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頭去,眼睛都沒睜開的男人含糊道:“寶寶起床,吃早飯……”
突然,王可君有些想笑。
現在她也能發現了,景嶸不知道自己如何徹悟的,他的確在用心的想要彌補她。
小媽媽突然就有了些壞心思,等他發現孩子還在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呢?
不會太久的。
先前從帝都回了南城,她和媽媽一起去醫院檢查時,醫生說了三個月半後,她的肚子會更明顯。
而且還得頻繁的去做檢查,那怎麼也瞞不住。
十點他們收拾完後,景嶸的那些朋友們早早在等著他。
一家早餐廳內。
他們和昨天四個男人又聚在了一起。
見了面就在和景嶸說早上關於他的那些新聞,滿屏的負面評價。
景嶸靜靜的聽,聽完後,他轉頭看著身邊默默吃東西的王可君,很認真的問了她一句:“寶寶,我形象這麼差,你怎麼想?”
王可君吃著包子的小嘴一頓,把包子拿掉,嚼完食物後,弱弱道出很中肯的四個字:“眼見為實。”
突然景嶸就笑的特別開心。
再看向他的朋友們,他定定道:“那就這樣吧,幸好我老婆沒看不起我。”
哥們兒們:“……”
王可君:“(′??×??`)……”
在他們從C市出發去帝都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和他們一同出發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和景嶸換著開車。
一開始是景嶸開,王可君坐副駕,兩個哥們兒坐後面。
今天他的朋友對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還主動和她聊天,氛圍活躍了不少。
到了下午後,哥們兒們坐前面,景嶸和王可君坐在了後面。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王可君肚子不舒服,靠在車窗上打算打個盹,但還沒幾分鐘,就被景嶸強行拉來,讓她躺在了他的腿上,還將買車送的抱枕墊在了他腿上,給她蓋了小毯子。
手臂輕輕的攏著她。
他的朋友看他第二天還這樣,簡直是不住的搖頭,悄聲道:“景嶸,到底是什麼驅使你變成了這樣?”
景嶸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睫毛眨動,明顯沒睡踏實的王可君。
他什麼都沒說。
其實他本可以故意說幾句,發現對邁兮不算愛,喜歡上她的這些話,又或者責任使然,可在他不願意。
他怕甜言蜜語,會顯得自己太多變,怕王可君覺得太假。
可說是責任,他又覺得只是這一個原因,會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更遠。
而在他意識到自己突然那麼在乎她的感受時,自己還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願,很多東西不言而喻。
忽然想起,在20歲那年,楚顏到了慕家的沒幾天,他聽到風聲去了慕家一趟。
就看到之前意氣風發的慕瑾寒用冷冰冰的表情掩飾著他的一蹶不振。
他不放心慕瑾寒,當天就以看外婆為理由,拽著他去了新加坡。
到了異國,他擔心他,便問了一句:“你怎麼那麼確定,就是喜歡楚顏呢?”
慕瑾寒那時許是覺得心裡的確是難受,就很坦誠——
“接觸任何一個陌生人,時間長了,或多或少會有情分,區別在深和淺,困擾在是什麼樣的感情。”
“但一眼或者一個念頭,突然發現的那份來自自己單方面的,完全說不通的感情,很稀有,一定是一生只有一次。你有了就會懂。”
他與慕瑾寒性格不同,聽他說這種話不置可否,他當時就是看明邁兮一年漂亮多一點,就覺得很喜歡。
哪有那麼複雜。
那天,他陪慕瑾寒喝了酒。
慕瑾寒喝的多,他喝的少。
喝醉後的慕瑾寒變了個樣,他摟著他,酒氣熏天的對他說:“嶸兒,我想哭……”
他頓住。
從會說話有記憶,他就和慕瑾寒混在一起,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他說“哭”這個字。
十四五歲的慕瑾寒在美國唸書,聽到聿兒情況不好,直飛非洲偷跑去Hydra救聿兒,受了虐待腿差點廢了,他都沒哭一聲,沒掉一滴淚。
他見過的他幾次眼淚,都是因為聿兒被強行送去Hydra,而他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了聿兒。
那幾次還是揹著人悄悄的。
少年時期的慕瑾寒,就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覺得自己承受能力無比強大,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