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累之外不存在其他捷徑。所以少淵每天飯後,都會練功大作。而霸秦神功這種內力外溢的霸道型內功,在鍛鍊的時候,是主動探知外界的變化,而不是像其他內斂型內功那樣反過來讓外界的氣繼而才對自己有反應。
“門外何人?”少淵睜開雙眼,對著靜止的門外說道,實際上少淵也是非常緊張,居然有人到了門外自己才反應到,那就是說明此人武功一點都不差,且不知道是沒有隱瞞還是其他原因。
“少淵,是我,冰洛,適才東林幫的人遇見我,託我將書信交與你”門外傳出的是清脆的女生,便是冰洛。
少淵鬆了一口氣,推開門說道“冰洛你真的嚇死我了,你可是刻意隱藏了氣息,到了門外才放鬆?”
冰洛啞然一笑,似乎自己的小把戲的確被少淵看穿了,於是交出書信“那麼我便不再打擾了,還有少淵,那人囑託我千萬說是龐家將此信交與你”
少淵皺起了眉頭“這麼奇怪?那麼好吧,我自會判斷,謝過冰洛”
冰洛躬身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依託著燭光,少淵開啟了書信,書信上乃是有多張紙,多種筆跡寫成的內容,內容不多,大概就是今晚子時,三友居一聚。少淵合起書信,‘在我家約我見面?龐幫主想做什麼啊?酒宴上喝了這個多,真的沒問題嗎?’少淵也沒有繼續深想那麼多,看了看火盆,順手就把書信丟到了火盆之中‘既然你不想被人知道,那麼就這樣吧,誰也不知道這麼一件事’,隨後便是整裝待發的時間了。
斗轉星移,月亮爬到高高的天空之中,乘著月色,少淵便從高家的側旁小院子溜了出去,往自己真正的家而去。
遠遠看去三友居,三友居附近已經盡數烏燈黑火,婚禮要求,周圍的民房都已經大致上搬走了去了其他地方居住,所以少淵也不必怕自己被看見,實際上他自己沒什麼好怕。
推門而入,三友居還是一切如常,畢竟自己早上才來過,似乎感應到自己的到來,二樓的陽臺邊上的窗戶閃爍出兩下燭光,似乎是在提醒人在二樓。少淵眯起了雙眼,感受著這裡的一切,安靜得太異常了,龐幫主出行居然一個隨從都不帶?誰會相信?少淵於是想到了,莫非是打算在三友居伏擊我?約我在三友居,也不怕我不來。
少淵馬上提起了十二分戒心,長風刃握在手上,輕輕地推開房門,裡面的一桌一椅,都是少淵所熟知的。沒有任何問題,屋子之內,沒有任何人。少淵於是抬腿前往二樓的臥室,二樓有氣息,卻沒有殺氣,看來似乎的確不是什麼陷阱。
走近房門,房內忽而傳出一把女聲“少淵,這裡可是你家,莫不是你以為會有人在你的家裡埋伏你自己吧?”
少淵推門而入“宛笙?為何是你?不是龐幫主?”
龐宛笙笑道“若不是我用我爹的名義,我要如何約你來此?臨淄張家的少夫人約你來嗎?”
少淵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下人,少淵不由得奇怪道“宛笙,是不是龐幫主約我無所謂,為何你來此,卻不帶一個下人?”
宛笙平靜地看著少淵,忽而吹滅了燈火,少淵警惕地按著刀“宛笙,你這是何故?”漆黑之中,少淵藉著微弱的月色,只是隱隱看見宛笙坐在了床上看著他說道“若是有旁人在,只怕很多東西我都說不出口,今晚,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罷了”
少淵點了點頭,鬆開按住刀柄的手,靠在門上問道“宛笙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宛笙驚訝於少淵發現了自己的意圖,但還是一如既往保持著優雅,不緊不慢地說道“也許是有些問題,不過也不急一時,長夜漫漫”
少淵打住了此話“宛笙,那麼再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明明已經貴為張家少夫人,是如何深夜走出來,又是為何而來?”
宛笙說道“不過是今夜想和家母說說話罷了至於為何而來,少淵,那麼我便問你第一個問題,你最近過得好嗎?”
少淵粲然一笑“好和不好有什麼所謂,從鬼門關回來,只有活著和死去的區別,好與不好有何差別?硬要說的話,我過得很好,畢竟也是封侯高官,而且如你所見,不日我將大婚了。”
宛笙震了一震“你的夫人,可是王親國戚或者豪門世家?”
少淵乾脆地搖了搖頭“都不是,不過是當日南昌璇夢閣一個破落無家可歸的少女罷了”
宛笙明顯再一次震動了一下“為何?為何?為何是一個如此的女子?為何……”
少淵看著窗外的月色“沒有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