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對自己的真情關愛,讓自己在最受傷的時候找到了心靈的寄託。本以為這樣平靜安祥的生活可以一直下去。哪曾想才剛剛開始就被五鬼上人給完全毀滅了。林宇牙關緊咬,心中暗自發誓:即便是死也一定要讓這幫畜生血債血償,以慰陸濤和寧碧萱兩人的在天之靈。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走進五鬼上人和兩名紫衣修士。
他面色極是蒼白,臉上毫無血色,走起路來咳嗽連連,雖然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仍可從他步履清浮中看出,黑風谷之行受傷非淺。
五鬼上人此時心中極度鬱悶。本想為兒子報仇,但卻被一個修真界里根本不入流的小門派搞得死傷慘眾,怨聲載道。畢竟此行是為他個人的事情,雖然各殿嘴上不說,心中卻都有怨言。
他本想閉關恢復傷勢,但心中的疑問,總是讓他無法安靜下來。陸濤只是一個小宗派的宗主,和鬼王宗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如何學會鬼王宗的逆天法術萬鬼噬魂大法呢?即便鬼王宗人也只知道這個傳說而已,卻根本不可能看到這門法術。只有殿主級別的修士才可能接觸鬼王宗的頂級術法。難道此人會是哪位殿主扶植的勢力麼?也不可能呀,如果真是他們扶植的勢力,那此次圍殺他們應該提前通知黑風谷躲避才對?如果不是他們,那又是何人呢?莫非……。
五鬼上人頓時驚懼異常,心中生出無窮恐懼之意。說不得只有帶上兩名殿內的高階弟子親自審問一下。
冷冷地看了看幾個修為低下的黑風谷弟子,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向著右面的紫衣修士點了點頭。
右首紫衣修士來到眾人面前,陰陰一笑道:“下面,我會問你們一些問題,如果老實回答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否則……哼哼。”
說著,他將七人掃視一遍,指著修為最高的廣海道:“你叫什麼名字?”
廣海把頭一昂,滿目憤恨之色,對著三人狠狠的啐了一口。紫衣修士大怒。手中出現一隻鋼鞭,劈頭蓋臉打了起來。
一陣鞭雨落下,廣海全身在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衣服破裂之處翻出多塊帶血的皮肉。廣海把頭一歪,頓時痛得昏厥過去。
五鬼上人皺了下眉頭,面露不滿之色。紫衣修士大撼,對著七人輪翻一陣鞭雨,卻一句話也沒有問出來。
看著幾人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樣子,他不禁臉上冷汗直流。宗主的威嚴是不容置疑的,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哼,沒用的東西。”五鬼上人冷哼一聲,慢慢從座位上起身。他走到幾人面前,冷哼道:“以為你們都不張嘴,本宗主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嗎?”
走到廣海面前,伸出右手罩在他的頭上,面露獰笑道:“在本宗主的搜魂術面前,我看你們還什麼不肯說的?”
右手突然一振,冒出一道黑氣,將廣海的頭完全包裹起來。只見昏厥的廣海突然發出一聲慘痛的大叫,一陣痛苦的掙扎之後,一道亮光飛入五鬼上人的手中。然後,他把頭一歪,就再也不動了。
五鬼上人面色陰鬱,又走到第二個弟子面前,依法施為。仍是露出了失望之色。還未走到第三名弟子面前,那名弟子已失聲大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你饒了我吧。”
“哦,那你說你都知道什麼?”
“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說著號啕大哭起來。
一道黑色丹火射出,那名弟子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就化為飛灰。
“什麼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五鬼上人將手按上第三名弟子的頭上,剛想施展搜魂術,卻看那名弟子嘴角露出一道鮮血,竟然咬舌自盡了。五鬼上人殘酷的笑道:“剛死之人魂魄不散,仍能施展搜魂術的。哈哈…。”
第四名弟子是平時與林宇關係最好的一山,他雙目通紅,對著五鬼上人就是一陣破口大罵,將所有的憤怒都一下子傾瀉出來。片刻後,一山把頭一低,也追隨眾人而去……
第五個……
第六個……
當林宇看到五鬼上人面色陰鬱的來到自己面前之時,他感覺心中一陣劇烈狂跳。第七個,終於要輪到自己了,雖然馬上就要被搜魂,但他毫不後悔自己當初返回黑風谷的決定。如果自己當時不回來,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自責和內疚之中。現在雖然即將馬上因為魂魄消散而死去,但痛痛快快的死,也好過憋憋屈屈的生。
看著馬上就要罩上自己頭顱的蒼白手掌,林宇眼前浮現出童年的美好記憶:和藹可親的父親還有慈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