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把楚顏抱在懷裡,並沒第一時間起身離去。
他蹲下了身,屏著氣息,也未被慕瑾寒察覺。
然後他看清了慕瑾寒對楚顏所做的一切。
少女突然摔倒便沒了知覺,失了血身體一定冰冷很多,她倒在他懷裡,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死了一樣。
他在少女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忽然風呼嘯的草原裡,都是他無助帶著恐懼的沙啞呼喊:“蕭同,你過來,你快過來幫我看看……”
雖然慕瑾寒的話裡並未表達太多的意思,他還是能聽出,那個男人怕懷裡的少女突然死去。
後來又有個男人從越野車狂奔而來,很利落的蹲在了他們身邊,他先是看了慕瑾寒一眼,然後猶豫試探著,將手指摁在了少女的脖子下。
“活著。”
在蕭同堅定的說出這兩個字時,下一刻,慕瑾寒突然把懷裡的女人摟的更緊,頭抵在少女脖間,肩膀因抱的太用力,都高聳起來。
那是一種太害怕失去的擁抱,又像是……終於能擁抱的偏執。
“嚇死我了……”
後來那個緊擁少女的男人低聲哽顫的呢喃。
“蕭同,我剛才,心跳差點停了……”
“他媽的嚇死我了……”
男人的越說越顫,帶上了濃濃的鼻音。
天空的星星逐漸多了起來,蕭同點上了一支菸,煙霧散在了草木的無情味道之中。
“小楚顏不會死的。”他淡淡的道,吐出了口煙霧,“雖然話對你講會很殘忍,女孩啊……心裡裝著一個人的時候,會強到讓人膽寒,瑾聿在,她就會活下去。”
然後他過濾掉風聲,聽到慕瑾寒很清楚的回覆了一句:“心臟疼。”
那時,他只覺得突然目睹的事情很新鮮有趣。
但也不明白,慕瑾寒口中的心臟疼,與心疼有什麼區別。
慕瑾寒帶走了楚顏,他後來看著開走的越野,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調查,楚顏與慕家二少爺還有三少爺的關係。”
……
路意在嘈雜的聲音裡清醒過來,視線明朗後,他看到了這條街的交警,旁邊的副駕駛已經空了,但還殘留著女人的香味。
從窗戶外扔出一沓紅票子,他鎖了車,拿出煙點了一根,煙霧迷離了視線,遠處的路燈模糊著。
他記得很多,楚顏一無所知,但屬於他的獨家記憶。
從秘密的得知某件事情後,他從英國跟蹤谷千夏到日本,再到南城遇到楚顏。
谷千夏跟著望月雅人又去了日本,而他卻跟著楚顏去了錦城,又跟著她和慕瑾寒去到加國,看著他們名義上的二哥和弟媳,住在了一套總統套房裡。
之後又跟著楚顏單獨一人到了帝都,後來又在聖宜醫院的偏僻地方,看到了那樣的男女在車間纏綿的一幕。
那時候他才懂得,心疼和心臟疼的區別。
心疼是情感,心臟疼是病,那種找不到治療方法,看不到希望的病。
一根菸很快完了,他又點了一根,再點了一根。
車內那新鮮的黑玫瑰有了一點枯萎的模樣,很多人提起這顏色叫囂著墮落黑暗的花朵,卻忘了它還有那樣的花語——獨一無二,溫柔真心。
撿起那朵花,手從花瓣直接蜷住了花莖,玫瑰的刺兒扎進手掌,他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痛。
待腳邊落了多個菸蒂,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而後一長串的滿滿貴族腔調的英文透過電波傳入了那頭:“我現在立刻馬上迫不及待的想殺了慕瑾寒。”
那頭傳來了女人的笑聲帶著調侃:“Louis……你不想。你現在只想得到你應得的身份,只有這樣,你才能更加的為所欲為。”
扔掉手裡徹底被毀的花,看著自己有出血的痕跡,又紮了斷刺的手掌,他深呼了口氣閉上了眼:“情況怎麼樣?”
“他們行動了。”
……
楚顏又和男人共浴。
她看著自己慢慢從粉紫色逐漸往黑青色過度的膝蓋,在突然想起了什麼早就忽略的事情時,她滿含怨念的眸逐漸溫柔起來,並看向了泡在她對面,擺著慵懶姿態看手機的慕瑾寒。
那視線太過熱烈,男人的視線飄飄忽忽到了她身上,淡淡然的還扔出一句:“彆著急,等會兒。”
“……”
雖然對他很埋怨,但目光從他的臉上慢慢至下,一寸一里的去看,她就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