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餐胡虜肉
當把一個人逼上絕路,任憑他之前是一個溫文爾雅之人,都會展現出竭嘶底裡和瘋狂的一面,這種‘兵敗’和‘被圍’實際上已經將一向以文雅儒將自居的高寵消磨得乾乾淨淨。一個可怕的笑容之後,是一句可怕的話語“備好大鍋!”,高寵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往城樓下走去,只剩下在風中凌亂計程車兵。少淵反應過來,拔出灰霜刃,看了看“聽到沒,都去準備大鍋吧,免得待會將軍他人又不高興了”
單于的隊伍遠遠走來五個人,而此刻城門已經開啟,等他們進來。五個匈奴使者進城一看,發現漢軍全都是面黃肌瘦,可以說是以無一戰之力。而城中居然冒出了大大小小各個小坑,只見每一個小土丘上都插著一塊小木板,匈奴使者知道,這些應該就是那些死去漢軍的墳冢。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都是小土丘,數百個墳冢。也無怪乎漢軍想投降,力戰如此,誰都不願意再死了。
迎面而來的是高寵,只見高寵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遠遠而來就拱手行禮,五個匈奴使者自然就是拱手還禮,心中還暗想道,“漢軍如此景象了,就算是勸降不成,攻城也不過是片刻之事,沒必要和他客客氣氣”
他們心中的算盤是打得踢踏響,可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高寵絲毫沒有給他們能說回道的機會。只見高寵大手一揮,城門再次閉上。
使者們瞬間發現情況似乎不太對勁,自關門那一刻開始,漢軍看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不友善,變成了另外一個難以言表的眼神。匈奴使者可管不得那麼多,既然大汗有令,而且匈奴大軍在外,他們倒也不怕,只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此處都多待下去。
忽而一絲內力破空而過,高寵驅動內力,射出兩招十方神劍指,直取使者,兩個使者應聲倒地不起,剩下三個人還在震驚著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經閃到他們身後,他們只是感覺身後一亮,然後胸膛之上,便穿過一把利刃,利刃上的血跡繡著秋風紋,顯得分外鬼魅。一,二,三,平衡連穿三刀,速度之快,高寵生平未見,可能少淵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甩得如此快的刀。
士兵們先是目瞪口呆,畢竟自己的兩個主官,不過數秒就將那些匈奴人全數殺死,接下來高寵只是擺了擺手“把這些傢伙給我放血,完了就該切的切,該烤的烤,它們再難吃,能難吃得過皮革?”
那些尚未死絕的匈奴使者此刻終於明白,那個眼神原來是獵物的眼神,噢,不,是屠夫的眼神。壓根漢軍就是將他們當豬,當畜生看。漢軍從未想過投降!
漢軍士兵們早就餓壞了,看見自己的主將居然為他們送上這麼一頭‘大豬’,趕忙動起手來,每個人各司其職,剝皮切肉,直忙得熱火朝天,沒錯,在他們眼裡,烤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豬!
當一切準備停當,大火熬湯,火架烤肉。高寵,少淵和將士們便用碗省著匈奴人的血肉,在城中開起了燒烤宴會。他們一面大口吃著肉,一面開懷對飲著冰涼的天山泉水,談笑風生,絲毫忘記了城外還有匈奴大軍在虎視眈眈。
約莫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可摩爾疑惑道“怎麼進去這麼久?本汗不是已經說了,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了嗎?漢軍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左賢王說道“這可不好說,畢竟漢軍人這麼多,而且都已經是賤命一條,不一定所有人都這麼識時務投降的,這不大汗,你看城頭上一個漢軍都沒有,八成就是在下面爭論了吧,咱們不過是派了五個人進去,一個人談一刻鐘,也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大汗且耐心等待一下吧。”
又過了一個時辰,可摩爾再也忍耐不住了,無他,這裡實在是太冷了。可摩爾已經過了幾個月溫暖日子,如何受得了。於是便說道“來人,我們且去城樓下問問是發生了何事,這漢人真的是磨磨唧唧,一點都不像怎麼匈奴人那麼幹脆!”
走了沒多遠,只見高寵重新帶兵來到城頭上,而士兵們則是拿出幾個大布袋。
可摩爾問道“高將軍,既然已經投降,為何不開城門,本汗的使者何在?”
高寵大手一揮,漢軍拋下了幾個包袱,匈奴人馬上退散,包袱打在地上散開,露出了猙獰的白骨和頭顱。匈奴人大駭,但一時間卻想不懂漢軍是做了什麼。
可摩爾大怒“你這是何意?拋下白骨下來?本汗的使節現在何處?”
高寵拱手道“他們就是大汗你要的使節,寵雖不降,然謹謝大汗賜食”,緊接著漢軍齊聲高喊“我等謹謝大汗賜食”
草原上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這高寵,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