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飄然轉身的楚天梅,仔細地又看了看年少豐,卻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要知道呢,我叫楚天梅。”
嗯!
他答應後,挪動著向前走,走了不到兩步竟然癱倒在地了。
楚天梅急忙奔過去,要扶起的時候,才看到了年少豐墨綠單衫上,除了已經凝固的血跡,就是黏糊糊的汗水。
楚天梅將他挪動到一棵大樹前,讓他依靠著坐好後,近距離地一看,四方臉上除了蒼白就是蒼蒼白白,那是活人的樣子。
“走不了了。”
年少豐緊咬著牙關,好像能聽到咬牙的響聲。
“那你現在要到哪裡去?”
楚天梅張皇失措,面前的人可是個大男人,背是背不動的。
“回…城裡…”
年少豐非常細小的眯縫眼,連一點眼珠子都看不到了。
楚天梅連續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叫醒年少豐,他可能暈了過去。
她看到他腰上掛著一個水葫蘆,搖了搖,還有水聲。
楚天梅強行將水倒進了年少豐嘴裡,還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水算是灌進去了。
重新掛好水葫蘆,楚天梅蹲下身子,慢慢地將年少豐的一隻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虎背熊腰的年少豐扶了起來。
年少豐根本沒有走路的能力,全仰仗著楚天梅的扶持和提攜,而艱難地行走著。
楚天梅按照年少豐的指引,站在了被他認為就是家的門口。
高大雄偉的大門口,兩個石獅子,張著巨大的嘴巴,好像監督著所有進入的人們。
但楚天梅現,兩個獅子都是公的,卻沒有母的。
可能是雕刻者犯了大錯,或著配對時出了差錯,反正兩隻獅子爪下都是石頭繡球。
大門是黑漆塗染的,黝黑亮。
楚天梅本來要扶著年少豐敲門的,但是就在她遲疑著舉手的時候,年少豐卻推開了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哦!
院子夠大的,也夠乾淨的。
有很多樹,地上卻沒有一片落葉。
不同形狀的石頭,被精心排列在了一起,鋪成了平整的小徑。
一間有著三級臺階的廳堂,兩邊就是廂房和廊廳。
楚天梅邊走邊看,按照一貫的經驗,年少豐應該住在左邊的廂房裡,她拖著他向左轉去。
耷拉著腦袋的年少豐,卻就是要直走,非要到廳堂裡去。
“喂,你們家沒個喘氣的嗎?”
楚天梅生氣的是,從進門到現在連一個人都看不到,這麼沉的一個人,自己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年少豐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真的沒有人,反正,他是搖了搖頭。
楚天梅費了好大的勁,把他弄上了臺階,用盡最後的力氣讓年少豐坐在了圈椅上。
廳堂寬敞,傢什精良。從椅子的這邊望到那邊,有些看不清對面牆上都掛了什麼。
楚天梅還想仔細的看看,卻被年少豐抓住了胳膊。
“後面的…博物櫃裡…有藥…”
楚天梅還真把傷痕累累的年少豐給忘了,只是一個勁地端詳著廳堂,迅轉身,就看到了後面的博物櫃上放著好多瓶瓶罐罐。
楚天梅走過去一看,這麼多,也不知道那個是能用上的。
她想了一下,大的不好拿,也拿不多,專門挑了些最小、最精緻地瓶瓶罐罐,一股腦抱到了年少豐的面前,由年少豐自己挑。
幸運的是,年少豐就在這些瓶瓶罐罐中直接拿出了兩個。
“選對了吧?”
年少豐看了看楚天梅,只是點了一下點。
沒有說話,卻讓楚天梅犯難了,到底是放回去,還是繼續再往來拿,一時間還沒有了主意。
年少豐一抬頭,看到楚天梅抱著藥瓶還站在哪兒。
“好了。”
楚天梅最怕年少豐說話,總是以字來代話,非要琢磨好一會兒。
年少豐呲牙咧嘴著,自己倒了水,將藥喝了下去。接著他拉開衣襟,在血肉迷糊的腰部,灑上了另外一瓶藥粉,這才將頭靠在了椅子的後背上。
“你家裡就你一個人?”
嗯!
閉著眼睛的年少豐就應承了一個字。
“是你一個人,還是他們都出去了?”
“出去了。”
楚天梅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