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虞詩對吧。”
“所以,姐姐過來是想對我說些什麼?”虞詩到底有些年紀小,話說的也直白了些,“我想,您可能見過孫斯年,對嗎?”
楚顏略微思索,也坦誠道:“他在找你。”
一聽此話,虞詩帶著笑的表情慢慢的僵硬了。
她平復了數秒,又揚起很從容的笑凝著楚顏,“姐姐,我問您件事,可以移步嗎?”
楚顏站起了身,與虞詩往旁邊走了走,躲開了孩子。
“據我所知,慕瑾寒先生,是您的義兄。”虞詩道。
“嗯。”
“那我冒昧……”虞詩正了神色,“如果您很敬愛的一個哥哥,設計您入獄,您還被糟踐有了孩子,您都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他找您,您會回去嗎?”
從這話裡,楚顏只明白了一件事,虞詩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現在的孫斯年其實是孫瑾年。
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在虞詩面前還這麼的隱瞞身份?
楚顏還未回答,便見虞詩垂下頭,整理著垂下的髮絲,輕聲道:“姐姐,您如果懂愛一個人的心情,我希望您能站在我們同為女性的立場上,幫幫我。”
楚顏沒有言語,繼續聽著她說。
忽而,虞詩笑著的眼睛裡,噙上了水霧:“知道我虞詩的,都知道我此生只愛孫瑾年一人,他十一年前被人殺害後我無慾無求,我現在唯一的生活,就是好好養大我的女兒,我不想再和孫斯年有任何的牽扯,我不恨他已經是仁慈了。”
楚顏想起了在杜拜那次,孫瑾年與慕瑾寒走棋,在從慕瑾寒那裡得知了什麼線索後,迫切離開的樣子。
他雖無言,但誰也能看出來,虞詩就是孫瑾年心中的魔障和執念啊。
虞詩說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可能是因為她認定孫瑾年死了,很多事不敢去想。
就如她曾經也從來不敢想,有一天她能被慕瑾寒喜歡。
只是現在看乖巧的星兒,那眉眼裡,多帶孫瑾年的影子。
楚顏沒著急回答,她轉身去旁邊的桌上,問醫生借了紙筆,在上面寫下了兩個號碼,折回來她遞給虞詩。
“這是我的號碼,如果真遇到過不去的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
虞詩瞪著大眼,驚愕她為什麼這麼做時,楚顏指了指她白大褂上的國旗標誌,然後衝她笑了笑。
虞詩懂了。
她噙著淚點頭笑著,“謝謝。”
雖然人家22歲已經有個懂事的娃,但楚顏依然覺得她是個小妹妹,把人家弄哭有些不好。
她找了個輕鬆的話題:“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我之前在阿拉伯半島做一個德國博士的配藥助理,幫著研究過那邊一起傳染病的藥,不久前聽說有華僑染了那種病,我便來到了這裡,幫助咱們國家一起研究,治病。”
還有一件眾所周知的事,孫瑾年和他的孿生胞兄孫斯年有先天性心臟病,虞詩為了能親自守著他們活下去,也是從小立志當醫生。
“哇,好厲害啊。”楚顏客氣了一句,想著突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但又許是守著醫生,她就想起了自己之前上廁所遇到的事。
在毫不感覺的情況下出血,想來還是問問好,對隱私健康看重,是對女人最好的保護。
於此,她眉梢挑著羞澀,湊近虞詩道:“問你個問題哈,你說女人在不是生理期,但那啥時也沒大動作的情況下,出血是什麼情況?但沒多少,就一丟丟,幾滴?”
她第一次攤上這事兒,也不確定。
虞詩先是狠狠皺起了眉,她雖有孩子了,但小臉也蒙上了羞澀。
她對楚顏道,“這種問題,我也沒接觸過,但是我……”她頓了頓,問,“姐姐,你月事走了多久了?”
“大概剛過了半個月吧。”
聽了這話,虞詩捏著她的尖下巴,美麗的小臉上勾起一抹小賊意,把聲音又壓低了些說:“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嗯?”楚顏臉頰浮上一抹紅,忙擺著手,“不是說下個月月事推遲才可能嗎?”
虞詩笑著搖頭,“不是哦,小豆芽著床的那幾天,會有小腹不適,或者出血的症狀,你如果一週前和慕先生那個過,等半個月後去醫院查查吧。”
忽然,楚顏的心就開始砰砰的跳。
喉骨默默的嚥了下,她小口微微一滯,“不會吧,我之前還淋雨,冷水裡裸泳,被蛇咬……”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