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謝佳麗是被郭子怡所殺害,而且郭子怡正在逃亡奔出東城門的路上。
“從即刻起,所有人不得進出。”
就在關悅計劃要返回駐軍之地的時候,他回頭很嚴厲地向著校尉叮囑了一句。
“回關將軍,剛才有個老百姓的男子,說是要探望病故的親戚,被看守計程車卒放了出去。”
校尉的話剛一說完。
呃!
一聲驚呼。
“能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們這才封閉城門,怎麼會就人要急著出去。你們檢查了嘛!會不會是王朗的黨羽。”
關悅驚懼地向著城門口看了一眼。
“盤問過了,應該不是。”
校尉也是一臉的遲疑,說話時根本就沒有把握。
關悅看了看校尉,剛要張嘴說話的時候,卻又很快搖起了頭。
“從即刻起,任何人不許出入,等待駱將軍新的指示。”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再次望了一眼城門口,總感覺有些心悸,但就是不知道是哪裡有些不對勁。
想不明白的時候,關悅輕輕地揮動著士卒,抬起了昏迷著的駱驚風和謝佳麗的屍體,向著駐軍的方向走去。
西城門口的海天愁,一直沒有接到任何訊息,而且也沒有等到援軍的到來。在邯鄲城守軍的強烈絞殺中,士卒已是死傷嚴重。而且,圍剿的勢頭,越加的急迫。眼看著合圍的守城士卒已經緊縮著包圍圈,殺紅了眼的王朗麾下,越戰越猛,越殺越有氣勢。
海天愁勒住馬頭,仰頭觀望中,雖然看到了城牆上計程車卒也在大亂絞殺中,但自己就是無法突圍。
“能不能殺出去,你們看,守城計程車卒應該是從裡受到了攻擊,現在是裡外夾擊的絕好機會。”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就眼下自己被困的境況,根本就形不成裡外夾擊的可能。
“海將軍,咱們根本就無法突圍,也不可能形成夾擊之勢,還是想想辦法撤離吧!”
僅剩的幾名校尉已是睏乏無力地附在了馬背上。
從趕到西城門,到眼下,一波接著一波的廝殺,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辰了。而且,越殺越多的守城士卒們,總是有不斷湧現的情景。
“你們難道沒看到嘛!只要我們衝鋒一下,也許城門就能攻破。”
“可是,你看到了嘛!這麼多計程車卒圍困,我們就這點人馬,怎麼個衝擊呀!”
“不衝擊,就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海天愁再一次舉目瞭望中,盼望著有奇蹟出現。但是,城牆上的守城士卒雖然是大亂不堪,而城門依然緊閉著。
看到這一情景時,他做出了個大膽的計劃。
“你們聽著,跟在我身後,殺出一條通向城門口的血路。咱們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卒,也要攻破西城門。”
他堅毅地說完,很仔細地掃視了一眼,不到上萬人計程車卒,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東征西伐中,打了那麼多仗,參加了那麼多絞殺的圍困。卻在這邯鄲城一戰中,受創最慘烈,而且遇到的阻力最為艱鉅浩大。
隨便想了一會兒之後,海天愁旋身一轉,直接掠空而起。
他那長長的白髮,在飄蕩散開的瞬間,整個身體已經蕩在了半空。
雙臂撲打揮動中,雲煙瘴已經被盡力推向了雙掌之中。
其實,這一招就根本不能使用。如果是面對少數幾個人,那雲煙瘴在爆破摧毀之後,還能夠及時返回,補入真氣。可是,這一次面對的是成千上萬的圍剿士卒,雲煙瘴一旦揮發而出的時候,肯定是被消耗殆盡。
海天愁修煉的雲煙瘴也是一門獨門玄功,雖然厲害精絕。但是不能在圍剿激戰中,用於對多人的擊打。因此,在之前跟著駱驚風對付光頭佬等三三兩兩勁敵的時候,還可以不停地發揮精絕。但之後,因為參與的是上萬人的圍剿廝殺,根本就沒用過雲煙瘴。他很清楚,這樣的大陣勢,一旦使用了,那就是徹底告別疆場的最後一戰。
雖然他很清楚,也很明白,但是,不這樣做,就是全軍覆滅。
沒有良策可想,海天愁只能出此下策了。
瘴氣瀰漫的瞬間,懸空著的海天愁,雙掌不斷地揮動著。讓聚集在丹田的所有真氣,化為濃烈的瘴氣,湧向了圍攏著計程車卒。
轟隆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就在這一刻,海天愁激飛著的身影下面,倒下了一波士卒的身影,出現了一道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