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戀戀不捨將目光從那“青年”的身上移開,囁嚅道:“這老傢伙倒是性情中人,到哪都帶著夫人,嘿嘿。”
陰天六一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時,枯木禪師眼看著天色已晚,沉聲道:“各位門主,此刻天色已晚,這壁中玄機也不是一時半刻所能參悟明白,為了防止柳雲絕潛逃,老衲在此靜坐便可,在大殿四周有七間廂房,各位門主可在那裡休息。”
離火道人似乎瞧的那壁畫有些火大,怒道:“什麼破壁畫,看的眼睛都酸了,我就不信參悟不出來。”
枯木禪師淡然一笑,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如在入定。
雲天道人望著偌大壁畫,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大殿。
這時,七夜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那“青年”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冷冷道:“臭小子,你若是再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七夜嘿然一笑,“生的那麼白嫩還不讓人看,豈不可惜了?”
那“青年”狠狠的一頓足,對著後面的兩個隨從,悶聲道:“跟我去尋間廂房,有時間再收拾這小子。”那隨從應罷,三人也離開了殿堂。
陰天六看著天邊的雲光微暗,微微搖了搖頭,道:“隨我來,我們也去尋上一間廂房。”七夜伸了伸懶腰,慵懶的道:“也好,本少爺現在是腰痠背疼腿抽筋,這裡風景不錯,就是少了一些青樓妓寨,若是如此,也不會三百年無人踏足了。”
此話一出,正在入定的枯木禪師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驚怒的瞪著七夜。
陰天六臉色煞白,匆忙拉著七夜離開了大殿。沿著山道走到了大殿後方,不遠處炊煙浮動,在天風中逐漸消散,想是廂房所在之地了。
此刻,昏暗的天色下有五所廂房已亮起了昏黃燭光,陰天六真元一掃,確定最後兩所廂房都無人之後,才選擇了一處較為靠近大殿的廂房。
步入其內,頓時揚起了厚厚的積灰,眼前頓時變的朦朧起來。陰天六目光一斂,渾厚的真元力猛然一攪,那塵灰頓時變成了一團羊角旋風,衝出了門內。
這廂房之中極為簡潔,但無論是木床桌椅都顯得有些古舊,表面裂紋如絲,但經過一番打造,倒也較為乾淨。
房間並不大,僅容一人居住,不過陰天六需要在夜晚調息真元,還要保持清醒來防止七夜逃跑,所以並不睡覺。
但七夜卻是極為不悅的說道:“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簡直是豬窩!”
陰天六沉聲道:“人窩也好,豬窩也好。即便你有黃金萬兩,吃不過兩碗乾飯,穿不過兩件衣衫,住不過三尺之地,又何須計較這些。”
七夜冷哼一聲,“你吃的乾飯,人家吃的是鮑魚,這能比麼?”
“鮑魚又如何,乾飯又如何,朱門雖富不如貧。不過拉出來的更臭一些罷了。”
被陰天六這一番搶白,七夜那三寸不爛之舌也結巴了起來,雙頰赤紅,氣呼呼的坐在木床上,幹生悶氣。
陰天六見狀,也是冷笑了兩聲,“你知道那獨孤非凡為何要將夫人接來這兩萬米的絕巔之上麼?”
七夜悶聲道:“能有什麼原因,還不是老不正經,離不開閨房之樂!”
“放屁!”陰天六看到昔日鬼王淪落到這般地步,心中也是騰起一口怒火,冷冷道:“我曾與你說過,那商雲菁本是六道的情人,六道斷情絕愛之後,她才會嫁身九幽閣。獨孤非凡把她接來,十有八九是因為那商雲菁知道壁畫中的玄機!”
“這麼說,六道符文不就是九幽閣的囊中之物了?”七夜驚道。
陰天六森然一笑,“那也未必,九幽閣乃是魔門,如果他拿到了六道符文,你猜會怎麼樣。而此地大多是正道,況且蒼神宗也插了一手,即便獨孤非凡神力通天,也沒有這個膽量敢跟這些正道門主搏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麼說我們要做黃雀嘍?”七夜疑問道。
陰天六搖頭道:“不是黃雀,而是鳥銃,即便那些正道名門奪得六道符文,我們也要從他們的手上奪下來。如果獨孤非凡得知破解之法,那麼他定然會有所行動,我們伺機而動便可。”
七夜點了點頭,暗歎這鬼東西頗有心機城府。
夜色濃郁,宛若惡魔羽翼一般,遮蓋了整個紫府天宗。七夜急匆匆的出門,捂著褲襠,尋著小解之地,然而此地乃是兩萬米的絕巔之上,而且範圍不大,陰天六的神識已經足夠覆蓋,所以並不擔心他會逃跑。
“該死,吃飯不夠,水喝太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