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以後,連城宇感覺到不妙,迅速將李遂拽回停車場。
這一瞬間,一顆子彈掠過,如果連城宇沒有把李遂拽回來,那顆子彈就會穿過李遂的腦袋。
果然,那個沒有出現的商人是個狙擊手,因為停車場只有一個出口,剩下的出口就是電梯和樓梯。
所以他在隱蔽的狙擊點等待李遂從停車場出來,策應如果書生失敗,還有接下來的計劃。
見李遂躲開了射擊,狙擊手惱羞成怒,將目標轉變成季千裳。
但是季千裳迅速躲在牆後,超出了狙擊手的攻擊範圍。
如果說,電梯只能通往地下車場和酒店二樓,那麼書生到了停車場,狙擊手就應該會在二樓,並且能清楚看到停車場出口的位置。
季千裳迅速回到停車場,把自己的推斷告訴連城宇。
當他們正準備到二樓去逮捕最後一個殺手時,酒店外響起了警報器的聲音,十幾輛警車下來幾十個裝備齊全的啊sir,這是因為李遂之前一個電話的影響力,為了保護官員,這些啊sir也是蠻拼的。
武裝戒備進入地下停車場迎接李遂,搞得連城宇和季千裳像是兇手一樣被幾十只步槍指著要舉起雙手。
確認李遂安全之後,書生被逮捕,連城宇和季千裳耽誤了些時間,繼續從樓梯上到二樓時,恰好撞見狙擊手從房間出來。
有過一面之緣,兩人很快認出那就是狙擊手,他看到連城宇和季千裳也是一眼認出,便撒腿就跑。
季千裳試圖追上去,但是被連城宇抓住了手。
“幹什麼?再不追他就跑了。”
“別去了,你聽說過,狗急跳牆嗎?”
“什麼意思?”
千裳的這個問題沒得到連城宇的回答,而是在兩秒後,聽到了槍聲,是那個狙擊手用隨身攜帶的手槍開的槍,被射殺的,只是一個路過的服務員。
這就是連城宇攔住季千裳的理由,因為歹徒已經無路可走,而他有槍,如果千裳貿然過去,子彈便會打在千裳的身上。
武警聽到槍聲後,封鎖了酒店,很快便抓住了最後一個歹徒。
看著被擔架抬走的冤大頭中槍服務員,季千裳不禁有些責備連城宇。
“為什麼不讓我追上去,如果我追上去,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那有可能死的會是你。”
這一刻,連城宇選擇自私,他明明知道,那一刻無論是誰只要靠近歹徒,他就會開槍,明明知道會死人,卻自己不過去,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朋友去冒險。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死了?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連城宇便開始進入反思,原來的他,並不會見死不救,即使知道有可能送命,也寧願自己衝在前面。
但是他卻沒有去救那個無辜的服務員。
因為抱怨,季千裳一直走在前面,沒有和連城宇說話,也不知道他正在反思自己。
就這樣回到大學府,領取積分的時候,原本說好了連城宇三分,千裳兩分。
但是季千裳說道:“對我而言,我的任務失敗了,所以分數不用給我。”
於是大黑把五分都記錄在連城宇的分數里,整個過程,連城宇都沒有說話,好像事不關己
柳畫也恰好執行完任務,回來的時候和連城宇正面撞上,可是連城宇看也沒看她一眼就走開。
“城宇”
“啊?”
被柳畫的聲音叫了,他才後知後覺地回過頭。
“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我”
季千裳的命,隨時都會走到盡頭,因為不想太快和千裳說再見,所以連城宇不願意千裳去冒險。
可是他答應幫千裳保守秘密,所以不敢告訴柳畫真相,把一切都歸責於自己的懦弱,害死了一個無辜的服務員。
柳畫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連城宇的雙眼,說道:“這怎麼能怪你?”
“如果衝過去的是我或者千裳,以我們的身手,還有可能躲開槍擊制伏對方。”
“可萬一沒躲過呢?”
“”
“你沒有做錯,別想那麼多了,未知和已知的事情,我們通常都會選擇有把握的去做不是嗎?”
安慰了連城宇之後,柳畫便在自己站的位置大喊,叫住季千裳。
“千裳,你別怪他了,看你把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她的話也提醒了季千裳,本來就不是連城宇的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