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輕笑,有種俏皮感覺道:“本小姐似乎有種引狼入室錯覺……”
鄭崢頓時大義凜然道:“仙子放一百個心,本宗從來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看看想想也就罷,自然做不出那些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情。”
月璃聲音透著一絲笑意道:“那寒山怎麼說?”
鄭崢面不改色道:“衝冠一怒為紅顏,那是本宗最大弱點。”
月璃眼眸柳眉明顯柔和下來,不過還是冷哼道:“若不是見你還有些情意,上次瓊宮時,本小姐也不會冒著天大危險幫你這個忙。”
鄭崢急忙連拍馬屁,誇的自己都有點臉躁皮紅。
說話間,已經進入一座亭閣。
這裡位置極好,三面環上,一處碧水,可以把藥王宗大半景色收攬眼下,右側是青竹建築,一排過去十來間,看起來雖然很簡樸,但別有雅緻幽意,寧靜淡泊,跟任何一座宗門大派比起來,少了份奢華富貴,卻多了種出塵飄逸,有化外仙府的感覺。
鄭崢情不自禁感慨,這才是真正修仙之地。
兩人入座,小洛也不知去哪裡玩了。
月璃斟上果液,芳香撲鼻,鄭崢忍不住小酌,不由贊聲道:“真不錯。”
月璃也自飲一杯,這才出聲問道:“三真宗主,你是貴人事多,今日忽然上門,不知有何貴幹呢?”
鄭崢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是有件棘手事情,這天下間恐怕也只有仙子能幫忙了。”
月璃不為所動,淡淡道:“說來聽聽。”
鄭崢整理下思路,這才緩緩開口道:“半月前,我天府受到寒山、化陀山大舉圍攻……”
月璃纖手明顯出現停滯,不過很快放下手中玉杯果液,聲音顯的有些吃驚道:“怎麼回事,寒山也就罷了,怎麼連化陀山也來了?”
鄭崢苦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了。”
他把大致事情講一遍,然後目光有些急切道:“藍蛟你之前也見過,眼下它妖嬰破碎,妖元潰散十之七八,本宗最多隻能保住他的命,要想治癒它,的確是無能為力。所以想拜託仙子,看能不能巧施神術,妙手回春,救藍蛟一回?”
月璃並沒有回答,而是睜大眼眸,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盯著鄭崢,全是不可思議光芒。
鄭崢見她久不出聲,只能無奈道:“仙子,本宗雖然很帥,但你這麼看,我也會害羞的,能不能矜持一點,正常一點。”
冷不丁來了這麼句,月璃“噗嗤”一聲嬌笑,就好比臘月見到梅花盛開,讓人驚豔不已。特別加上她若隱若現的白色面紗,更是增添三分神秘美感,以鄭崢定力,心神也微微有些盪漾。
她啐了聲,這才出聲道:“真看不出來啊,你天府已經強大到可以正面硬撼兩大宗門的地步,這實力得有多強啊。此戰之後,瞻州南部勢力必定從新劃分,你天府毫無懸念佔得其中一位。”
鄭崢有些鬱悶道:“這些虛名有什麼用?”
這點上,月璃倒是很贊同道:“那倒是,盛名所累,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樣吧,你把藍蛟放下來,讓本小姐先看看再說,至於能不能救,本小仙看在三真宗主面子上,也會盡力一試。”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
鄭崢來到一處相對寬敞平地上,把藍蛟召出來。它趴在地上,依然是半死不活樣子。看到兩人,也沒心情答理,只是輕輕點頭示意,早已沒有以前那種霸氣囂張的大妖風範,顯的死氣沉沉。
從藍蛟外表上看,似乎沒多大問題,在一些靈藥治療下,也好的七七八八。真正要命的,卻是內傷,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自從藍蛟出事後,不但情緒低落,而且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月璃簡單觀查幾下,發現情況跟鄭崢所說相差無幾。站了起來,慢慢悠悠走到欄杆邊,盯著前方青峰,垂著雪白玉頸,沉默不言。
鄭崢也不敢打斷她沉思,只能靜靜坐在,連喝三杯果液,依然減不掉心中鬱悶之情。
半響,月璃嘆口氣道:“太難了。”
鄭崢又倒滿果酒,一飲而盡,臉色變的有些黯然。
藍蛟也算多災多難,當然在象光島時,就被自己搞的重傷差點殘廢,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心裡也沒多大怨言,好日子才過幾年,又落個這樣下場,想想他也種過意不去心情,若不能求治好,恐怕這一生都會在歉意中渡過。
“妖嬰破碎,要想重新凝聚其實並不難,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