去求系主任,這個助學金才到你手的,本來它就應該是我的啊,你自己行為做事出格,難道還不讓人說?”
劉文英瞬間淚盈於睫:“真的是你!”
隨後聲音都得透著絕望和難以置信:“竟然是你告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平時,呵呵,你平時跟我還挺好。”
自嘲一笑,又是一笑,那粗糙面板上的笑容,像是在黃連樹下吃藥,苦澀難嚥。
李少瑾看得都不忍心,輕輕嘆口氣。
王蘭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但是看著這樣的劉文英,還是慚愧的低下頭。
劉文英沒理她,聽著李少瑾的嘆息聲,回過頭來擦乾眼淚:“李少瑾,對不起,我不辨是非,是我愚蠢至極,都是我自己想當然的誤會你。”
“給你帶來了麻煩,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說讓你原諒,我只能說,這次我認罰,怎麼罰我都行,對不起。”
彎下腰,悔恨的眼淚簌簌如雨,道歉的態度誠然之際。
這也是李少瑾不恨劉文英的地方,劉文英就是涉世不深,但是她算是有擔當的人。
李少瑾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她道:“但是劉文英,你吃了虧,就應該長教訓了,王蘭你們是競爭關係,你還指望人家對你手下留情嗎?”
“但是有一件事你不奇怪嗎?王蘭是怎麼知道你請客的,據說時間,地點,人物,花了多少錢,王蘭都知道。”
劉文英身子一震。
王蘭和王明涵臉色同時變白。
李少瑾知道是誰幹的,她忍不住笑出來:“是啊劉文英,明白了吧,你一開始就沒動腦子,你錯了,我和順言雖然看見你,但是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個人,你帶了誰去?跟誰一起結的帳,明明是你身邊親近的人。”
所以是誰?!
劉文英的目光,想都沒想的就看向了王明涵。
“那只有你了,王明涵,原來是你啊。”
王明涵眨著眼睛,又像是自嘲的笑;“幹嘛?幹什麼?最後這是要賴在我身上啊,我為什麼這麼做?助學金我也拿不到,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隨後又道;“已經不早了,你們不復習,我還要複習呢,我可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裡打官司。”
她離開座位,就要往外走。
謝順言一個箭步衝過氣,直接扯住了她的衣領;“做賊心虛啊,話沒說清楚就想走?”
王明涵已經跟謝順言撕破了臉,不需要在謝順言面前裝什麼,想都沒有就大叫起來;“你幹什麼?仗著你爸你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啊,老師都說下課了,可以隨便走,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謝順言道:“既然你覺得我是仗著我爸,那就是。”
說完看向王蘭;“是不是王明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