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呆子罵罵咧咧之時雪婭已走上玉臺,見到眼前對手,驀地一呆,不曾想竟是那築基境的空碧子,他一襲蜀錦靛藍袍,頭上挽了個道髻。
看到雪婭上臺,那空碧子也是一呆,轉眼見禮道:“師妹,師兄有禮了!”
雪婭輕點臻首,也不怯場,屈身回禮,道:“師兄安好,小妹回禮。”
空碧子見狀微微一笑,上下打量雪婭一番。“我觀師妹身無半分修為,還是莫要比了,下臺去吧。”
雪婭習慣性的輕輕捏了下小羽兒鳥喙,惹得那鳥兒又是一陣不滿。“師兄此言不妥,休怪雪婭直言,便是我依言下臺去了,這肩膀所立鳥兒怕也不肯。”
那空碧子早時也曾觀雪婭比鬥,知道他那肩膀上的鳥兒不是個簡單的角兒,無奈一笑。“既是如此,還請師妹出手,愚兄便先讓你三招。”
雪婭聞得此言,先是一愣,後將手中劍攥緊幾分,道:“師兄,小妹得罪了!”說罷平舉劍身急刺而去。
空碧子微微一笑,揹著雙手側身躲過,還有閒暇點評道:“師妹想是未曾習過劍技,卻將招式用老,後勁半分不留,如此怎傷得人?”
雪婭聽罷劍勢一頓,細琢磨,道聲當真如此,將那長劍變招橫掃,留了三分餘力,待空碧子仰身躲過之時,不等招式變老側斬而下。
“師妹好悟性!”空碧子讚歎一聲,腳下一蹬,身形急速向後滑去,屈身擎臂拍在玉石臺上,一個後空翻安然著地。
“多謝師兄指點。”雪婭三式未中,便不再搶攻,長劍橫在胸前開口稱謝道。
空碧子同樣淡然站立,作答道:“指點不敢當,只是為兄活的時長,經歷較多,說出幾分心得罷了。”
“即便如此,於雪婭而言亦是受益匪淺,無論如何言謝便當應該。”雪婭見他謙虛,緩緩道出心中所想。
空碧子見此,只得無奈道:“那師兄我便領受了。”他瞅瞅雪婭長劍接著又道:“第一招已過,師妹再來便是。”
雪婭聞言將劍一撩,擺個起手式,不再答話,將那九宮步與七星步摻混使出,手中長劍配合著使出一些基本劍招。
“來得好。”空碧子面色略帶幾分凝重,輕喝一聲,同樣施展起輕身功夫,騰躍縱跳,屈扭盤舒,將那劍招一一躲過。
“喝,哈……”嬌叱連連,雪婭將那刺、劈、掃……等招式一一演盡,漸漸掌握了幾分出劍節奏,在戰鬥之時磨練劍技,將那時、形、巧、力道等等訣竅熔於一爐,再加之上次比斗的經驗,其於劍術一途已是初窺門徑。
她二人不溫不火的在那試招,臺下早就有人看的不耐煩。“這等劍技有甚看頭,不若使些出彩的攻擊,恁的教人掃興。”
“空碧子師叔乃是故意相讓,憑其築基境的修為,若真出手段,斷然一擊建功。”
“強弱卻是難言,你不見那鳥兒尚未出手哩,觀其上次爭鬥,哪裡是築基境以下修者能夠抵擋的?”
“若如你所言想是又免不了一番龍爭虎鬥了?卻是讓我們飽了眼福。”
……
“飛哥兒,你就半分也不擔心?那可是築基境的對手!”朱罡列見郎飛一臉平靜,半分也不擔心,不禁開口問道。
郎飛挑挑眉頭,望著那不論雪婭如何變幻身形都牢牢立在其肩的小羽兒古怪的道:“傻鳥自從弄了根羽毛回來,就突然長了本事,半年前連那大風都耐它不得,今時觀它前次爭鬥竟又長進許多,便是連我都摸不到它的底細,若與之放對更不敢斷言必勝,雪婭有它守護,如此還有何好擔心的?”
呆子聽他如此說,側著頭望望臺上傻鳥,“好嘛,老母雞抱空窩,平時看它不顯山不露水,藏的還真深哩。”
還是雲寒瞧的仔細。“觀其尾羽,中間那根比其餘的長出許多,光華也是不同,飛哥兒,它是從何而來?”
郎飛摸摸鼻翼,看了眼一臉疑問的二人,無奈之下將那赤水之行詳細講了一遍。
雲寒聽得直皺眉,此事怪異之處甚多,教人思索不透,那呆子卻混無這許多想法,只是嘟囔著渾話嗔怪道:“這等好耍之事卻不叫上俺,只一粒駐顏丹便將俺打發了,做那等無良之輩,可恨,可恨!”
“這呆子,又胡言,怎怪得我,當時你只顧得勞什子師姐,在那懸樑行功,可有認真聽我言話?”
朱罡列聽他如此一說,表情一呆,細想那時果真未細聽其話,滿腦子只想著突破至脫胎境好拜入御脈之事,郎飛走後他還曾去那傳送陣試過,鼓搗半天都未入得玄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