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才回過神來舒了雙眉,“為師在那殿中打坐,只覺天地間的輕靈氣突然稀薄了些,這才來探問。”郎飛不解道:“那輕靈之氣的變化怎生與徒兒有關了?”
老道道:“還記的昨日你拿符來給為師觀否?”見郎飛點點頭,老道繼續說道:“你走之後為師亦察覺到輕靈之氣的變化,這才有此懷疑。”
郎飛將手中符看了看道:“師父可是懷疑此符的關係?”老道點點頭答道:“書符其實便是將天地之力封於符內,那符訣,符咒,符紋其實便是溝通這天地之術,那籙乃是恭請天地中掌握一方本源的仙神,封存其神力的道具。”
郎飛恍然的點點頭,老道繼續說道:“你昨日曾言那符成之時看到一股龍形之氣,想必便是天地間的輕靈之氣匯聚的結果,這氣平時肉眼難見,若是到了可觀其形的地步,那該是聚集了多少!”
郎飛又看看手中這第二張符猶自不解的道:“那這第二張怎就沒有第一張的奇妙了?”老道嘆口氣道:“這極品符籙乃是打破階級法則之物,天妒地恨的寶物,只有那大天聖,真仙神之屬才能夠企及一二,如此一張符要突破法則束縛怕不是將這上下千里內的輕靈氣吸的一乾二淨,你若再妄想得其二,委實難嘍。”
這小子仍自皺著眉頭又問道:“那為何昨天成了一張,今天又成了一張?”老道一巴掌拍在郎飛後腦。“為師以前曾跟你說過,這天地交泰,陰陽調和,日月每更替一次便會由陰陽兩氣交;合出輕靈之氣,是故所謂之生生不息也。”
摸摸頭這小子咧嘴一笑,道:“師父說的是,徒兒不小心給忘了。”說完走到雪婭身邊道:“師父,你說雪婭算不算是佳徒?先說清便是,莫要和你徒弟搶弟子。”
老道笑罵道:“你個鬼靈精,忒沒個好心眼兒,為師哪有如此不堪。”郎飛嘿嘿一笑道:“這叫備得油傘,不怕雨天。”
老道見他貧嘴,笑罵一聲,過後表情突然一凝看著二人嚴肅道:“雪婭的天賦莫要使人知了,那極品的符籙不到萬不得已且莫施用,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郎飛大咧咧的道:“有師父在,哪個敢動這心思?”老道嗔怒道:“你這小鬼,為師還有幾年活頭?若再行事肆無忌憚,有你好受。”
郎飛這才吐吐舌頭討好道:“師父莫惱,莫惱,也別說那不應景的渾話,徒兒記下了便是。”
老道這才緩了臉色,又千叮嚀萬囑咐一番,這才閃身而回。老道走後,這郎飛圍著雪婭左瞅瞅右瞅瞅,兩眼直若放光。雪婭臉薄,害羞道:“公子如何這般?”郎飛也不作答只是嘴中吃吃的自言自語。“好寶貝,好寶貝。”
雪婭一撅小嘴道:“公子便又來取笑雪婭。”郎飛這才轉過神來,一把抓了雪婭向外走,雪婭道:“公子,不繼續畫符了?這是要去哪裡?”
郎飛拍了拍須彌帶道:“這極品的爆裂符如今已經有兩張了,還不曾知曉威力如何,如今便去把量把量。”
雪婭安心,由著郎飛帶了行到山腰,在那潭邊尋了一塊巨石將符貼了上去,郎飛將箍兒按定一頭,溜溜的拉著雪婭跑了很遠躲在巖塊之後。
一催真氣,一聲爆響,一時間碎石如雨落,碧波似花開。那兩個人兒躲得嚴密,待周圍平靜之後這才露頭觀,但見那巨石早已無蹤,地上還有一個深坑,嵌著幾塊碎巖。
郎飛不禁驚呆了,吶吶自語道:“乖乖,這威力,怕不是煉精境的都要暫避鋒芒,若是有上一打,在這長青界可以橫著走了。”
“公子,你看,你這繩子斷了哎。”郎飛循著雪婭聲音望去,就見那箍兒的一頭已經破破爛爛,又比了比長短,發現短了好長的一塊。
不禁悲從中來,捧著它唉聲嘆氣,雪婭道:“公子,它又不是不能使了,為何如此傷情。”郎飛輕撫著那繩兒道:“你是不知,這箍兒可是伴了我三年多哩,平時口糧的著落大半都要應在它身上,如今受損,念及前情,不禁心中傷悲,唉。”
雪婭見他又犯混,也不去理他,垂手立在一邊,這小子轉眼又好了,將那繩兒收入帶中,一把拉過雪婭笑嘻嘻的道:“總歸是得大於失,莫做如此姿態,走走走,回去吃酒。”說完牽著玉手向山上走去。
回到住處雪婭去準備食物,郎飛又去向玄羽老道講了那符的威力,老道聽後點頭道:“威力確是不錯,煉精境的人若是不運真罡相抵亦會吃個大虧。”郎飛得了讚許呵呵直笑,轉眼老道又潑他涼水,“這威力是大了,就是莫要波及自身才好。”
郎飛想想現下情況還真是“鞭長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