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爺在碼頭那邊”伍旭一個拱手說道
高寵馬上回應說道“好,此刻我便趕去,那麼少淵,你先回城吧”
少淵拱了拱手“你們忙去吧”
說罷,兩騎馬便揚長而去。
少淵到了城裡卻立馬下了馬,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小月說自己回塞外。
“怎麼辦呢?這事該怎麼向小月說起呢”少淵牽著馬,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路上不時有行人向少淵打招呼“陸先生好,陸先生好”,少淵也機械地點著頭回話,柴桑城只有那麼一所書館,但每家每戶的孩子啟蒙的時候基本都是在書館,因此少淵走在路上也不免要經常被人打招呼。
“桂花糕新鮮出爐,桂花糕新鮮出爐”少淵路過醉花樓,恰好桂花糕鮮鮮出爐,桂花香味撲鼻而來,站在大街之上。幾乎整條街都能聞到濃郁的桂花香。
少淵雖然是魂不守舍,但桂花香的味道他還是聞到的,順著桂花香的味道。少淵牽馬到了醉花樓門外。醉花樓的掌櫃見了少淵,當即喊道“陸先生,是不是來吃糕啊?”
少淵站在了門外,想起幾天前夜裡,小月悶悶不樂地說道買不到桂花糕,隨即腦海裡靈光一閃,一邊送糕,一邊說吧。
掌櫃見少淵呆愣在那裡傻笑,以為少淵笑自己,於是趕忙說道“陸先生,陸夫人可喜歡吃小店的桂花糕了”
少淵閃回“行,那就買吧,多來幾塊掌櫃的,誒?”少淵好像意識到什麼“陸夫人?”
掌櫃一邊打包一邊說“對啊,陸小月姑娘啊,我看他把頭盤起來,陸先生你初來柴桑的時候不是一個人的嗎?春節前把娘子帶回,而且先前入夥宴,她還穿著一身女主人的服飾呢,不是嗎?話說,陸先生是要在我們柴桑紮根了?那可真是我們柴桑之幸”
少淵啞然一笑,然後換了一個很舒心的笑容,笑著說道“哈,這件事慢慢來,不急,倒是,我娘子她是說自己叫陸小月?”
掌櫃反問道“哎呦,陸先生,當然是夫人自己說的啦,她說她自己就是姓陸,名叫小月,陸夫人都是我們街坊鄰居私下叫的,平常我們都是叫小月姑娘的”
少淵接過桂花糕,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行老闆,謝啦,這是糕錢,我替小月謝謝你啦”
“陸先生慢走”
少淵把馬還到鏢局,哼著童謠回到三友居,推門而入,只見小月正在拍打著曬在庭院的棉被。見有人進來,小月轉過身看向門口,見是少淵,躬身一禮“官人”
少淵揹負在手,裝出一臉怒意“你可知街坊鄰居私下裡稱你為陸夫人,你居然瞞著為夫改名陸小月,你可知罪?”
小月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小月知罪,小月知罪,陸夫人是街坊鄰里叫的,小月不曾主動讓他們叫過,已經勸止過他們的了。小月也不該私自用官人的姓氏,小月知罪,小月願受任何懲罰,只求官人不要趕走小月”
少淵還是板著臉“任何懲罰?”
小月已經被嚇得留下了眼淚,正準備磕頭說道“小月願意受任何懲罰。”
就在頭磕到地板上的一瞬間,小月感覺自己的額頭並沒有頭破血流的感覺,相反,更像是撞到一雙粗糙但溫暖的大手之上,小月抬頭看向少淵,只見少淵絲毫沒有怒意,反而是一臉的愧疚“嚇死我了,小月,我不過是玩玩而已,你不要那麼認真好不好”
小月止住了眼淚“玩?”然後看了看少淵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當即哭得更大聲“官人,官人,這一點都不好玩,我還以為官人不要小月了”
少淵怔了一下,扶起小月說道“好啦好啦,別哭,別哭,你看我買了什麼”說完得意地拿出包在紙中的桂花糕“醉花樓的桂花糕,知道你喜歡吃,回城的時候買給你的”
小月這才完全確認少淵是開玩笑,但依舊怯生生地問道“官人,不怪?”
少淵搖了搖頭“怪你什麼?陸夫人還是改名字?你是我陸少淵的女人,叫陸夫人沒問題啊!還有就是,你改名陸小月,說真的,雖然是土了點,可比那個什麼喬渡月容易叫多了”
小月躬身“謝官人,我馬上去把桂花糕弄好,官人你等等啊”
少淵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走進屋內。
“不曾想到,數月不見,我們陸少淵兄弟已經成家立室了啊”
少淵回過頭,赫然是數月不見的潘捷。
“潘兄,今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來來,先前入夥宴為何不來?真是可惜”少淵到門口迎入潘捷。
潘捷也不客氣,便往大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