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捷搖了搖頭“潘某準備前往荊州,路經柴桑,見時候尚早,便打算去書館找陸兄你,適才經過小院,發現這小院甚是別緻,前院乃是松梅之景,後院栽種著經冬不凋的竹子,真是極富詩情畫意,在下本欲登門拜訪,看看這別緻的院子的主人,是何等風雅,這不是剛準備拜訪,便遇到了陸兄”
少淵看著眼前的院子,笑道“這院子,名喚三友居,潘兄若是對著院子有興趣,便請隨我來”說罷少淵便掏出鑰匙,開啟了緊鎖的院門,然後回頭說道“潘兄,陸某人,便是這院子之主”,此番話引得潘捷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曾想,陸兄也有如此雅意”
“快進來吧,別在外面傻站著”少淵如此說道
院內一花一草,一樹一石都如藝術品一般精緻,被安排得恰到好處。
潘捷問道“陸兄打理這等花草樹木,想必花費不少時間吧?”
哪知少淵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也是昨天才做這房子的主人,剛來之時,神色如潘兄一般,都是感嘆著花園是何其別緻。”
潘捷感嘆道“陸兄好眼力,而且有如此福緣,真是讓人羨慕”
少淵走到房子門前說道“潘兄你什麼話?如果你喜歡這裡,如蒙不棄,往後也可多來柴桑小住,這房子對這種孑然一身的人來說,還是太大了,這房子內,我還不曾看過,潘兄且隨我一起來吧”
房子之內,古色古香,古樸的檀木傢俱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廳堂之上掛著一幅“寧靜致遠”的橫匾,筆鋒蒼勁有力,筆墨滲透紙背,一看便是內力深厚之輩。潘捷留意到落款,定遠侯高正。於是便問道“陸兄,這房子是從何購來的?”
少淵此刻尚在廚房,便回答道“噢,乃是阿寵送我的,聽說侯爺出力不少”
潘捷震驚道“陸兄認識定遠侯高正?和他的四子?”
少淵從廚房中拿出兩個茶杯,放在桌子上“對啊,我可以在柴桑生活,阿寵出力最多,恐怕這一室的傢俱,都是高家一手置辦的,真是好生闊氣,不過阿寵也得我心,居然在廚房之中放了好茶”
潘捷拱了拱手“有勞,陸兄可是意欲在柴桑定居?”
少淵沉默了一會之後,“沒想好,來春回塞外看看,再做決定,不說了,喝茶”
二人聊了一會兒之後,潘捷便以趕路為由,回絕了少淵吃同吃午餐的邀請。少淵也沒有強留潘捷,便在三友居外別了潘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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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才停的西北風,竟然會再此時掛起詭異的東南風,雖說這江南天氣陰晴不定,但如此詭異的天氣變化,也不由得讓人心慌。
大樓船頂上,站著高家兄弟二人,此時二人均是神色凝重。
高安看著東方飄來一塊厚厚的烏雲,感嘆道“這大冬天的,居然會有西北風,甚至還有這麼大的一塊雲,總說紫氣東來,可在我看來,卻是大大的不吉利”
高寵閉著眼搖頭說道“恐怕真的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吶。二哥,那孫子義的武功究竟如何?你走南闖北的時間比我多得多,你知道得具體嗎?”
高安細細回想了“孫家三傑和孫家二寶,寵弟你可知道?”
高寵點了點頭“知道,孫家三傑,孫子良,孫子義,孫子文。孫家二寶,鑲玉功和吳鉤劍法”
高安點了點頭“孫子良以鑲玉功聞名,孫子義則是以吳鉤劍法聞名,孫子文乃是最小,乃是今年冒出的後起之秀。孫子義的吳鉤劍法舞得不錯,為兄曾與其切磋一番,孫子義劍招靈動有餘,但內力不算特別紮實。以為兄的武功,五十招以內可以擊敗他,八十招可傷,兩百招之內可以取其性命”
高寵此時緩緩說道“二哥,伍先生告訴我,他雖未動過屍體,但他觀察過茅房周圍,有不算激烈的打鬥痕跡,而孫子義脖子上有一道極為明顯淤傷,因此伍先生懷疑,那邊是他的致命傷”
高安緩緩說道“殺他之人,乃是兩個小童一般的人,也就是,絕不可能舉起孫子義,也就是孫子義是倒下,而且是被人活活掐死,也就是!”一想到此處,高安瞳孔收縮,不覺海然一驚。
兄弟二人對視,異口同聲說道“他是被生擒後,活活掐死的!”
高安此時面色已然變得不好看“雖說對方是有兩個人,但三個人在一個如此狹小的房間之內,竟然並沒有激烈打鬥痕跡,也就是姑且不談這二人單人功力如何,但合擊起來,卻是可以生擒孫子義,二者視為一體,也就是即便是我遇上這兩人,也可能凶多吉少”
高寵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