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劍》,她立刻將之一把抱在手裡,返身走到郎飛跟前獻寶似得遞與郎飛。“公子,這本如何?”
郎飛將那冊子拿過細瞅幾眼,皺皺眉看向雪婭,哭笑不得的道:“雪婭,這乃是一本劍陣,你如何能練?”
雪婭一愣,輕張檀口,一副吃驚至極的表情,自郎飛手中拿回翻開來看,果見上面記載了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套劍法。以及布成劍陣的訣竅、步法。
撅撅嘴,雪婭悶悶不樂,將那《北斗七劍》塞回書架,回頭看向郎飛。“公子,還是你幫雪婭來選吧。”
郎飛微微一笑,走過來左右瞧了瞧,從書架中抽出一本冊子遞與雪婭。
雪婭接過輕輕翻看書頁,見上面書《翩影劍法》四字。
“此劍法乃走輕盈路子,適合女子修習!”聽郎飛如是說,雪婭又翻的幾頁,過見圖解中是個女子舞劍,不禁心中歡喜,將之一把抱在懷中,珍重之極。
郎飛見她舉動不禁呵呵一笑,“又無人與你爭搶,怎擺如此姿態。”
雪婭聽罷臉色又是一紅,嬌嗔道:“公子又取笑人家,恁的討厭。”
郎飛哈哈大笑,也不還話而是返身又將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冊,只見上面寫著《周天劍法》,他將之拿在手中翻開目錄,卻見竟是二套劍法,分別是那《小周天劍法》與《大周天劍法》。
“好!好!好!”連續叫了三聲好,郎飛將其拿在手中,又轉頭對雲寒道:“雲寒兄弟,你有想要借閱書籍否?”
雲寒搖搖頭,看看那無邊的書架,道:“師父所教雲寒窮一生都難以精微,如何再貪其餘之法,還是罷了。”
郎飛深深看他一眼,點點頭,道:“既是如此,便下樓去吧。”三人遂轉身欲行。
“且慢,且慢,飛哥兒等俺一等。”伴著沉重的喘息聲,樓梯之處傳來朱罡列的聲音,接著一陣“噔噔”之聲,那呆子轉眼上的樓來。
郎飛一愣,不禁好奇的問道:“言讓我等相候,你要做甚?”
那呆子將殿內掃視一圈,又擦拭一下額頭汗液,不緊不慢的道:“俺也想挑揀一套輕身功夫來練,今日委實有些狼狽。”
郎飛聽他此話,心中不解。“你今日又未落敗,怎出得此言?”
朱罡列支吾半晌,這才輕輕道出:“今日若不是那當扈,俺便有手段也無施展的機會,竟會被其一撲便中,思來想去還是練他一套輕身功夫才好。”
三人聽他罕有的承認自身不足不覺俱都莞爾,那呆子也不去理他們,分開三人,幾步走到書架跟前左挑右選拿捏不定。
郎飛見他耽擱時久,不禁心中惱怒,走上前將之撥到一邊,細瞅了幾眼書架,抽出一本扔與他。
朱罡列一愣,捧起冊子來觀,就見其上書名《當康變》,這小子不知當康為何物,不禁撓撓頭,眼神亂轉。
“欽山,有獸焉,其狀如豚而有牙,其名曰當康,其名自叫,見則天下大穰。”郎飛想起《上古記》中所載不禁吟出此句。
那呆子正在翻書頁,見此套身法著實合適,宛若給他這等身材之人量身定製一般,突然聞及郎飛所言臉上一陣劇變,一會青,一會藍,最後咬牙忍住,將那書狠狠攥了幾攥奔下樓去。
雲寒與雪婭待他走後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公子,你是不是故意挑選的那本秘籍?”雪婭臉上猶自掛著幾分笑意出聲詢問。
郎飛擺擺手,無奈道:“實是那本輕功秘籍正適合他,你不見他雖然不忿卻也忍了下來嗎?”
雲寒亦點點頭,道:“若真是糊弄與他,依那呆子的性格早就鬧將起來,想是那書冊果真與他重要。”
郎飛呵呵一笑,一拉雪婭小手。“休要多想,此間事了,便迴轉玄羽峰吃酒去吧。”
三人遂走下樓來,將那借閱書籍登記入冊,出門來果見朱罡列已等在門外,宛若無事一般嘻嘻哈哈的湊了上來。
一路無話,四人相伴而回。
“飛哥兒,前時與你所言之事你待如何?”朱罡列端著酒杯輕抿一口,心不在焉的問道。
郎飛看看身旁之人,向雲寒問道:“雲寒兄弟,可願相伴而去?”
雲寒搖搖頭道:“值此大比,赤雲子師祖才出關,待其閉幕定有一番忙碌,我便不去湊此熱鬧了。”
郎飛輕嘆口氣,又轉頭望向雪婭。“雪婭,便由你說,去或不去?”
雪婭見郎飛征求她之意見,左右望望三人,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