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檬坐在蕭同身邊,看他進來就喝酒的樣子,小.臉塗滿了憂傷,唇角翕動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顏和慕瑾寒坐下後,湊在他耳邊問了一句:“蕭同哥這是突然怎麼了?”
慕瑾寒衝她笑了笑,“沒什麼。”說過,他也拿起一隻杯子,確定杯子上還有熱度,明顯是剛消過毒,他給自己也倒了杯酒,遞到了蕭同旁邊。
蕭同回過視線,與他碰了下,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了。
片時,楚檬突然站起身,走到楚顏身邊,一把把她拉起,“姐,他們要喝酒,我們去玩吧!”
楚顏一愣,站起身也沒知會慕瑾寒,和楚檬走了,慕瑾寒瞟了一眼,也沒去管。
迷醉的燈光時不時的劃過他們都不俗的面容,不同的色溫打出了不一樣的漂亮弧線。
就像陽光和月色,帶給人的,永遠是兩種想念。
蕭同又喝下幾杯去,慕瑾寒奪過他的酒杯,抬手扳過他的腦袋,兩張不同氣質的臉,湊的極其的近。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女人哪句話讓你不樂意了?”
蕭同看著他森冷的眸,勾著弧度輕輕笑了。
“瑾寒,你信玄學麼?”他的聲音,聽起來落寞至極。
慕瑾寒的眸子微微一震。
蕭同紅了眼睛,“老輩兒說,未婚的少女去世得冥婚才能安息,詩妤的骨灰盒與一個烈士埋在一起後……”
“十年。我再也沒有夢見過她,她似乎……”清淚從他的眼尾悄悄滑落,“真的在另一個世界,和別人在一起了。”
“我想啊!”他壓低眉峰,閃爍眼淚的眸瞪著慕瑾寒,“我想去那個世界看看,是不是她真的把我拋棄了!”
“你知道活著多絕望?我抵抗不了這具皮囊的新陳代謝,我都快記不清她的樣子了,但發生的事兒我忘不了,夏詩妤答應我卻沒做到的事兒,我不甘心!”
說到這裡,蕭同推開慕瑾寒靠在了沙發上,他望著那刺目的燈光,“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叫意外,如果有些意外,不覺得是意外,是認命吧?”
慕瑾寒沒答,他拿著自己那杯酒,悶悶嚥了一口。
蕭同側眸看著一個人喝悶酒的慕瑾寒,自說自話:“我以為我總有一天會忘記她,可今天看到安遇,我腦袋就一個認知,那一定是她妹妹,一定!”
“你知道想念一個人到極致的感覺嗎?”
“她已經是我的直覺了。”
話音落下,蕭同看著那些男男女女,沉沉的笑了,遲遲收不住那自嘲的笑聲。
慕瑾寒依舊沒說話,蕭同又直起身子,端起面前的酒直接灌下一瓶去,又對身邊的慕瑾寒道:“你去南城偷看楚顏的日子,你一定也沒少了解曾經的楚檬,你一定深知她的本性。”
“你也一定清楚,楚顏不會和楚檬斷了姐妹情分,你讓我去糟蹋楚檬,是你想讓她纏著我,是麼?”
“蕭同,你告訴我,你介意阿顏說的哪句話?”慕瑾寒並未去回答那些。
“瑾寒……”他看著他,“為了活著,心臟了,也做了不少惡劣的渣事,我每做一次,你都提醒我會對不起詩妤,我一覺得對不起詩妤,我就會打消去另一個世界見她的衝動,繼續跟著你活下來……”
“為什麼這一次,你沒有?”
“我髒,現在也沒多少人能弄死我,我百毒不侵了吧。”
“可你知道麼,那個傻白甜,她問我疼不疼!曾經詩妤都沒這麼問過我!”
他抬起手,指向了舞池,而楚顏和楚檬混進了中間,根本看不到她們人影。
“我他.媽.的把她GAN到撕.裂.出.血,那個蠢貨竟然說喜歡我!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蕭同的淚凝結在眼尾長長的眼睫毛上,粗著嗓子突著喉結顫抖的低吼出聲:“你女人說,為了你可以放棄很多!”
“可為什麼我女人不能!如果她為了我放棄了她那些狗屁夢想,她能變成一盒灰嗎!”
“你看到了,她妹妹和她一個德行!”蕭同的眼眸猩紅如受傷的野獸,“永遠無所謂別人為她們花了多少心思!”
“你冷靜冷靜!”慕瑾寒握住了他的肩膀:“詩妤願意出事?”
蕭同推開了他,把面前那瓶高度酒咕咚咕咚的喝完後,酒瓶扔在地上,他站起了身,“瑾寒,之前辦那個蠢女人是看在你我的情分。從今天開始,我和楚檬的事兒,希望你不要插手。”
“還有,我要去問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