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郡乃是天京的西南門戶,歷朝歷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可以說打下了安慶,就將半個天京城攥在了手裡。在前朝大楚末年,清帝也是率領義軍先攻佔了安慶,而後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盧老哥,水榭所說自然屬實,許華昭之子許子龍都出現在山中,甚至還有一個爪倭的武王忍者!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盧定勇的眉毛忍不住狠狠地跳了跳。倘若鎮威將軍許華昭勾結倭寇,暗中藏兵,成了中原百姓的叛徒,那可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許華昭不僅是開國功臣,勇猛無比,在軍中威望甚高,而且統領著神機營這等精銳兵力,如果真是心懷不臣之心,大高王朝的處境必然危險非常。
“水老弟,依你看,我應當怎麼辦?將此事立刻彙報給皇上嗎?”盧定勇平時也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可現在當著水榭的面,竟不自覺地開始請教水榭的想法。
“此事非同小可,當然要立刻彙報給皇上,不過,在這之前,老哥你最好帶兵搜一搜安慶山,看看在那裡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水榭雖然知道,憑藉許家父子的心機,尋找到證據的希望不大,但還是要試一試的。
“盧老哥,你可知道,萬通錢莊最近也遭難了。”水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表情淡淡。
“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京城總舵被人一夜之間連鍋端掉,二當家萬榮德也是突兀地一病不起。顯然背後有人搞鬼,要陷害萬家,或者是要把萬通錢莊拉下水。倘若拉到了萬通錢莊這等天下鉅富當做幫手,那辦起事來定然容易許多。”
水榭微微一笑,眼睛中閃爍著點點精芒。
“嗯?水老弟,你的意思是?”盧定勇看到水榭眼中的精芒,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莫非是鎮威將軍背後主使此事?要是鎮威將軍憑藉其在軍中的威望,再加上萬通錢莊的財力,恐怕,恐怕……”
盧定勇已經不敢說下去了,因為那後果實在太過可怕。
“所以此事更加耽誤不得,不知清帝身旁是否還有許華昭的眼線,用來矇蔽混淆清帝的視聽。盧老哥,對安慶山的搜查一結束,你便親自趕往天京吧。無論有沒有證據,都要讓清帝提防許華昭。”
水榭臉上凝重之色愈來愈重,嘆息道:“天下才剛剛安定十幾年,實在不能再亂了。”
蒙羅、爪倭、白厥都在虎視眈眈,倘若戰亂一起,中原七州必定染血,安樂祥和肯定被打破,天下僅僅安定了十數年,絕對不能讓天下百姓再次遭難!
雖然自己沒有經歷過上次戰爭,但那些萬民喋血的悲慘場面總是時時在水榭眼前浮現。水榭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誓要守護大千蒼生的氣運!
任何人都不能破壞自己的理想,更不能破壞父親和師傅的理想!
一時間,水榭怒火滿腔。
看著水榭那要噴出火的眼睛,盧定勇也是一聲嘆息,沉默了許久,道:“來人,火速集結安慶城護衛營。”
……
都城天京,一處不起眼的街角里,一個高大的身影正長身而立,身旁的兩個人畢恭畢敬地站在其身邊,絲毫不敢動一下。
如果水榭在此,就可以認出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便是不久前才交過手的許子龍!而其身旁的兩個人,男的濃眉大眼,肌肉隆起,女的則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媚眼如絲。
“阿逍阿遙,以你們兩個巔峰武尊的實力,除掉一個武師應該不成問題吧。”許子龍語氣淡淡,從中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大少爺儘管放心,我們二人雖是巔峰武尊,不過聯起手來就是遇到大成期的武道宗師也無所懼怕,更遑論一個區區的武師了。”說話之人的臉上滿是自信之色,眼中還透露出淡淡的不屑。
“咯咯,大少爺,憑藉我們逍遙二尊的實力,滅掉一個區區的武師還是手到擒來的。少爺您就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少婦掩面嬌笑之間,嫵媚無比。
有實力才能更自信,逍遙二尊恣意江湖多年,的的確確是有著兩把刷子,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之前這二人還在五原與觀松道的巔峰宗師王雲海交過手,如果不是鶴鳴及時趕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許子龍聞言點點頭,眼中透出一絲狠辣:“你們二人的實力我還是相信的。那人雖然沒有露出真容,但渾身的那種氣質十分獨特,萬中無一,你們應該很容易將其尋找出來。”
“到時候我會差人配合你們,動用你們所有能夠動用的關係,從安慶到天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給找出來!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