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已經好轉不少,得益於朝夕相對,善於觀察的她已經可以大體上抓住少淵喜怒哀樂的細節。既沒有大俠般瀟灑自如,也沒有王府侯爺的飛揚跋扈或者城府隱忍,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或者連有錢的公子哥也不算,因為作為一個公子哥來說,不解風情簡直就是災難級表現。
“因為已經慢太多了,本來打算一路心急火燎的衝下去建寧辦事,不過你既然上了車,這趟行程也就跑不動了”少淵聳了聳肩。
“這麼說你就是怪我咯?”潘慧娘趴在一邊,露出一個極為嫵媚的笑,似乎是誘惑少淵一般。
“也不是,既然都已經過了,這事就不提了,潘姑娘的去留問題也不不必問在下,在下早已說過要交給小月決斷,其他一切多說無益”少淵平靜地說道。
潘慧娘興趣索然,一路之上,少淵都是這副表情,壓根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搭便車的,而不是一個女人,思前想後他決定問一問少淵這個原因。“少淵,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女性之後,一再和我保持距離?我想我說的話已經夠明顯了,顯然,是有另外一些因素,能否告訴妾身?面對女色主動投懷送抱,還能如此巋然不動,想必是另有隱情”
潘慧娘毫不客氣的一番話,算是直接刺痛到少淵的神經之上“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語氣極冷,甚至還有淡淡的沒有指向的殺氣,不過這殺氣雖然沒有指向,但少淵今日的殺氣,還要在這個密閉的車廂之內,潘慧娘瞬間就感覺到呼吸不暢,強悍的壓迫感。
眼見潘慧娘表情難看,少淵哼了一聲收起了內力,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潘慧娘方才鬆了一口氣,此刻潘慧娘再看少淵,早已不是那種人畜無害的富家公子,而是一個活脫脫的百戰之士。不過問不到原因的潘慧娘也是確定了少淵心中之坎究竟在哪裡,南昌——小玥兒,估計就是少淵心中的那一堵圍牆。而圍牆之內,只住了一個與少淵一路相伴的陸小月。
“對不起,是妾身太失禮了,問了太多不該問的東西,請侯爺恕罪”潘慧娘躬身道歉。
少淵皺起了眉頭,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潘姑娘,你說你很長時間都一直在我身邊是吧?”
潘慧娘瞬間就明白少淵是想詢問什麼東西“侯爺可是想問什麼?”
少淵轉過來“為什麼你接近我?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不僅是你,還有龐宛笙姑娘,甚至藍婷,我想不明白”
潘慧娘一聽原來是這種話題,瞬間就伸出手掌想打少淵一記耳光,不過少淵可是一直都全身戒備,這種行為如何能傷到少淵分毫。“你想做什麼!”少淵瞬間就冒出怒火。
潘慧娘羞紅臉說“你!你!你不知羞恥!”被握住手腕的潘慧娘漲紅了臉,兩眼冒出羞紅的光火。不過回應他的少淵卻沒有什麼類似的眼神,反而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潘慧娘馬上就恢復了冷靜,輕嘆一聲“侯爺,你放手吧,若你問的是龐家我是知道,但你說的藍姑娘在下就不知道了”
少淵一下鬆開手,潘慧娘抱緊了雙腿說道“龐宛笙對你是有三分真情,只不過當日你生死未卜罷了,之所以接近你,最初便是因為你武藝高強,江湖之上實力說明一切,每個世家大族幫派無不為此奮鬥努力,不是每一個世家都像高家那樣將武藝的天賦代代相傳。因此鶯鶯燕燕都是因為你有,而且值得他們託付”
少淵點了點頭,看向遠方“那麼那些離我而去的人呢?”
潘慧娘下意識說道“侯爺說的可是小玥兒?”
少淵雙目一寒轉過來“這個你也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潘慧娘神色默然“我也和小玥兒有舊識,他也知道我是女兒身,侯爺,你和小玥兒本就不是一路人,露水姻緣罷了,小玥兒的命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了,你又何苦呢?”話還沒說完,少淵已經一把長風架在了潘慧孃的脖子上“你是孤遊城的人,早知道你是孤遊城的人,我當日就不該救你,我陸少淵平生最恨的,就是孤遊城的人”
潘慧娘不閃不躲,直接將長風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奪愛之恨,對嗎?你以為孤遊城奪了你的愛人!但你知不知道,從一開始,小玥兒就是孤遊城的水尊者!他們到南昌來是本來就是要掀起風浪,和你相遇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她是孤遊城的首領天魁首的女人!奪愛,奪愛,那你有想過我心中的痛嗎?陸少淵?明明先遇見你的是我,先喜歡你的是我,可是此刻被你用刀架著脖子的是我,你想殺的是我,就連你痛恨的孤遊城,此刻我也是它的化身,你是不是想引刀一快,一些心頭之恨?那就來吧!我潘慧娘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