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子見丹碧子領了罪,又回頭言道:“天雲子,你目無尊卑,公然欺凌同輩師弟,又施重手欲傷晚輩,雖未得手,亦該當重罰,今便責你後山面壁十年,你可服氣?”
木雲子心中鬆了一口氣,慌忙叩頭。“弟子服氣,謝師叔。”
“既是如此,你二人自去執法院領罪去吧。”天羽子揮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木雲子站起身來,躬身向玄羽老道和天羽老道一禮,正待拉起丹碧子離去,此時卻聽“哎呦”一聲。
循聲觀,就見朱罡列捂著大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不是念叨:“疼煞朱爺,疼煞朱爺。那該瘟的老道,你給朱爺下了甚麼咒,如此難當。”
木雲子一愣,不知所措。郎飛此時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抓住他前襟。“木雲子,你剛才可是使了何等陰招?如此卑鄙下作。”
“哪有,哪有。”木雲子慌忙解釋。“那為何他如此痛苦?你需將他醫好,否則,斷不與你干休。”郎飛一把將木雲子拉到朱罡列面前。
木雲子只得去查驗,觀面,號脈,等等一番盡皆找不到病源,卻見朱罡列還是如此痛嚎,無奈之下只有轉頭去看玄羽二人。
郎飛將之一把晃正。“去看別人做甚?如此情形擺於你之面前,但去解決便好,休要左顧右盼。”
木雲子輕嘆一口氣。“師弟,為兄我查不出病源,如何醫治?倘或藥不對症豈不是錯上加錯。”
“那需不是我擔心範圍,你且醫來,死了你償命,不死就與我將他治好,休要如此多言。”郎飛撇撇嘴不去理他。
身後兩個老傢伙嘴角泛笑,看著二人在此做戲卻不說話,丹碧子左右看出點門道,三兩步跑到木雲子身旁,附耳道:“師父,怕不是那二人想要一些方便?”
木雲子一瞪眼。“那是何物?但直說來,若再如此定將你重責一番。”丹碧子一慌,急道:“師父,你怎如此糊塗,他們乃是想索要好處。”
木雲子表情一窒,恨得牙根直癢,將丹碧子一掌推出好遠,在那須彌帶中掏了半天摸出一瓶丹藥。“師弟,這長青丹,可是當初我師所留,如此便做師侄壓驚之物。”
郎飛一把搶過。“如此甚好,甚好,便是壓驚的物事都有了,就只差這醫病的手段了。”
木雲子直若抓狂,怎想到這小鬼如此無賴,狠狠心自包裡又掏出一瓶。“這養心丹乃是平復心魔的無上妙藥,如此便該當可醫了吧。”
郎飛點點頭,又是一把搶過,將朱罡列拍得啪啪作響。“兄弟啊,你看這藥都齊備了,便先忍了幾分痛苦可好?”
那呆子聽後又呼喝幾聲,果真咧著嘴坐起身來,那表情,天知道是在樂還是吃痛。“飛哥兒,為你這句話,便是天大的痛楚,俺也忍了。”
木雲子將牙咬的作響,嘴裡嘣出一句:“徒兒,如今事了,走吧,走吧,全怪你我。”
“哎,慢,慢,木雲子師兄,我那徒兒腿上之傷如何是好?”木雲子回頭看向雪婭,一巴掌拍在丹碧子頭頂。“我讓你多事。”
又自須彌帶中掏出一瓶養顏丹丟過,將手負在身後捏的作響。“如此,師弟可滿意否?”
郎飛點點頭。“師兄真是豪爽之人,請行,請行,若是治不得,再去討來便是。”
木雲子真怕一時禁不住出手斃了這小子,拎起丹碧子一臉鐵青的步出殿去。郎飛見他走後一把拽起朱罡列,道:“莫再裝了,人已走遠。”
朱罡列這才嘿嘿一笑,抖抖身上的土站起來,將郎飛肩膀拍的作響:“飛哥兒,你真上道,此番好大的收穫。”
郎飛手裡擺弄這三瓶丹藥,不以為意的道:“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要留下幾分見面錢與我,何況是他,若不敲詐一二,豈不落了小爺威風。”
“你們這兩個小鬼,本事未曾學得多少,一肚子壞水倒是滿滿。”天羽子望著二人著實無奈。
朱罡列兩步近前晃晃肥肚。“師祖,幸虧您老人家來的及時,若不然你乖孫的小命尚不知保不保得住呢。”
天羽子一巴掌扇在他那肥腦上。“你個作踐貨,那郎飛,木雲子斷不敢拿他怎樣,你卻偏要如此多事,坐等我與你師祖伯來便可,卻非要湊什麼熱鬧。”
朱罡列摸摸頭,憨笑道:“俺那也是擔心飛哥兒,便只遣了雲寒兄弟去言與師伯祖,自己跟師父相告一聲就來了,哪曾想如此之多,好在雖受了驚,但也賺足了好處。”
天羽子看著他那憨樣,搖搖頭。“你這小子,便會擺出如此模樣,卻不是唬人的勾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