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飛抓抓頭,很是無奈,這呆子又犯渾,沒個半點正經時候,連睡覺都如此猥瑣,直讓人哭笑不得,半晌覺得好笑,問道:“你個呆子,做了什麼夢,如此著緊?”
呆子歪著嘴,嘿嘿乾笑幾聲,也不怕雪婭笑話。“俺那番美夢,給一個可人兒做了個上門的女婿,她家那可是有著穿不完的綾羅綢緞,吃不盡的海味山珍,田有千傾,房有百所,往來香車迎送,進出僕從侍奉,俺心中歡喜,正跟那美人兒暖帳中翻雲覆雨之時被你掀了頂蓋,播了雨水,攪散了好事,若你言來,可恨否?”
雪婭聽到半截,冷哼一聲,帶了小白兒離開,郎飛直愣愣的聽完,一時笑意難禁,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半晌,又見那呆子嘟著一雙肥臉,老大的不樂意,這才漸漸住了聲,拽他一把。“速去祭了五臟廟,一會還有比鬥,孰輕孰重你自知。”說完起身而行。
呆子這才怪叫一聲,翻起身來。“若是誤了時辰,被天羽老道知曉,俺小命難保,還是快些前去,打發了罷”他正想到天羽老道之時,驀地打個寒戰,搖搖頭回去雜念,忙跟上郎飛腳步。
二人走進食所,就見雪婭已經備好了一些果品點心,正將山泉茶倒往杯中。
朱罡列嘿嘿一笑,向雪婭作個揖,拿起盤中果品便啃,郎飛搖搖頭,捏著幾塊點心細細咀嚼,雪婭奉茶畢,自己也吃了幾個果子。
飯罷,三人結伴來到玄羽殿,此時老道業已靜候三人許久,見之到來,微微一笑,起身道:“可準備好?今日也已不早,御空當快幾分。”
郎飛點點頭,老道見狀,抬手虛抓,攝住三人,騰起身形破空而去。
穿過一簇簇浮雲,轉眼那倒懸的山體映入眼中,玉石地面映著朝霞翠色更濃,瑩潤如珠,襯著下方的一朵朵綠蔭,巍峨中不失纖巧,磅礴中透著細膩。
此時玉臺之上早已站滿了人群,老道四人來的的確已經不早,雲羽子與天羽子見老道到來,忙起身相迎。
老道臉上微笑浮現,按落身形,與兩人笑談幾句各按位置坐了,郎飛依然拽了朱罡列與雪婭走入人群,方清寒好奇的望了幾人兩眼,又縮了頭藏回雲羽子身後。
三人排開人群,撿定一塊靠近戰臺的區域站定,一會的功夫雲寒也靠攏過來,四個人說說笑笑談了些閒話。
此時丹碧子見眾弟子已然到齊,回頭看向三老,天羽子衝他點點頭,丹碧子這才走到玉臺之上,依然重複說了一番比鬥規矩,讓昨天一百二十四位勝者出臺抽籤定組。
一時之間人流湧動,一個個掛著笑臉的弟子步上臺去選好玉牌而回,郎飛幾人待眾人選罷,這才不緊不慢的上臺選定剩下四張,這小子得空還朝丹碧子做個鬼臉,拍拍屁股返回,氣的那道人怒目相視,一臉憤恨。
幾人走回,將玉牌俱都拿出,顯出分組數字,郎飛玉牌之上寫個“五”。雪婭玉牌是“十二”,朱罡列是“五十二”,雲寒是“三十八”。
郎飛不禁好笑,顛著手中玉牌道:“上一輪你們兩個先比,這次輪到我跟雪婭了,老天爺還真不虧待。”
雲寒將手中玉牌攥起,笑笑沒有接話,朱罡列捧捧下腹,陰陽怪氣的道:“三清祖師,天蓬大元帥,保佑他們二人輸掉比賽。”
郎飛瞪他一眼,不禁笑罵道:“你這呆貨,怎找那天蓬元帥許願,若是靈驗,嫦娥仙子想必都臨凡了。”
朱罡列抬頭瞪回過去,拱著嘴道:“你怎知不靈,便是無人找他許願,今有我如此看重於他,才會靈驗哩。”
“盡是些歪理。”雪婭白他一眼,嘟囔著道,聽到那呆子咒他輸掉比鬥,俏臉上嗔惱至極。
郎飛擺擺手,出言安撫雪婭,“理他作甚,就是個呆貨,怎做得數。”
雪婭顏色這才稍安,肩膀上小羽兒鳥喙理了理翅下之羽,抬頭高叫幾聲,將那翅膀在胸前拍怕,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那呆子見小羽兒如此,剜了它幾眼,正待接話,被郎飛抓著擰過肥頭望向臺上。“比鬥已經開始,安心觀之,莫在賣弄嘴上功夫。”
朱罡列嘴皮顫了幾顫,思忖半天終究沒有出聲,安心看臺上爭鬥,雪婭捏捏小羽兒鳥喙,惹得那鳥一番白眼,她咯咯一笑,又輕撫幾下鳥翅,這才轉頭觀戰。
或許是第一場的關係,四個戰臺之上有三個只是不溫不火的焦灼著,唯有第四號戰臺兩個換骨境的弟子斗的異常激烈。
藍衣符系,黃衣法系,兩個弟子斗的精彩,水流,火球,冰針,藤鞭,將臺下眾人眼光都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