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鄭崢心臟如遭錘擊,眼前一黑,嘴巴全是腥甜之味。以他築基四層實力,在加上端木雲沙驟然發難,竟然擋不住對方一次神念衝擊。
只是轉眼之間,臉上蒼白無比,斗大汗水從額頭掛了下來,整個身體顫慄發抖,足下深陷半尺有餘,可見抵擋相當辛苦。
端木雲沙收回神念,示威的看了鄭崢一眼,輕佻道:“這只是小小的教訓,讓你長長記性。別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以為沒人知道。當時可是有大量在場目擊者,你無從抵賴。”
鄭崢心智性格何等堅定,一旦認準事情,就算把他架在火上烤,也休想改旗易幟。他擦了擦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堅定無比搖頭道:“真的沒有。”
端木雲沙笑容一凝,冷俊臉上浮起惱怒神情,他深深吸口氣,這才壓制住升騰的怒火,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道:“真沒有的話,那是最好不過。要是萬一在你身上,只怕到時候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這是赤祼祼的威脅啊。
鄭崢眼眸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不過很快被掩飾下去。在實力還沒能與之抗衡前,絕不能意氣用事。把這口氣生生吞到肚子裡,他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態度道:“師兄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慢。”
端木雲沙出聲沉喝,然後表情變的有些猙獰道:“以後讓我發現你再跟潘宛菡見面,第一次,廢了你的腿;第二次挖了你的眼睛;假如還有第三次,那隻能去地獄輪迴懺悔去了。”
鄭崢收回剛剛要邁出去的腳步,緩緩轉過身子,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嘲諷道:“這話,你應該反過來對潘師姐說去。”
說完這句,他毫不猶豫轉身,然後揚長而去。絲毫不理站在那裡臉色難看極至的端木雲沙。
想當年,自己剛剛來宗門時,這對男女的關係如何的親密,成雙入對,焦不離孟。自從出了帝都這件事情後,潘宛菡明顯開始疏遠端木雲沙。倒不是說被鄭崢吸引,移情別戀之類,而是端木雲沙太自私,太沒擔當,特別是棄潘宛菡獨自逃跑,更是徹底引起她的反感。
端木雲沙不從自身上找原因,並加以改正,反而把怒火撤在自己身上,並且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不是捨本逐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最讓鄭崢不爽的是,假如自己與潘師姐發生點曖昧也就罷了,可分明清清白白一點關係也沒有嘛。這個黑鍋,背的實在有點冤枉啊。
到凌梭峰酒窖裡逛了一圈,見兩個弟子倒是一直盡職尺責在那裡做事情。而之前釀出來的仙液,已經裝壇埋下去窖藏,沒有一段時間,是無法品嚐的。
閒來無事,鄭崢便到執務堂。
自己也是靜極思動,想下山走一走。
當然,並不是無頭蒼蠅亂撞,而是有他目地所在。
一來要去十萬妖峰看看,修煉用的妖丹,始終是自己心裡的一根刺,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修煉清天寶篆都是個大問題。二來也存著避避分頭想法,省的端木雲沙天天盯著自己,背裡下毒手;三來嘛,宗門大比的確不感興趣:最後,這些並不重要,最最關鍵的是,自己要出去,打探幾位紅顏知已的訊息。
鄭崢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能找到的機會十分渺茫。但找的到找不到,跟有沒有去找,完全是兩碼事。若不去找,真的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而接任務下山,便是最好的一個藉口。
鄭崢在大廳裡,盯著滾動螢幕,尋找合適任務。
沒多久,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上面有個綠色任務,要求很簡單,只是去落馬州的紫砂國,調查宗門一位長老當年損落原因,有可能的話,最好把骸骨收集起來,一起帶回凌雲宗便算完成了。
這個任務要求不高,而且路程也夠遠,關鍵是沒有時間限制,至於一千積分獎勵,鄭崢還真不放在眼裡。
好了,就是這個任務。
鄭崢稍稍考慮一下,便毫不猶豫接了下來。
來窗臺入冊登記,算是正式接下這個任務。鄭崢便回到凌權峰,開始準備遠處物品,一干回覆藥酒、急用丹藥,包括傳送送命符篆等等。
他想了想,還是回藥境一趟,把自己要出門的事,跟糟老頭說了下,省了他到時候嘮叨。
本以為糟老頭會反對,卻沒想到他極力贊成道:“這時候下山歷練,在時間節點上,你把握的很好。一來宗門暫時與各大道門停戰,安全性大大增高;二來馬上要開始的大比,宗門內各派系牛鬼神蛇都會粉墨登場,你勢單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