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長髯將其纏住向後一拽,呆子心中一緊,知道定有意外發生,忙側頭回觀,就見數捋長髯飄動間黏合在一起,形成一面赤紅圓盾擋在身前。
他在當扈身後凝神瞅著眼前,稍待,不聞聲音傳來,卻見那圓盾輕微抖動幾次,彈指過後“叮叮噹噹”幾聲脆響,一排弩箭掉落臺面之上。
朱罡列一愣,臉上漸漸浮現一絲陰沉,待眼前長髯恢復原狀,指著對面小鬍子開口便罵。“你個後背梁長瘡,肚臍眼流膿的龜孫子,暗算你朱爺爺,老虎不發威你只當是病貓呢。”
這小子罵的陰損,待話一落,又想到自己還在演戲,卻喊的如此中氣十足,害怕那小鬍子起疑心,等一會便無法暗中陰他了,於是又假模做樣的扭扭屁股,嘴上哼哼幾句,這才顫顫巍巍拿出幾張冰針符祭出。
二人距離頗遠,小鬍子見冰針打來也不慌張,閃身讓過,兩手一陣熟練的擺弄,又將神臂弩上了弦,待朱罡列第二輪冰針打來閃身跳出,順勢一扣機簧反擊。
弩箭依然急似奔雷,不待朱罡列招呼,當扈將長髯舞動,又是形成一面赤紅圓盾擋在身前,弩箭刺之不進,仍舊掉落在玉臺之上,在那當扈身前散了一地。
朱罡列眼珠一陣亂轉,故意跑到前面,將一地的弩箭盡皆劃拉起來,翻手塞入須彌帶中。“龜孫,便是孝敬也沒有這般不開眼的,你朱爺爺現今缺的是那擦腚蛋;子的手紙,如何送這許多弩箭與我?”說罷又想起一事,摸摸屁股中間,裝出一副羞惱的模樣,“你,你,你!當真不知廉恥。”
他這話說的小鬍子一時摸不到頭腦,臺下之人大多數也是疑惑不解,只有少數心領神會,在那竊笑不已。
郎飛在那捂著嘴,眯眼偷笑,把那身旁二人看的疑惑不已,雪婭出聲道:“公子,那呆子前言不搭後語,你怎如此做樂?也說來與雪婭聽聽吧。”
這鬼小子立刻錯愕,笑容稍霽,黑著臉望著眼前俏人兒,回頭看看朱罡列,欲言又止,他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略過她,向那同樣一臉疑惑的雲寒一陣擠眉弄眼。
雲寒是個聰明人,見他如此,知那呆子所說必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將手一拉雪婭道:“呆子渾言,聽他作甚。”
雪婭回頭看雲寒一眼,郎飛不說,他也來勸解,這才作罷,回頭繼續觀望臺上。
郎飛解了眼前之圍,苦笑的看雲寒一眼,攤攤手。雲寒白臺上朱罡列一眼,無奈搖搖頭,回頭衝他笑笑,默然不語。
朱罡列那話隱晦,小鬍子卻也不是個好人,聞得那話便醒悟過來,再也壓不住心中怒氣,喝罵道:“你個死胖子,先前敬你是師叔,才與你好語好言,怎想是個下賤之人,拿這等話擠兌與我,定不與你干休。”說罷左手鐵蒺藜,右手神臂弩,一起打出。
“怕你怎地,放馬過來。”朱罡列託著兩個腚蛋;子幾步躲到當扈身後,那鳥將長髯撐起,搭做一個帳篷,將兩人護在其內。
又是一番無用功,一會的功夫,長髯微收,朱罡列自下面空隙爬出頭來。仍然不忘激將。“龜孫子,任你連番遠攻,又能奈我何?”
小鬍子不再答話,又使手段攻了幾次,見仍然無法奈何他,心中思量,他這神臂弩強則強矣,可畢竟還不是法器,其攻擊力根本無法破開當扈的防禦,現有兩策,一是等朱罡列來攻,利用其出手間隙,攻其弱點,二是與其近身相搏,以神臂弩的迅疾取勝。
他思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一策被動,需那死胖子露出破綻方可。二策危險,誰知那當扈是不是還藏了別的手段,兩人交手之初,他便差點上了當。
小鬍子在那彷徨難決,朱罡列等了許久見他既不攻擊也不言語,不禁心中犯了嘀咕。“枉朱爺裝得如此逼真,那小鬍子卻不與我交戰,許是心中還在猶豫,當再加幾把火頭才好。”
呆子思罷,溝通當扈收了長髯,他又拿了冰針符祭出去攻,並且著當扈將長髯分出一半直取小鬍子,另一半當做防禦手段備用。
冰針寒光閃耀,長髯震鞭凌空。冰針加上靈活的長鞭,小鬍子處境越來越不妙,他雖仍靠著輕身功夫一時無虞,但在那靈動長髯的穿插之下,莫說反擊,便連深思的時間都沒有,一個分神,一步走錯,都能夠至其落敗。
朱罡列看著那狼狽至極的小鬍子,輕撫當扈長髯,不禁得意的高喊。“龜孫子,朱爺想到一個好名字,這長髯,便叫做‘赤練’如何?你來說說,它滋味怎樣?”
小鬍子此時將輕身步法使到極致,在那玉臺上如履薄冰一般,哪有空與他答話,聽呆子如此捉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