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打算。
不是看在她有著不一樣的舉動,那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
嗖。
銀光閃現中,一把凌冽的短刀刺進了駱驚風的肩膀。
哎!
咬牙中,駱驚風按住了短刀手柄,卻沒有急著拔出來。雖然整個身子前後晃動了一下,但雙腳卻紋絲不動。
“你個不講信譽的混蛋,竟敢下黑手。”
海天愁轉身,憤恨地一盯中,就要躍身而起,空拳直擊了。但被駱驚風沾滿鮮血的手,抓了個正著。
“不就是一刀嘛,常在江湖走,那有不挨刀的事。”
他咬著牙,忍住了鑽心的刺痛,將海天愁拉著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只想問,這一刀算不算?”
疼痛和失望,讓他連說話都沒有了激情,彷彿這樣的問話,只是從嘴裡溢滿而出的。
他臉上佈滿了黯然傷神。
“這個,這招……”
她急急地後退著,卻無以言對。
此時,那白皙的臉上,騰一下紅了起來。
原本是想讓駱驚風在看到飛鏢的時候,能夠挪動腳步躲閃,而尋找狡辯的機會。卻萬萬沒想到,他卻是毫無知覺的接受了飛刀的穿刺。
這一刻。
她不僅是紅著臉,而且紅中開始了泛著青紫色。
駱驚風悠然地拔下了飛刀,舉在眼前端詳著。突然,他舉到了鼻子前,狠狠地聞了幾下。
“這上面不會有毒吧!”
“不會吧!”
海天愁驚悚地奪過了飛刀,一個焦急的轉身,舉著血淋淋的刀刃晃動在了她的面前。
“有沒有毒?”
說出的字彷彿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海天愁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可能稍微的一次激發,就會讓他直接暴怒。
小女孩張皇失措地四處看了看。
她在躲閃著海天愁暴怒的注視,更在逃避著自己驚恐的內心。
“沒有地啦,只是普通的飛刀。”
小女孩地下了頭。
她那蓬鬆散亂的短髮,雖然蓋在了額頭,但並沒有擋住她烏溜溜的眼珠,她正在偷偷地望著駱驚風。
“既然沒毒就好。”
駱驚風又一次重重地摁壓了一下冒血的傷口,但站著的姿勢,絲毫沒有改變,且紋絲不動。
“快坐在這裡,我給你先包紮一下,免得流血過多。”
海天愁搬動著凳子,拉了一把駱驚風的胳膊。
“還是算了吧!免得有些人抓住把柄,又給我難堪。”
駱驚風推了一把海天愁。
“寧可流血,也不能流淚,這就是咱們做人的底線。”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瞟了一眼她的。
雖然無比憤恨,幾乎有了擊殺的想法。但是,當他拔出飛刀,看到她驚變的眼神時,憐憫還是陡生。也許她也是失手的一次舉動,也許只是為了生存而不得已的過激反應。
人的情感總是在時刻變化著,也許之前所做的一起,並不代表著做後的改變。有時候,衝動也是難免的,甚至是一念中的追悔莫及。
鮮血在他的重按中,不停地從手縫中溢位,已經流淌到了長襖上。
駱驚風仍然站立不動。
咿!
“你傻嘛,可以坐著包紮一下了。”
猛然抬起頭,揚著下巴的她滿臉掛著明快的微笑,齒白唇紅中急喊著。
“這樣說來,我們之間的約定算是我贏定了吧?”
駱驚風皺著眉頭,還在進一步確認著。
他已被面前這個小女孩的狡辯和姦猾嚇怕了。
“不算行嗎?”
烏溜溜的眼珠迅速旋轉中,她伸長了脖子盯著駱驚風,臉上瞬間換上了遐想的神情。
“你個丫丫的,我看就是想捱揍,想見閻王的意思。”
海天愁伸展的手掌,已經舉在了半空。
她卻偏著頭,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還上前一步,站到海天愁手掌之下,毫不畏懼地等待著他掌力的落下。
“天愁,別跟姑娘家家的大驚小怪。”
駱驚風前傾著身子,剛一邁步。
撲通。
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大。”
一聲驚呼中,海天愁瞪了一眼小女孩,扶住了駱驚風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