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我討要他那法劍,他說是爭鬥用的,討要那雲錦的行頭,他說不合我穿,我一發狠心討要他殿上的金罐兒,他竟說那是侍寢的夜壺。”
郎飛聽罷禁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呆子碰到個如斯龜毛的師父,實是該著你們兩個有緣。”
呆子又道:“恁地命苦,莫不是合該著他朱大爺,處處遭災,時時逢難,愁也,愁也,若問我愁有幾多,恰似一江春水東流去呵。”
朱罡列又喝了幾口黃酒,便一發的止不住那渾話。郎飛見他酒足又犯迷糊,著小白兒銜著他到一偏殿休憩。
雪婭又陪著郎飛飲了幾杯後,撤了酒肉收拾停當,也找了不遠的殿宇安寢,郎飛心中安穩,一夜酣睡直至天亮。
第二天一早待郎飛去玄羽殿請安回來,早見雪婭已經整理好桌椅,預備了吃食,這小子心中溫暖,不覺道:“雪婭,你真好。”
那雪婭羞的小臉通紅,郎飛這才意識過來,忙轉口道:“朱罡列呢?”雪婭道:“早先去喊,便無人應。”郎飛三兩步走到朱罡列昨日過夜的偏殿,一把推開殿門,卻左右不見那呆子的人影,回身道:“也不知又瘋到何方去了,休要管他,你我去食。”
二人食畢,郎飛將以前老道對自己所講依著葫蘆畫瓢於雪婭學說,雪婭聽的煞是認真,待讓其試運真氣,那雪婭來去總也摸不著門徑,找不見氣感。直急的她一臉焦躁,滿頭香汗。
郎飛見果真如老道所說,只得先安撫了雪婭,自須彌帶內拿出老道給的藥方冊子,又取出那玄籙初解一併給了雪婭,道:“修行之事先急不來,你先熟悉熟悉一些常識,在我行功畫符煉丹之時做一個幫手,或許能有所悟。”雪婭點點頭心中思索也只能如此。
郎飛又講了一些前些時日與老道出行的經歷,雪婭這才撇開心中之頹廢。
轉眼午後,郎飛帶了雪婭來到煉器殿,將那些道具盡都一一介紹的詳細,後又趕到傳送殿,煉丹殿,書符殿依然講解一番。
待到雪婭盡皆知曉器具的功用特性以後,郎飛帶著她返回書符殿,原來之前與那大風交戰之時那山寨爆裂符早已耗損的乾淨,感其威力之猛,郎飛欲要再備下一批。
硝石與那符水,以及通火液郎飛手裡多少還有些存貨,故只要依樣來畫便可。你看那郎飛討要過五色筆,拿出黃紙,硯墨,淨了手,口,紙。又使了除穢的手段,再念了祝紙,筆,墨真言,還有淨身,心,口的咒語,這才催動真氣使那五色筆在黃紙上一筆畫下,最後又鋪上硝石,淋好通火液,將那符水含成霧狀一口噴在符上。
郎飛手指彈了彈這山寨爆裂符,一臉的滿足像,那五色筆果真大有妙處,那紋路畫的漆黑鋥亮,隱現流光,透著不凡,飄著華章。他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烘乾後收起。
雪婭在一邊張著小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我這畫符的步驟可記下了嗎?”郎飛顛了顛五色筆看向她,雪婭輕點臻首道:“雪婭記住了。”
郎飛點點頭,又拿出黃紙準備好,這次雪婭早就將資材準備妥當,於一邊幫襯。郎飛畫這熒光符熟練,一會的功夫便將通火液用的所剩無幾。
正待畫那最後一張,這時雪婭卻出聲道:“公子,這次落筆便由雪婭一試吧。”郎飛聽罷一愣,猶豫了片刻將那五色筆遞給雪婭道:“第一次試手罕有成功者,之前我畫這熒光符也是用了半天的功夫才成事,若是不成,你莫要心存懊惱。”
雪婭知是郎飛關心,忙甜甜的微笑點頭,雙手接過那筆,提筆淨心,纖手一動,筆下如有神意凝,紙上宛若鸞鳳飛,及罷,那描的如春風撫丹青點點飄灑,畫的若美女簪玉花娟娟明豔。
雪婭輕吐一口芳蘭,那郎飛將符一把揭過,左看右看,不禁讚道:“雪婭真乃好筆法,鑑這所書,端端的可比那漢琰晉鑠。”雪婭聞言盈盈一禮道:“公子過獎了,且還是先看看效用如何。”郎飛忙又上了硝石丹液成符。
符成之時那周圍的輕靈之氣,宛若幾條游龍一頭扎入符內,又是一聲春雷響,驚的郎飛差點將之丟與地下。
這小子一時懵了,雪婭晃了他半天,“公子,你沒什麼事吧?”郎飛這才緩過神來,也顧不得跟她細說,“雪婭你這少待,我去師父那詢問一二。”說完拔腿就跑。
出了殿門,這小子一溜煙跑到玄羽宮,時老道正在打坐養元,郎飛抬腳跑進門來,急急道:“師父,您幫我瞧一瞧這張符。”
“飛兒,何事如此驚慌。”說罷緩緩收功睜開雙眼,就見郎飛兩手捧著一張符籙獻到眼前,老道仔細觀瞧,突然眼中精光一