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筒,把氣墊床扔進帳篷裡,她開始給氣墊打氣。
這個時候,雨突然就停了,甚至夜裡慢慢的顯露了柔弱的光。
雨停的明顯,楚顏抬手看了一眼她的腕錶,這個時候都快凌晨五點了,而顯示的數值,的確也該停雨了。
慕瑾寒從包裡翻出一瓶水,打了個手電,往河邊走去。
楚顏尋思他可能是去看環境,也就沒多問。
他繞過楚顏,突然直接蹲在了地上,表情很不對勁,腮微微的鼓起。
是想吐的樣子。
但隔了會兒,什麼都吐不出來,他喝了幾口水折了回去。
楚顏已經把氣墊床充好了,還充了兩個,她此刻正跪在帳篷外整理著。
餘光瞄到慕瑾寒,她直言道:“二哥,你脫掉衣服先去休息休息。”
說話間,她從包裡翻出了一身他的衣服,一件簡單的T恤,一條及膝的短褲,還有內.褲扔進了帳篷裡。
“你呢?”
“我隨後,我去河邊整理一下。”應著,她又翻出一雙涼鞋,還有一個洗漱包。
慕瑾寒看到這個,只叮囑了一句:“小心點。”
他看過河,這裡的河應該是一整條河的中游,水流不算湍急,但一直在流動,也不會有什麼動物在這種地方停留,水也很乾淨也安全。
想來楚顏是想去那裡清洗一下。
他脫掉外面外套,也懶得換衣服,進去盤腿坐在門口,從靠在帳篷口的登山包裡,一件件的往帳篷內拿著東西。
屆時,楚顏往河邊跑去了。
慕瑾寒看著她還能活蹦亂跳,輕輕的笑著,繼續整理。
楚顏跑去河邊脫去衣服,只剩下了內衣。
她出門穿了運動型的內衣,內.褲都是平角的,看起來像泳衣。
河邊的青石被雨水沖刷的很乾淨她坐在了上面,伸出腿探進了水裡,水雖涼卻不冰,流過腳的感覺還算舒服。
她開啟洗漱包,裡面有戶外花灑,可以直接將末端伸進河裡,然後開啟連線管中間水壺大小的容器上的水泵,抽河水到容器裡,電池加熱,就會形成簡易的淋浴器。
在她做那一切時,高熱的慕瑾寒頭痛欲裂,胃也覺得難受,不疼,但就是噁心想吐。
像是慢性胃炎的症狀。
本想看著楚顏洗完,不想他不知不覺昏了過去。
楚顏很快的搞完衛生回到了帳篷內,看慕瑾寒閉著眼隨意的躺著,以為他就這樣睡著了,便給他蓋上了毯子。
而旁邊,她裝在登山包裡的東西,都被慕瑾寒整理了一遍,還把她可能要用的都單獨放在一邊,其中就有一套黑色的連體泳衣。
這是她之前去野外養成的習慣,帶速乾的泳衣總比帶內衣方便。
換好衣服她坐在帳篷邊,拿出她之前找到的藥草,又放在口中咀嚼著,這才去解她搞衛生時沒解開的紗布。
解開後手臂有些慘不忍睹,但看傷口處並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她也悄悄鬆了口氣,這說明蛇毒的確被慕瑾寒及時處理,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有時候,一個處理不及時,傷口會潰爛。
把手臂又包紮了一遍,終於完事兒後,她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了。
森林裡還是很黑很暗。
關上帳篷,在小小的空間裡,她縮在慕瑾寒身邊,挨著他滾燙的身子,就覺得好舒服。
淋雨時的冰涼,淡然無存了。
抱著他,很快她進入了睡眠狀態。
但再還沒徹底睡過去的時候,她忽然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還沒來得及去思考那是什麼味道,霎時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此時此刻。
帳篷門口,蹲著一個黑影,依舊是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服上的帽子扣在腦袋上,臉上戴著一副黑口罩,垂下的眸子看著手邊在一個塑膠盒裡燃著的香。
香的旁邊,還放著一個很小的醫藥箱。
過了幾分鐘,男人用一瓶水小心的將香徹底的澆滅,開啟了帳篷。
他沒有進去,就在那裡,伸出一隻手,拉過了楚顏被咬的手臂。
他悄悄的幫她解開紗布,細細看了看,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似乎是他早就準備的草藥泥,混著她自己靠牙齒嚼爛的草藥重新給她敷了一次,重新幫她包紮好,放回原位。
然後他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隻已經抽好了藥水的注射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