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腦海中想起之前那個女子上山時輕快的腳步和臉上淡定的神情,與此刻苦苦哀求淚流滿面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兩個女人似乎陷入了僵持,蘇青珺嘆息了一下,然後對那女子說了幾句話,中間還指了一下這邊的靈田。
陸塵雖然聽不到她的話語,但顯然可以猜到剛才蘇青珺是為了鷹果來為自己辯解,指的是自己不好下山。
誰知那女人聽了之後,反而哭得更厲害了,甚至一把抱住了蘇青珺的腰,用頭在她身上蹭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蘇青珺臉上頓時露出為難之色,低聲勸告了這女人好一會兒,卻好像是毫無用處,到了最後,她好像終於是被逼得沒有了辦法,苦笑著搖搖頭,低聲對她輕輕說了幾句話。
那女人面上突露喜色,一下子站了起來,彷彿是自己的心願終於達成,重重地抱了一下蘇青珺後,隨即便大步下山去了。這一路走得急急忙忙,速度飛快,倒好像有些怕蘇青珺叫住她反悔似的。
蘇青珺默然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漸漸遠去,面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無奈之色。
……
遠處,草屋中的陸塵收回目光,往床鋪上一躺,開始閉目養神。屋外的光線漸漸也暗了下來,大概是夕陽終於到了落山的時候,夜晚就要來臨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草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草屋邊上走了過去。此刻的飛雁臺上也僅有兩個人而已,除了陸塵就是蘇青珺。
天都黑了,她不回洞府還走過來幹嘛?
陸塵坐起身子向屋外看了一眼,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卻是開啟草屋房門走了出去。
夜色將暗未暗,遠方的殘陽只剩下一道金邊,彷彿還眷戀著這人世間的最後一點餘光。
飛雁臺懸崖邊上,那黑影重重,彷彿從四面八方的夜色裡湧來的岩石上,蘇青珺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山風凜冽地吹過,她的衣裳隨之獵獵飛舞。
她彷彿就像是一片單薄的葉子,隨時都可能隨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